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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鈍的,看著席墨溫柔的對著自己的舌頭吹了口氣。 帶著一些薄荷香味的氣息打在阮玉的臉上,她一緊張,雙手互相抓著,閉上了眼睛。 席墨幾不可聞的笑了一聲,放開她的下巴:“閉眼干什么?” 阮玉羞的不知往哪里躲,等她睜眼的時候,席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低著頭,雙手藏在桌子底下?lián)概砸膊皇?,不吃也不是?/br> 剛剛席墨笑了一聲,是不是在嘲笑她? “好了,慢點吃。”席墨給她解圍,免得這小丫頭臉紅的將自己的耳朵給燒起來。 阮玉還是羞愧難當,一直低著頭吃面,中途半聲都不肯吭。將吃面的聲音放到最輕,恨不得一根面條一根面條的吃,以免發(fā)出動靜引起席墨的注意。 她一直不敢看席墨,卻不知道席墨早就吃完了。他的吃相很好看,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貴族子弟,吃相不可能不好。但速度依舊不滿,將慢條斯理跟風卷殘云完美融合起來。 如今吃完了,正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阮玉吃。絲毫沒有不耐,一點不覺得阮玉吃面條吃的跟數(shù)一樣有什么問題。 若是被剛剛吃飯的生意伙伴看到,必定要震驚的瞪著眼珠,罵他有異性沒人性。 剛剛一頓飯吃的火急火燎,只把重要事項談了,匆匆吃了兩口就直接走了,跟現(xiàn)在這副樣子實在差距太大。 阮玉吃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席墨早已經吃完,正在等著自己。 她放下筷子,輕輕打了個飽嗝,“我吃飽了。” 席墨覺得她打嗝的樣子也跟別人不一樣,軟軟的,一個飽嗝打出了秀氣的模樣。 “吃飽了?” “嗯?!比钣癖凰吹貌蛔栽冢Σ坏c頭。 “可別待會兒回去吃夜宵?!?/br> 席墨乜了眼她的面,吃了三分之二。張師傅這邊碗大分量也足,應該是真飽了。 他站起來,“走吧,送你回去。” 張師傅看到他們要走,隔著玻璃望過來,“吃飽了回去好好睡一覺,下次再來?!?/br> 阮玉對著張師傅滿是皺紋卻異常和藹的臉露出兩個甜美的梨渦,張師傅也跟著瞇起小縫眼,補充了一句:“一起來?!?/br> 阮玉猝不及防臉紅了一下,匆忙轉了個身,走在了席墨前面。 席墨跟張師傅告了別,邁著修長的腿慢條斯理的跟上去。 他腳長手長,幾步就追上了阮玉。 阮玉腦海中一片亂糟糟的,胡亂往旁邊掃了一眼??吹剿拇箝L腿,羨慕的撅了下嘴,收回視線。 大長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個子總體不高,但按比例算,腿不一定比你短呢。 “想什么?”席墨眼尾余光發(fā)現(xiàn)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腿,勾了勾嘴角。 “沒有?!比钣癯弥描€匙開車鎖的間隙,腳底抹油跑到了副駕駛座。打開車門,身子一矮,坐了進去。 席墨沒說什么,跟著上車。阮玉抓著自己的包帶,兩條腿伸出來晃了晃,端詳了一會兒覺得本來就是嘛,自己的腿又不短,在女生里面算很長的了。 她一米六五,在北方姑娘中不算高,在南方姑娘中不算矮,穿一雙高跟鞋還是可以?;H说?。 只是席墨太高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導致誰站在他旁邊都跟小矮子一樣。 對于席墨來說,女孩子是一米六還是一米五,差距真的不大。 席家人好像都很高,席煜才十八歲,已經一米八出頭了,就連席佳鈺,好像也有一米七。 阮玉有些不服氣的往旁邊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席墨還沒有啟動車子。 “嗯?” 她鼻腔發(fā)出一絲輕響,席墨突然俯身,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一只手伸過來,像擁抱一樣。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壓得整個空氣密不透風。除了席墨,還是席墨。 阮玉僵了一下,瞪著眼睛沒敢動。 席墨將安全帶給她卡好,擰鑰匙,踩油門,啟動車子,調頭出發(fā)一氣呵成。 阮玉還愣愣的不敢動,雙手緊緊抓著包帶。臉頰反應慢了一拍似的,車子已經出去幾百米,才慢騰騰染上紅暈。 兩個耳垂跟紅了的果子一樣,掛在耳朵上。 席墨專注的看著前面,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 阮玉租房子的小區(qū)比較老舊,路面規(guī)劃有問題,人口繁多車位不夠,每次外面的車輛進來找很久的車位都不一定找的到。 阮玉讓席墨停在外面,說了聲謝謝就滴溜溜跑進去了。 席墨停在路邊上,看著她進了樓道后,轉身離開。 晚上睡夢間阮玉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當時爺爺問她要不要跟席墨結婚的時候,她說不要。席墨沒有出國,而她堅持讀了美術專業(yè)。 沒有讀博士,大學期間租了一個小房子。白天上課,有時間了就去寫生。 她租房子的地方有一個大院子,院子里搭了一個葡萄棚,等到夏天的時候,葡萄結了一串又一串。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葡萄完全成熟了。 帶著水潤的紫色葡萄掛在藤蔓上,很誘人。 “吃吧,剛洗過?!庇袀€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聲音低沉有力。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忍不住沉醉。 “好甜?!比钣裱柿丝诳谒?,往嘴里塞了一個大葡萄。 眼前的場景猛地一晃,一個尖銳的聲音插進來。 “你這個賤人沒資格吃這些葡萄,這是我媽種的葡萄!” 一顆顆水潤甜蜜的葡萄散落在地上,有些落在了草地里,有些滾到了石板上。 阮玉慌亂蹲下去想撿,一只蠻橫無理的腳踩上來,無情的碾壓,將地上的那些葡萄全都碾爛了。 阮玉猛地驚醒,拿起床頭柜前的水杯喝了幾口涼白開,靠在床背上喘氣。 老宅的葡萄架子已經拆了,葡萄藤也拔了,她竟然還做這種夢。 阮玉閉了閉眼,關了燈繼續(xù)躺下。 但躺了一會兒,翻來覆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索性開了燈爬起來,披了件衣服走到書桌前。 這個出租屋不大,阮玉改造了一下,房間跟客廳連在一起,中間只隔了一層紗布。 粉色的榻榻米旁邊就是阮玉工作學習的書桌,除了學校里的獎學金,阮玉私底下還偷偷直播賺錢。 她在b站上直播畫畫,沒有太多粉絲,但能賺一點錢。 阮玉兩年前偷偷搬出綠野的時候,就重新開始畫畫了。 爺爺不讓她畫畫,怕她變得跟mama一樣。但阮玉很喜歡畫畫,也不愿意放棄。 她打開直播,調整了一下鏡頭,將常用的幾只畫筆拿出來,找了一盒最近最喜歡用的mg水彩分裝。 拿出之前畫好線稿,還沒有上色的水彩紙。也沒有說話,就默默的開始畫起來。 時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