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與小兔嘰、景帝紀事(H)、我靠美食養(yǎng)殿下變成的貓![娛樂圈]、我想要你的懲罰啊(H)、陸氏兄弟(H)、喜歡就是喜歡、離婚后被前夫?qū)檳?/a>、宿主瘋了[快穿]、農(nóng)場具現(xiàn)進程報告、鬼說之囚禁(H)
口到擒來’?!?/br>聞言,符西宇笑容一僵,看著符西宙,故作輕松地問:“我們不是才說好將來一起打發(fā)老年時光嗎?這么快就打算反悔了?”符西宙靜靜地看著他。符西宇臉上的笑容,也隨著符西宙的緘默一點一點地消散在濕冷的海風中。“小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沉下了聲。符西宙屈起雙腿,環(huán)住雙膝,把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歪著頭看向符西宇,笑盈盈地說:“我的想法不是一早就跟你說過,你也同意了嗎?在這里談一場為期一周的柏拉圖式戀愛,時間一到,就各歸各位?,F(xiàn)在你問我這樣的問題,想反悔的人其實是你自己吧。”壓抑在心底最隱秘角落的念頭,就這么被符西宙輕輕巧巧地挑破,符西宇怔忪了一瞬。一瞬過后,他看著符西宙,坦承道:“對,我想反悔?!?/br>“那你想怎么樣?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像是被詛咒般地偷偷相愛?就這樣過完一生?”符西宙的語調(diào)十分平靜,聽不出情緒,“如果真能做到,我們又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符西宇沒有說話。符西宙看著他淡淡一笑:“在剛知道我們是親兄弟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我們倆怎么會是親兄弟呢?眼睛鼻子嘴巴,哪哪都不像。但慢慢地我就發(fā)現(xiàn),我們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們都一樣,有話不愛直說,喜歡繞著圈子去試探,所以才會‘明爭暗斗’了這么久。更像的是,我們都不是那種可以只為自己而活的人??紤]的很多,顧慮的很多,憂慮的也很多。而相愛應該是一件讓人感到快樂和輕松的事,沉重和煎熬不屬于它。所以……”頓了頓,“能愛上另一個人就放開了去愛吧,拒絕什么也不要拒絕幸福?!?/br>說出最后一句話的瞬間,捆縛了他幾輩子的枷鎖應聲而落,他感到一股莫名的釋然,似乎就臉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許多。符西宇定定地看著他,眼眸中的光亮漸漸熄滅,暗成一片,勾起一抹頹然的笑意,低低地說:“你糊涂的時候,我太清醒。好不容易我犯糊涂了,你又清醒過來了。但我想說,這輩子的愛既然已經(jīng)給了你,我就沒打算再收回來,更別談轉(zhuǎn)交給另一個人?!?/br>“其實,”符西宙輕輕道,“我也一樣。”符西宇伸出手,輕柔而眷戀地捏了捏他的耳尖,淺笑著說:“那至少保留一起安度晚年的約定,不然一輩子那么長,實在是太難熬了?!?/br>“這個嘛……”符西宙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你要是能現(xiàn)在去給我買瓶果汁回來,我就考慮一下?!?/br>突如其來的提議令符西宇有點反應不及,意識到符西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以后,望了眼相距甚遠的大道,又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大西洋,潛匿在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緩緩升起,看向符西宙的眼神中不自覺染上一絲擔憂。符西宙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問:“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從這里跳下去吧?”聽到符西宙說得如此直白,符西宇懸起的心反倒落了回去,尷尬地摸了摸鼻頭,叮囑道:“就坐這兒等我回來,別到處亂跑?!?/br>“那也得我跑得動啊。”符西宙撇撇嘴。符西宇揉了揉符西宙被海風吹得沾染上濕氣的卷毛,起身疾步離開。等符西宇的背影徹底從視野里消失后,符西宙的“疲累”倏地一掃而空,眼中的平靜恬淡也被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然所替代。他站起身,從右邊的褲兜里掏出只剩一片花瓣的胸針,牢牢地攥入掌心,緩步踱到崖邊,探出上半身,俯看了一眼躁動不安的海面——還好跳海經(jīng)驗豐富,不然光是這么看上一眼,就很難有勇氣繼續(xù)。這無疑是一場豪賭,贏了就能給符西宇他想要的承諾,輸了也不過是結(jié)束自己本來早就應該結(jié)束的人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之前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利落地翻過圍欄,毫無畏懼地投入大海的懷抱。短暫的墜落中,他最后想到的竟是,原來自己已經(jīng)這么習慣不告而別了。“你就不怕我不出現(xiàn)么?”熟悉的蒼老聲音從虛空中傳來。符西宙趴在崖邊的草地上,等身體的凝滯感散去后,立馬一躍而起,氣勢洶洶地走向握著手杖的紅袍老者,瞪著對方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你堂堂一個神仙,耍一個手無寸鐵的凡人,很有趣?很好玩?很有意思?”他搶占先機,率先發(fā)難。“等等!”老者抬起枯瘦的手,止住他逼近的步伐,“誰告訴你我是神仙了?我是重生管理員,享受一級津貼!”“少跟我在這兒轉(zhuǎn)移話題!”符西宙不耐煩地大聲道,“你連時空都可以逆轉(zhuǎn),難道會不知道我和符西宇是親兄弟?你明知我和他不可能舉行婚禮,還跟我訂下這種賭約,這不是欺詐是什么?神仙就可以不講道理,為所欲為?”“特么的都跟你說了我不是神仙,是重生管理員,管理員!”老者抓狂怒號,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清了清嗓子,復又端起架子道,“我的確知道你們的關系,之所以沒有提,是因為我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只要你愿意他愿意,婚禮就可以如期舉行?!?/br>符西宙瞇起眼:“可你的要求是‘同一天,同一艘船,符西宇方的同一批賓客’,你當然可以罔顧人倫,但你覺得我們的父親可以嗎?他會出席自己兩個親生兒子的婚禮,還送上最真摯的祝福?你分明就是故意給我挖了個坑!”老者被懟得啞口無言,半天才有些底氣不足地問:“你知不知道重啟一次時空要耗掉多少能量?我有什么理由故意讓你重生這么多次?”“你這么做的目的,我不知道,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設下的是一個我根本贏不了的賭約,這樣的賭約是無效的,我要求重立一個賭約?!狈髦鏇]有被老者牽著鼻子走。“還真是不好糊弄啊?!崩险吒袊@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br>符西宙愣道:“什么意……”話未說完,就見老者一把扯下了遮住整張臉的兜帽。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蒼白的面容,符西宙的瞳孔猛然一縮,腦中一陣山呼海嘯。“被嚇得說不出話了?”老年版的許流年握著手杖淡笑道。符西宙呆呆地瞪了許流年半晌,再度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你本來就這么……老嗎?”許流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其實還要更老一些,差不多有五百多歲,活到后來就懶得數(shù)了。”符西宙又遭到了一波沖擊。許流年抬起手杖戳了戳符西宙:“剛剛不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嗎?”許流年的這一戳直接把符西宙給戳爆了,瞬間火冒三丈:“姓許的!你竟然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