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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即逝。此時已近黃昏,陰陽交融,神鬼莫辨,同時也是下班族們傾巢而出,購買食材的時候。廖清舒一氣跑到了小區(qū)外的馬路上,四下張望一下,二話不說就混進了馬路對面的菜市場里,正急急地走著,冷不防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廖……學長?”廖清舒猛一回頭,只見革揚那張秀氣又帶點怯懦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你怎么在這?”“我來買菜啊?!备飺P理所當然地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這里的海鮮比較便宜。你也是來買魚的嗎?”“買魚?我自己都快成砧板上的魚了我還……”廖清舒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求助地看著革揚,“你帶手機了嗎?”“你要我手機干嘛?”革揚的表情登時變得有點警覺。“借下打個電話而已?!绷吻迨婕奔钡?,左右掃了一眼,將革揚拉進了一旁無人的通道里,“就借一下,很快的,或者你幫我打?”“行吧,我信你,別亂翻就行了?!备飺P不太樂意地將一個有點舊的蘋果5遞了過來,廖清舒連聲道謝地接過手機,誰知差點被屏幕上那個肌rou賁張的果男辣瞎眼睛。“謝……謝謝?!绷吻迨嫫D難地擠完這句話,就躲到一邊給華非打電話去了。電話接通,一聽出是他的聲音,華非的聲音便立刻提了起來:“廖清舒,我有話跟你說!”“我也有事要告訴你……”“我的事比較急,先聽我說!”華非毋庸置疑地打斷了他,快速地說道,“我問過我研究院的同事了,你手機上那兩道符,一道是九方家的獨有畫法,另一道還不確定,但你那個九方大腿肯定是抱不住的了,你趕緊離開……”“我剛要跟你說。”廖清舒道,“九方承認了,那道循聲符是他畫的。我還在他家里找到了兇器?!?/br>“……”就連一向喋喋不休的華非都被這個真相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后才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逃出來了,在駿公路這邊的農(nóng)貿(mào)市場,他還沒追上來?!绷吻迨娴?,“我怕他會找到你那兒去,畢竟現(xiàn)在手機在你那里?!?/br>“那你放心好了,我今天通宵都會呆在研究院,這里全都是精通煉丹術和煉金術的瘋子,他要是敢來絕對會被熬成阿膠?!比A非說完,頓了頓又道,“你現(xiàn)在是怎么打算?要不我叫輛鬼的去接你吧?!?/br>“行,多謝了?!绷吻迨娴?,“我在想要不要打給安全部,但我不確定我這種情況他們會不會當回事,對方還是九方家的人……”“這倒是不管,安全部硬起來甭管什么驅魔部九方家都敢懟?!比A非道,“不過你這情況他們不一定會睬倒是真的……這樣,我先接你過來吧,地址給我?!?/br>華非確認了地址,先掛斷了電話。廖清舒暗自松了口氣,轉身對革揚道:“這個能再放在我這兒一會兒嗎?就一會兒,我得等回音?!?/br>革揚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情愿的神色,卻還是由著廖清舒去了。緩步走到廖清舒的旁邊與他并排靠墻站著,他好奇道:“剛才那人就是上午和學長一起吃飯的那個?你在擔心他?”“嗯,我怕給他惹麻煩?!绷吻迨嫘牟辉谘傻?,“我怕別人會錯找上他。”“不,他不會……”“你不知道,我是把一個附著追蹤符的東西轉交給他了,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循著符咒就找過去……”廖清舒說著,偏過頭焦急地向著通道的出口張望,忽然覺得不對——為什么那出口處隱隱約約地,像是附著一層薄膜?薄膜外,影影綽綽,似是有人在靠近,不止一個。他狐疑地轉身向著出口走去,剛走出兩步,忽覺腦后一痛,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栽倒在地。緩緩放下手里高舉的凍魚,革揚望著暈倒在地的廖清舒,神色平靜而淡漠:“都跟你說了,我才不會找錯人。”第17章行兇者(8)廖清舒是被交談的聲音驚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感到腦殼仍在一抽一抽地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漸漸轉為清晰,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自家的客廳里,雙手被反綁在桌腳上。一個高個男人正站在門口布結界,另有幾人正站在不遠處,低頭交談,年齡看上去均不是很大,革揚也在其列,邊交談邊時而朝廖清舒這邊看看,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卻又立刻縮了回去。“喂。”他戳了戳同伴,“他醒了。”余下幾人紛紛望了過來,目光中均帶著幾分鄙夷與興奮。廖清舒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問道:“革揚?你想做什么?”革揚移開目光,沒有說話。高個男人布完結界,轉過頭來,一手拄著根金屬拐杖,一條空蕩蕩的褲管一晃一晃。他面帶微笑,沖廖清舒點了點頭:“你好,廖同學。”“我不好?!绷吻迨娼吡Σ蛔屪约旱穆曇麸@得顫抖,“你是誰?”“我姓安,安木犀,你也可以叫我安迪?!备邆€男人平靜說著,忽然轉頭,“笑夠了嗎?”正因為男人名字暗笑不止的幾個年輕人立刻扳起了面孔,立正站好。高個男人這才將目光又放回廖清舒身上:“我一直都很想見你?!?/br>“我一點都不想見你?!绷吻迨嫜柿搜士谒抗鈩澾^他左邊空蕩的褲管,“這就是被那個窮奇撕的嗎?”安木犀的臉色頓變:“你怎么知道的?”“猜的?!绷吻迨娴溃皳?jù)我所知,所有的半兇獸監(jiān)護者都會有個很裝的英文名,而你又少了條腿。”“窮奇的事你知道?”安木犀挑眉,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也好,省得我解釋了。不過有件事我得說清楚,另起一名,不是為了裝,而是要掩藏真名,不過英文名比較好起罷了?!?/br>“你每殺一個人都要解釋嗎?”廖清舒故作淡定地問道,視線左移看向門邊,忽然看見空氣震蕩了一下,一個人影緩緩自虛空中浮現(xiàn),沖著廖清舒揮了揮手。是那個穿著紫外套,留著灰色長發(fā)的男人。注意到廖清舒驚訝的目光,他輕輕眨了眨眼,將一指豎在唇前,作了個“噓”的手勢。廖清舒:“???”這人到底誰?他也是革揚他們一伙的嗎?廖清舒又去看革揚,革揚卻只靜靜站著,似是完全沒察覺到身旁多出來一人。“也并不是每個人都解釋?!边@廂,安木犀還在回答廖清舒的話,“我們下手通常很講究時機,速戰(zhàn)速決,一擊斃命,沒空扯那么多有的沒的——你是個特例。九方梓彥續(xù)了你的命?!?/br>發(fā)覺廖清舒正看向革揚,他輕笑起來:“革揚,你認識嗎?他的兄長曾是九方梓彥助手,亦是死在那只半妖窮奇手上。”“所以呢?”廖清舒漸漸明白了過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