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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再留級,可真和弟弟一個班了。”村里學(xué)生少,就一個班。“沒事。”陳夏生擦擦鼻子,豪爽地說,“老師,你到底下不下課嘛,餓壞我家花兒了。”這聲‘花兒’讓沈天郁哭笑不得。村里人都有小名兒,難聽的不少,就是沒有像他這么模糊性別的。果然,說完這句話班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笑了,老師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那下課吧?!?/br>班里的學(xué)生三三兩兩往外走,陳夏生牽著沈天郁往柳樹下走,然后拿出饅頭和咸菜,一邊吃一邊說:“花兒,要是吃不飽就去那邊打菜,跟我要錢就行。”其實尤金蓮帶來了一個饅頭,一個玉米面餅,本來是想讓他們兩個分著吃的,誰想陳夏生偏心過頭,直接把饅頭給了沈天郁,自己啃玉米面餅。他剛快要發(fā)育,三下兩下就把餅吃下去,然后猛地吞了吞口水。沈天郁被他過于誠實的表現(xiàn)弄得愣了一下。他這么小本來也吃不下什么東西,平時在家喝點奶,來一點主食就行了。他把自己咬過的地方掰下來,然后遞給陳夏生,說:“給你。”陳夏生搖頭,說:“飽了?!?/br>“……”沈天郁手沒動,說,“我吃不下了?!?/br>陳夏生這才接過來,捏了點咸菜,喝水一樣把饅頭吃下去。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五年。沈天郁接近十歲,和前世一樣,高高瘦瘦,皮膚是永遠(yuǎn)曬不黑的蒼白色,看起來有些單薄。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穿著明顯大一號,而且有些舊的衣服,身后還跟著十五歲的陳夏生。陳夏生青春期時長了不少,剛十五歲身高就接近一米八,聲音渾厚,臉部的輪廓被徹底撐開,鼻梁高挺,四肢修長有力,奔跑的時候帶著成年人的力道。陳夏生背著沈天郁的書包,正和他一起往學(xué)校走。沈天郁今年上五年級。他的能力直接考大學(xué)都沒什么問題,不過前世的沈天郁就學(xué)會了不爭不搶,也不會故意表露出什么。他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曾經(jīng)重生過一次的信息,于是每年都頂著‘第一名’‘次次考試都是滿分’的光輝頭銜,和一群比自己心理年齡小不少的小孩兒一起學(xué)習(xí)。沈天郁把什么都看的很淡,也不會覺得丟臉,有時候他還覺得這樣寧靜的生活很好,想慢慢過下去。不過陳夏生是絕不會讓他寧靜的。因為上學(xué)晚,還留了級,陳夏生今年和沈天郁一起讀五年級,兩人是同班同學(xué)。陳夏生很高興,因為一個班他就能最近距離的照顧自家表弟了??勺詮纳胛迥昙?,陳夏生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他很擔(dān)心自己再留級,這樣就反而不能和沈天郁一個班了。于是他第一次開始考慮,要好好學(xué)習(xí)這個問題。“花兒,你怎么還這么瘦?”陳夏生一人背著兩個書包,步履穩(wěn)健,從后面捏了捏表弟的肩膀,“這都只剩骨頭了,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鄙蛱煊綦S便說,“不過我很好?!?/br>確實是很好。也許是鄉(xiāng)下的空氣沒有那么多污染,除了感冒,沈天郁從來沒有咳嗽過。要知道他前世十歲的時候,肺病就已經(jīng)嚴(yán)重的要做手術(shù)了。由于要幫學(xué)校干農(nóng)活,沈天郁的力氣也大了不少。雖然和村里的孩子尤其是陳夏生沒法比,但是和前世比起來卻是綽綽有余了。陳夏生不理解沈天郁的快樂,他皺著眉毛,很擔(dān)憂的模樣,沒說話。還沒進(jìn)教室,沈天郁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春陽。這是隔壁家的小孩,和陳夏生感情很好,今年讀六年級,總是在這邊等著陳夏生。陳夏生把肩膀上的書包遞給沈天郁,揉了揉他的后背,說:“你先進(jìn)去吧,我和你春陽哥有話要說?!?/br>沈天郁應(yīng)了一聲,就走到班里。他學(xué)習(xí)成績好,雖然年齡小,也是班里的班長,清早的時候要站在講臺上看學(xué)生讀書。陳夏生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春陽,問:“什么事?。看笄逶鐏碚椅??!?/br>“沒事不能找你?”春陽笑著,捶了陳夏生一把,“晚上來我家,我有好東西給你看?!?/br>“啥?”陳夏生疑惑地湊過去,問,“為什么不現(xiàn)在給我看?還要去你家?”“對啊,我爸媽今晚去外面,就我一個人?!贝宏栃?,若有所思地說,“就是那玩意,你看不看???”陳夏生沒聽清楚,后來看春陽的笑越來越壞,才終于懂了,連忙擺擺手,道:“山上栗子都掉下來了,我要和我弟撿栗子去,不去了……”“晚點來嘛,我睡著了你推我一把?!贝宏枖D擠眼睛,道,“很有趣,你還沒看過吧?我覺得你肯定想看?!?/br>陳夏生猶豫了。春陽的意思是要給他看點黃色的東西。村里人淳樸,卻不是不解風(fēng)情,村口就有個說葷段子的老人,遇到陳夏生就會打趣著說兩段——看他長得高大,以為這是成年的小伙子呢。不過陳夏生還沒有真正接觸過這些東西,他覺得自己太小,還不能看。現(xiàn)在想想,又挺好奇的。陳夏生伸長脖子往教室里看,就看到沈天郁正站在講臺上,用手撐著桌子,低頭看書,看起來那么安靜。于是陳夏生點了點頭,說:“那好吧,等晚點我過去。”兩人又磨蹭著說了幾句話,等進(jìn)門后,陳夏生就看到班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小姑娘正在后面畫板報,過了一會兒扭過頭對沈天郁說:“花芽,給我寫幾個字?!?/br>沈天郁抬起頭,沒說話,卻從粉筆盒里拿了兩根彩粉筆,漫不經(jīng)心地往后面的黑板走。在這里,小名兒是很親昵的稱呼,不是長輩一般都不會這么叫。稱呼小名兒也有侮辱人的意思,不過顯然學(xué)習(xí)委員小姑娘不是這個意圖。陳夏生火冒三丈地想:什么叫‘給你’寫幾個字,板報又不是專門給你出的。陳夏生知道這個叫季蓮的女孩喜歡沈天郁。這在班里都是半公開的事實了,不過村里人礙臉面,這么小的孩子哪兒能這么奔放啊。虧得班主任不知道,不然季蓮她媽能把她屁股揍腫了。退一萬步講,這季蓮今年都十六七歲了,比花兒大那么多,要不要臉啊。不僅陳夏生覺得看不慣,班里的孩子都有些不適應(yīng),一個女孩兒沖著季蓮扮鬼臉,說:“你把沈天郁帶回你家吧。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季蓮低了低頭,羞怯而兇悍地說:“撕爛你的嘴!他寫字這么好看,不應(yīng)該為班里做點事情嗎?”“哎呀呀,不叫‘花芽’了?。 旧從銓懽植缓每磫??”“你再說?”季蓮紅著臉沖上去。沈天郁呢?他完全不在意這些小姑娘的吵鬧。溫吞的性格讓他對感情很是遲鈍,沈天郁不明白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