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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凌下巴微抬,示意對方說話。 “我想見一見祁將軍。當(dāng)年長亭一面太過匆匆,后來一度引以為憾。” “若是此事就算了。”齊凌可沒好心到一定要滿足敵人臨死的心愿,老師說得對,只有死去的敵人才算是好敵人。 況且,“老師說過,比起見到你的人,對直接聽到你的死訊更感興趣?!?/br> 傅致再度苦笑,復(fù)又平靜下來,認認真真理好身上的衣袍和頭上的玉冠,在齊凌等人的注視下,自刎而死。 而戴青青在院中飲下毒酒,隨傅致赴死。 自此,北方大定,天下一統(tǒng)。 因東梁時帝都為洛陽,而齊凌登基為帝后改帝都為長安。且洛陽與長安在地理上一東一西,齊凌所建立的政權(quán)也已為一個全新的政權(quán),與東梁關(guān)系不大,因此齊凌將國號定為“西梁”。 自此后,西梁取代東梁結(jié)束亂世,載入史冊之中。 而齊凌登基為帝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撫百姓,該減免的賦稅要減免,該撥款撥糧的地方要撥款撥糧,該重新任命官員的地方要重新任命。同時大肆獎賞,該封的官該分的地該給的錢一樣不少。 等天下稍稍恢復(fù)一些元氣后,齊凌就開始做第二件事——改革官制。 原來的三公九卿制度改為三省六部制,同時原本只在南方施行的小范圍考試選拔人才制度正式在全國范圍推廣,并稱之為“科舉制度”。 這一步邁得有些大,但也足夠合理。在這一次亂世之中,齊凌雖然也要依仗世族,但在這個過程中衡玉也一直在為他打擊清理世族勢力。 如今新朝建立,權(quán)力完全集中在齊凌的手里,不趁著這個時候去推廣科舉制度,難道要留給后人嗎? 且不說后來的帝王能不能有齊凌這般高度集中的權(quán)力,就說衡玉本人也不想把這些事留給后人來做。 她可沒這種把希望寄托給后人的習(xí)慣。 隨后,齊凌頒下的第三道旨意,是拜衡玉為太傅,兼領(lǐng)科舉事務(wù)。 其實齊凌原本是想讓衡玉入主內(nèi)閣,但衡玉本人推辭了。 三省六部本就是為了帝王集權(quán)而存在的,她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極盛,領(lǐng)個太傅虛銜就夠了,反正這并不妨礙她做事。 這個任命一出來,原本還在暗地里集結(jié)想要反抗的世族頓時老實得如同鴕鳥,原本來往密切的幾大世家都閉門不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把這件事交給衡玉,這就足夠說明齊凌對此的決心了,對于那些想要反對的人,他們這位剛登基的陛下是不會介意借他們的人頭來立一立威的。 念及此,真正聰明的人哪里還敢動,而事情也就這么看似艱難實則順利的推廣開來。 此舉一出,寒門士子紛紛感念齊凌的仁德,天下歌功頌德年輕帝王的詩文一下子多了起來。 而齊凌頒下的第四道旨意,是任命女子為官,同時允許女子參加科舉。 這道旨意一出,民間嘩然,反倒是朝堂不少人眼觀鼻鼻觀嘴,沒人站出來說話。 畢竟站在文官隊伍一列,那位穿著朝堂一品文官官服的太傅大人,可正似笑非笑望著他們呢。 得罪陛下興許還能在青史里留下鐵骨錚錚的名頭,得罪太傅…… 想想這些年他們是如何兼并諸侯如何一統(tǒng)南方一統(tǒng)天下,想想這位太傅對人心的洞察,對陰謀詭計的熟練于心,一般人實在不夠頭鐵去與太傅對抗啊! 就這樣,第四道旨意在民間還會讓一些酸儒嘀咕,但朝堂上反倒被眾大臣捏著鼻子默認下來,只在暗地里做手腳。 對這些官員的陽奉陰違,衡玉和齊凌早有準(zhǔn)備。是的,任命女子為官這件事齊凌也是極為贊同的。 正如傅致所言,他能奪得這個天下,八成功勞在他老師身上,而且那么多年,他一直承蒙老師教導(dǎo)。若是沒有他的老師,哪里會有今日的西梁皇帝? 天下人都能懷疑女子的能力,唯獨他不能,而且他愿意為了老師而多做一些事情。 這四道旨意之后,朝堂安穩(wěn)下來,天下也安生下來,正式開始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民生。 一年之后,民生逐漸恢復(fù)了些,齊凌正式下旨冊封佛教為國教,雖然沒有在天下范圍鼓勵修建寺廟,但對于佛教的傳播還是保持了一個鼓勵的態(tài)度。 當(dāng)然,他這做法有當(dāng)年答應(yīng)衡玉的原因,也是在獎勵佛教的功勞。 在不安寧的世道里,宗教對于安撫人心有著極大的積極作用。東梁末年佛教的勢力還不算很大,但在亂世開啟后,佛教在各地興起,信佛之人有普通百姓,也有一些達官貴人。而因為齊凌對佛教的態(tài)度,本著投資的想法,佛教之人為齊凌一統(tǒng)天下做了不少事情。 如今獎勵佛教的功勞,也顯得十分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br> 275、謀臣篇 一統(tǒng)天下近十載, 如今國家生氣逐漸恢復(fù), 百姓的生活也趨于安定起來。而經(jīng)過亂世的洗禮,西梁如今稱得上人才濟濟, 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都在以不錯的速度繼續(xù)發(fā)展著, 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 十幾二十年之后, 興許可以迎來盛世。 齊凌穩(wěn)坐帝王之位近十載,對衡玉的恩寵也持續(xù)到如今,即使有很多人猜忌擔(dān)心什么狡兔死良狗烹, 但齊凌的確從未起過類似的念頭。 而且為了讓衡玉安心, 齊凌專門給了衡玉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就駐扎在帝都郊外。 衡玉推辭,齊凌卻難得在衡玉面前擺出強硬的姿態(tài),“我知道老師信我, 我也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因為權(quán)勢而與老師反目,可老師, 天下短視之人太多, 我不愿他們的話語影響了你我的關(guān)系。” 衡玉不由輕笑,“既然都說是短視之人,那又何必顧忌他們的話。” 但也沒有再推辭這三千兵馬。 后來, 此事被御史臺捅出來, 不少大臣都出聲附和此事于制不合,齊凌還未說話,身穿官袍的衡玉就已經(jīng)邁步出列, 語調(diào)有些懶洋洋道:“到我手里的東西,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讓我吐出來的,諸位可以再好生考慮考慮?!?/br> 衡玉話音一落,太和殿上,滿殿寂靜。 原本吵得面紅耳赤的大臣眼觀鼻鼻觀嘴,竟是紛紛裝聾作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