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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動作下意識地輕柔了許多。對著這張臉,他似乎永遠(yuǎn)做不出太過狠毒的事。李得清最識眼色,連忙帶著一眾美人退了下去。房間里只?;竸C,元熙帝,還有那少年,三個(gè)人。房間里靜得可怕,呼吸相聞?;竸C的眼神中漸漸染上了欲‖望。他扣住了少年的下巴,嘴唇貼了上去,霸道的舌頭伸了進(jìn)去攪動起來,一手摟著少年的腰,膝蓋頂進(jìn)了少年的兩腿之間,另一只手則伸進(jìn)了少年的身體里撫摸起來。少年本是經(jīng)過調(diào)‖教的,很快動了情,白皙的臉變得通紅起來,雙腳也本能地勾上了桓凜的精壯的腰腹。兩人吻的難舍難分,似乎很快就要上演一場活春宮。司馬焰赤紅著眼看著,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出來,仿若隨時(shí)可能沖上去殺了桓凜。然而,他始終什么也沒有做。謝盞想做些什么,然而卻無可奈何??粗竸C與他人在一起倒也罷了,而今卻是當(dāng)著他的面,和他生的幾分相似的人在一起,還是當(dāng)著元熙帝的面。謝盞感覺到了羞恥。他甚至有種錯(cuò)覺,仿若躺在桓凜身下的不是那少年,而是他?;竸C那凜冽的雄性氣息刺入他的鼻端,喘息聲在他耳側(cè)響起,劇烈起伏的胸緊緊貼著……在謝盞被那種窒息的恐懼徹底淹沒前,桓凜突然放開了那少年,站直了身體。桓凜將少年摟在懷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司馬焰,猶如王者,傲慢至極。司馬焰抬頭看他,突然笑了:“他不是阿盞。”桓凜的臉色冷了幾分,似被戳中心思一般,眉宇之間竟有些許狼狽。“謝盞又如何,不過朕不要的!”桓凜有些氣急敗壞,“他為了朕的江山,自薦枕席到你的床上,不知穎川王有何感想?”司馬焰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蒼白如紙。“你戾氣太重,今日這般傷人,便不怕來日被戾氣反噬嗎?”司馬焰說完這句話便緊緊抿著唇,不愿再多說一句。桓凜笑了,笑得狂妄:“朕要這天下,便不怕報(bào)應(yīng)。朕不為天道主宰,而是要主宰這天道?!?/br>那一瞬間,他身上的王者之氣盡露,再無一絲一毫遮掩。司馬焰呆愣愣地看著他,終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自看望完元熙帝后,謝盞的心情一直有些郁郁寡歡。昔日里的一國之君淪落到了這般境地,在他的印象中,即使狼狽,元熙帝的身上依舊帶著貴氣與帝王的威嚴(yán),從來沒有像這樣一般,帝王之氣完全不復(fù)存在,在桓凜的面前,顯得那般卑微與狼狽。縱然舊朝覆滅,是因南晉氣數(shù)已盡。然而,謝盞也是盡了綿薄之力的,所以難免有些哀傷。還有元熙帝畫的那些畫……名士風(fēng)雅,許多名士擅琴棋書畫,司馬氏雖是帝王之家,卻也是士族中一姓,元熙帝最擅長的便是畫。落英滿園之時(shí),謝盞坐在桃樹下?lián)崆伲醯垡沧谝慌?,?xì)細(xì)描繪著眼中的景,那畫的都是謝盞。所以在那穎川王府中,謝盞一眼便認(rèn)出元熙帝畫的是他。元熙帝思念的、畫的,不該是先皇后嗎?所以在看到那些畫像的一瞬間,謝盞是有些慌亂的。他幾乎不敢去看元熙帝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眼中濃重的思念。當(dāng)聽到桓凜說他死了,元熙帝眼中巨大的悲傷幾乎灼傷了他的眼睛。謝盞想到多年以前的一件事。那時(shí),他見到了元熙帝的幼子,那個(gè)剛剛出生的小皇子,謝芝蘭所出。謝盞是走在那走廊間與抱著小皇子的奶娘擦肩而過的,小皇子的眼睛便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那圓溜溜的眼中帶著好奇與渴望,鬼使神差的,謝盞便從奶娘手里接過了那胖乎乎的小娃娃。當(dāng)他抱著那個(gè)小娃娃出現(xiàn)在元熙帝面前時(shí),元熙帝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許久,然后便將養(yǎng)育小皇子的奶娘杖斃了。在床第之間,元熙帝喚得永遠(yuǎn)是阿休的名字。元熙帝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阿盞,你要的朕都會給你,但是唯獨(dú)阿休的東西,你不得妄想?!?/br>元熙帝時(shí)時(shí)刻刻提醒著他,他只是個(gè)替身。屬于謝芝蘭的東西,他覬覦不得,更碰不得。想到這些,謝盞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元熙帝愛的不可能是他。謝盞之所以對桓凜情深,便是因?yàn)檫@世上只有桓凜真心待過他。而元熙帝,則始終將他當(dāng)作替身。或許是白日里想得多了,到了晚上,謝盞覺得自己的靈魂離開了玉佩,在虛空中飄蕩了起來。他飄到了潁川王府,飄進(jìn)了元熙帝的住處,飄在了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元熙帝依舊在瘋狂的作畫,嘴里一直囔囔地說著什么。謝盞的魂魄飄得更近了一些,便聽到元熙帝囔囔的話語了。在聽清的那一剎那,謝盞有些茫然與無措。元熙帝念叨的不是‘阿休’,而是‘阿盞’。“阿盞,阿盞,我的阿盞?!?/br>下一瞬間,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謝盞扯出了房間,扯出了王府,他又回到了太極殿,回到了那玉佩之中。第013章誅心雖然他回到了玉佩之中,元熙帝的聲音也仿若在他的耳邊響起。謝盞想到了多年前,元熙帝醉酒之后,抓著他的手喊‘阿休’的時(shí)候,也是這般深情。那時(shí),人人都說帝后情深,皇后之死對元熙帝打擊太大,他不曾好眠,吃得也少,整個(gè)人迅速瘦弱了下去。整個(gè)后宮費(fèi)勁心思便是想要他心情好一些,許多言官也上奏請皇帝廣納后宮。然而,元熙帝依舊是過著苦行僧一般的日子。朝臣憂心,然而,帝后情深的佳話還是傳遍了天下。謝盞也是有些艷羨的。當(dāng)元熙帝醉醺醺地拉著手喊他‘阿休’的時(shí)候,從他那雙充滿了痛苦與思念的眼中,謝盞也知道了元熙帝對皇后的深情確實(shí)如傳言的一般。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一日元熙帝會這般失魂落魄地喊著他的名字。—元熙帝也是喜歡他的吧。但是為什么不早一些呢?為什么不對他好一點(diǎn)?為什么不總要時(shí)時(shí)刻刻提醒著他他是謝芝蘭的替身?若是對他好一些,或許他會忘記桓凜的吧。等舊朝覆滅,他與元熙帝一起去死,也好過這般凄凄涼涼。不過都這般時(shí)候了,想這些也是當(dāng)玩笑想了。殿里的燈未滅,桓凜直挺挺地坐在那里,燈光搖曳,他的臉?biāo)坪趺缮狭艘粚影坠?,看起來陰測測地。謝盞在玉佩中,看到這一幕也難免嚇了一跳。夜間很冷,房間里也沒有燒炭,桓凜便只著白色單衣,顯然是半夜驚醒的。“李得清!”桓凜叫了一聲,外面守著的老太監(jiān)連忙走了進(jìn)來,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