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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便覺得天多了涼意,尤嬤嬤愣是給她加了件衣服,才給她梳洗。 吃過了早餐,沒過多久,許仲延的恩師便來了,恩師早已告老還鄉(xiāng),這次知道許仲延醒來的事,不顧家人反對來了許府。 師生多年不見,談起話來也不生疏。 許知瑜自個兒從屋內(nèi)出來,掩上門,凈月與凈云過來,說世子夫人來了,她心里也些微一喜,趕緊去了前廳。 趙雪晴此行前來,除了她兒子李旭跟著,還有一男子跟在她身邊。 正是衛(wèi)國公七子周熙。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我一定要爆更(握拳),肝啥陰陽師,是不夠好玩嗎 第28章 周熙身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襦, 耳旁兩側(cè)的頭發(fā)在腦后挽起來, 簪著暗藍色的發(fā)帶,便是眉眼尋常了些,整個人也泛著書卷氣的儒雅。 許知瑜瞧著他的樣貌覺得頗為舒心,那個度恰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朝周熙笑了笑, 招呼道:“周公子?!?/br> 李旭上來便抓著許知瑜的袖子, 道:“知瑜jiejie!你好漂亮,我日后的媳婦兒也要這么漂亮的!” 趙雪晴拍拍他的頭, 道:“你小子,沒大沒小?!?/br> 許知瑜笑了笑, 再抬眼看周熙。 周熙站在三步開外的距離,拱手做禮。 趙雪晴命隨行嬤嬤把備好的禮拿來, 是一對玉耳環(huán), 一雙金鐲子。趙雪晴本想著許知瑜生辰必得辦大宴,只是從鎮(zhèn)平伯府的事后, 近來京中沒人敢去觸今上霉頭。 這時候,確實不比往昔, 好在許知瑜本來也沒那心思, 不覺得可惜,道:“不過是生辰,邀兩三親友聚一聚,也沒什么不好的。” 周熙落后了幾步開外的距離, 本來是默不作聲地走著,聽她這么說,笑了笑。 許知瑜站住步伐,微微回過頭看他,他言笑晏晏,袖手站著,不再多進一步,只等許知瑜朝前走了,他才繼續(xù)走。 趙雪晴壓低了聲音,說:“這個周七,不論做什么都謙遜有禮,發(fā)自內(nèi)里的,是個君子。” 許知瑜回想周熙方才的樣子,也小聲問:“姨母帶他來……” 趙雪晴斂起笑意,神神秘秘地說:“可不是我主動帶他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知道你的生辰,個把月前就在問了,可見,他對你著實上心?!?/br> 饒是上輩子活到二十五,許知瑜還從遇過這樣的事,心底里還是有些不習慣,再是慢慢回想起這幾面見到的周熙。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隨后,趙雪晴與許仲延打過照面,幾人入座,桌上不過七八人,團團圍著,飯菜正好上齊了,許仲延吩咐下人倒酒,正是那天從地里挖出來的酒。 “這還是蘇大人同知瑜從地下挖出來的,到如今,正好十三年?!痹S仲延說。 “是女兒紅。”周熙放下杯盞,微微皺眉,道,“蘇大人為何不等二姑娘婚嫁時再拿出來呢?” 許知瑜露齒一笑,回道:“七公子誤會表哥了,是我想拿出來的?!?/br> 周熙瞧著她的笑容,忽然撇開了眼睛,倒十分不好意思似的,連著臉頰上也微微泛紅,許知瑜見狀,微微一愣,暗問自己是做了什么,周熙的臉皮也實在太薄了些。 趙雪晴忍著笑,替周熙說了兩句:“七公子也是關(guān)心你。對了,說到華哥兒,怎的沒見他來呢?” “他許是在忙?!痹S知瑜說。 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信,該是多忙的事。許知瑜看著本為蘇華風留著的位置,那里空蕩蕩的,心里忽然沒來由的有些空落。 趙雪晴笑笑,不再提他。 桌上酒過三巡,許仲延的恩師也知道他身體的情況,便勸了幾句,許仲延擺擺手,說:“都說是女兒紅,十三年前埋下時,如今見我女兒——” 已然有些醉意的許仲延,擺開手臂,畫了個圈,道:“如今知瑜都這么,這么大個了!我只記得她還那么小小的模樣?!?/br> 中間諸多事,許仲延委實全忘了。 別人當他說醉話,紛紛笑說許大人吃醉了,平時愛端的架子也放下了,等明天酒醒,估計是要后悔的。 只有許知瑜微微濕潤了眼眶,她垂下眼睛,掩去那種酸澀之意,復又笑瞇瞇說:“前陣,我還被表哥笑過長不高呢。”她既然是笑著的,自然不介懷蘇華風的話,只是拿出來反駁父親一句,氛圍恰恰好。 只有周熙微微皺眉,說:“蘇大人如此說,是為不妥?!?/br> 許知瑜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李旭插嘴:“華哥哥說得沒錯啊,知瑜jiejie確實是小小的一只?!闭f完也學著許仲延比了個大圈。 桌上大人都被李旭這個動作逗笑了。 許知瑜不自覺地又看向那個空了的位置,嘆了口氣,說:“要不是表哥,我得把院子里的土翻了個遍,真要翻個遍,還是種菜比種花來得劃算?!?/br> 周熙一笑,輕聲說:“養(yǎng)花種菜無分貴賤,得個樂子,都是再好不過的事?!?/br> 這回倒是輪到許知瑜臉一紅,她輕輕“哎呀”一聲,小聲說:“其實,我也沒有瞧不起種菜的意思……” “不是?!敝芪踹B連否認,“我沒說你瞧不起……”看著像是為了顧及許知瑜的面子,才這么快否認了自己先前的說法。 李旭嘟囔了一句:“這有什么好爭的。” 許知瑜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么。 李旭這句話,倒說到她心里去了。她低頭喝水,心里有些不適,兩人還圍繞著這事,有什么好爭的呢? 沒錯,這到底有什么好爭的呀! 這么想著,許知瑜沒把心里的不喜表露出來,她淡淡一笑,道:“沒事,是我多想了?!?/br> 兩人的話聽到趙雪晴耳里,她覺得姑娘家嬌羞,男兒家也彬彬有禮,天造地設一般。頗為欣慰似的,左邊拍拍許知瑜的手,右邊又給周熙添酒。 好似自己真是月老。 說起蘇華風,許仲延陷入了沉思的模樣,最后嘆了一聲,道:“蘇華風這人沒什么不好的,唯一不好的是,他絕對不能當我女婿!” 這話邏輯不太說得通,但是誰又會和醉鬼計較呢。 忽然的,許仲延“哇”的一聲吐了一口,嚇得坐在他身邊的人連忙讓了好幾步,連著七十多歲的老恩師那動作也敏捷極了。 許知瑜忍著笑,連忙呼來秋雨冬雨來照料著許仲延,她自己則和凈月去許仲延房中拿衣服。 “瑜姐兒,我去就是了,你怎么過來了?!眱粼抡f。 此時日落西山,天際泛著藍綢般的顏色,晚風拂過,迎面而來還帶著晚夏茉莉的香味。許知瑜輕輕吸了口氣,說:“屋里呆久了,出來走走也好?!?/br> 她抬眼看去,院子里的綠枝一簇簇的,只有幾支茉莉開滿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