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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弒父怎么了?別說殺的母不是親生母親,只是個繼母,還是個有可能是弒母兇手的繼母。就算弒父不孝,但那爹包庇繼室,又對自己不聞不問這么多年,真算是情有可原的。更別說,當(dāng)年聞人侯爺要不是娶了孟家小姐為妻,如今哪能在侯爺位置上坐的這么安穩(wěn)。孟家嫁女兒十里紅妝的架勢不少老人都是看到的,隨后孟家更是不遺余力的替姑爺打點。結(jié)果轉(zhuǎn)臉聞人侯爺就翻臉不認(rèn)人,如此對待孟家,更對妻兒無情無義。這種人,活生生打死都不可惜!到了后來,竟是無一個人覺得聞人語欲殺繼母報仇有任何不對。徐家大門被人拿雞蛋爛菜砸了個臭氣熏天,孟家卻是不少人上前安慰。流言沸沸揚揚,何止孟家徐家聽了個清楚,連今上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徐家前些時日剛因百花宴大受挫折,今日當(dāng)家老爺一上朝,就直接被皇帝冷言冷語嗆了好幾回,頓時窩在后頭不吭聲乖乖做鵪鶉。徐氏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心腹報信回來。結(jié)果想象中的萬人指責(zé)沒有落到聞人語身上,反而直指自己與徐家。甚至連聞人成都沒逃過,且還越演越黑。頹然坐在地上,徐氏愣愣得看著地面,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啊……然而我還在卡劇情中……☆、第六十三回正當(dāng)京城百姓皆因聞人府之事津津樂道之時,一封加急奏折直接送上皇帝御案?;实鄯嗊^后,大為震怒,傳令幾位內(nèi)閣大臣即刻進(jìn)宮。同一時間,奏折中的事情由逍遙山莊暗點收集匯總,先皇帝一步送到聞人語手中。于是當(dāng)皇帝傳令召見內(nèi)閣大臣時,聞人語已經(jīng)將那書信燃盡,與時析談?wù)撈饋怼?/br>“江北?江北氣候干燥,極易出現(xiàn)旱災(zāi)。秋末天干,起火并不算罕事,百姓應(yīng)當(dāng)也有準(zhǔn)備,如何竟是引起轟動了?”時析落下一子,目光還盯著棋盤,腦中卻已經(jīng)開始思考。聞人語笑了笑,伸手輕放黑子,頓時解了僵局,穩(wěn)占先機(jī)。“若只是明火突起,自是稱不上急事??扇缃裼腥擞眠@火來引勢,妄圖煽動百姓了?!?/br>“信中如何說的?”時析抬眼看他。“信中言,江北百姓自河中撈出異物,其間夾帶墨跡,上書當(dāng)今真龍氣勢近歿,帝久不立太子,大瑜氣數(shù)將盡?!甭勅苏Z不甚在意地道:“還有傳言道,江北乃開國皇帝征伐第一處。如今江北動亂,天火成災(zāi),便預(yù)警大瑜之亡勢?!?/br>時析偏頭一笑,似是有些出乎意料:“這是在逼著皇帝立太子。”“此事關(guān)乎儲君,皇帝雖不會借由此事相迫立下太子,卻也會開始考慮。三皇子圣寵不衰,卻并無爭儲優(yōu)勢,皇帝也不會糊涂至此。所以……儲君人選,定在老四與大皇子之間?!甭勅苏Z含笑:“師兄不妨猜猜,這次江北一事,皇上會命誰去?”時析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搖頭:“不會是其中之一?!?/br>聞人語詫異:“看來……師兄的確不如我想的那般……”“愚鈍?”時析撩他一眼,抬手落子,轉(zhuǎn)眼將局勢搬回,順便圍困黑子入局,“我到底是你師兄,即便小你一年,卻也是在師父手下被教導(dǎo)了這么久的?!?/br>頓了頓,時析打亂棋局,將黑白兩子放于兩邊,中間卻是放了枚金錠:“天火一事既是因,也將會是導(dǎo)火索。此事明著派哪位皇子去,無疑是告訴天下,帝王傾心于誰做儲君。以今上現(xiàn)如今的心思,他會給兩個兒子一個明著反他的機(jī)會?不止你我,想來皇上自己也知道,此事一旦定了由誰去,那怕是等不到回來,另一個就得反了。”聞人語失笑搖頭:“是是是,師兄聰慧至極,是師弟短視了?!?/br>又是一眼撩過去,硬生生多了幾分嗔意,時析道:“裝模作樣,你會想不出來?”“還是師兄了解我。”聞人語輕笑出聲,隨即道:“大皇子頻頻失力,如今怕是正因為無法冒頭而焦急萬分。秋闈一事他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參與的,否則不可能如此平靜。童家的事情皇上瞞的死,大皇子應(yīng)是也沒有收到消息。而天火一事涉及儲君,江北更是廣為流傳。身為皇子,即便是皇帝不愿意看到他們手腳伸得長,但也清楚這些事他們早晚會知道。所以皇帝定會搶在兩位皇子知曉之前下決定?!?/br>時析頓了頓,道:“看來,你猜出來皇上要派誰去了?”細(xì)細(xì)一想,時析道:“莫不是,是讓三皇子?”一個任誰看都不可能參與爭儲的皇子,身份夠重,也不足以威懾儲君候選,算得上合適。誰料聞人語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三皇子即便再無權(quán)勢,背后也還有著皇帝撐腰。且不說他自己有沒有爭儲的心,也不論皇上有沒有心思立他做儲君。單說兩位皇子,他們也不會任由三皇子出面,去接下這個既得民心又安天下的活計。倘若選了三皇子出面,那無異于將其推入風(fēng)口浪尖。這些年皇帝小心翼翼又明白展露的心思,就算是徹底毀了。甚至有可能,還要搭上三皇子一條命?!?/br>“那會是誰?”時析不解,想了半晌也沒什么結(jié)論。聞人語促狹一笑,柔聲道:“師兄且看著便知?!?/br>隔天上午,一道密旨送來小院中。時析閉緊房門不出聲,傾耳聽著外頭的動靜。聞人語拂衣跪下也不多言,俯首叩拜:“草民接旨?!?/br>“聞人公子請起。”傳旨的公公一身便衣,直接將圣旨放入聞人語手中,又道:“圣旨所述一事事關(guān)重大,人多眼雜奴婢不便宣旨。聞人公子切記,皇上對您所托甚重,務(wù)必要將此事辦妥?!?/br>“草民謹(jǐn)記,請陛下放心?!甭勅苏Z款款接下圣旨,遙一立即上前一步塞了個荷包給傳旨的公公。那公公捏了捏荷包,立時眉開眼笑道:“聞人公子太客氣了。別怪奴婢多嘴,這便提醒公子一句。此事事關(guān)國運,皇上很是慎重。若是此事辦妥,莫說爵位,便是欽此官職也未必不可。”聞人語頷首,略帶笑意:“多謝公公提點。”那公公客套幾句就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朝著時析在的屋子瞄了一眼,卻沒看出什么異樣。待人走后,聞人語拿著圣旨背手朝著時析的屋子走了進(jìn)去。時析一挑眉:“你早就知道會落到你頭上?”“本是八成把握,如今看來,這帝王心思我還算拿捏得不差?!甭勅苏Z隨手抄起時析的茶杯飲盡,隨即褪了衣裳換上干凈的,“當(dāng)然,齊閣老也是幫了些小忙?!?/br>“我便知道只靠猜不可能。齊閣老何時如此好說話了,竟連這事都讓你攬下?!睍r析不在意地續(xù)滿茶,抬眼看他。“朝中官員明里暗里有了心思,?;庶h看似忠君卻也有著偏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