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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嗎? “人的影樹的名,這一次我們就賭一賭魏道子會為我們大開方便之門?!?/br> 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衡玉起身告辭離去。 隨后的七天,齊軍與傅軍多有征戰(zhàn),齊軍勝數(shù)多于傅軍,但傅軍背靠城池,休整比齊軍要方便許多。 這天入夜,中帳內(nèi)眾謀士、將領(lǐng)正在商議夜襲之事,守在中帳外的士兵突然出聲,然后走了進(jìn)來。 “祁將軍,有人送信給您?!?/br> 衡玉抬手接過,信封上只寫著“祁將軍親啟”五個字。 她一把將信封撕開,抽出薄薄的信紙展開,卻發(fā)現(xiàn)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竟是張白紙。 衡玉卻好像是從信上讀懂了寫信人的一切未盡之意,抿唇輕笑,直接道:“明日此時,夜襲城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三次元比較忙,原本答應(yīng)了八號恢復(fù)更新,但碼完隔壁后就做了一個通宵的項目作業(yè) 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_(:3∠)_ 274、謀臣篇 入夜。 傅府燈火通明。 傅致跪坐在桌案前, 聽到外面?zhèn)鱽淼男卸Y聲微微抬起頭, 就見戴青青親自提著個食盒緩步走進(jìn)來。 “你一日未進(jìn)食,我去廚下給你做了點清淡的吃食送過來。”戴青青親自將食盒里的東西取出來, 在傅致面前擺開。 傅致握住她冰涼的手, 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不想吃東西。” 戴青青心底輕嘆, 面上卻不顯,只是溫柔道:“怎么了?” “外面太吵了,吵得我心煩意亂?!备抵峦蝗惶治嬷约旱难劬? 身子略微往后傾, 有些疲憊道。 戴青青一怔,側(cè)耳細(xì)聽,不由失笑,“怎么會吵?城里可是有宵禁的?!?/br> 更何況這時候兵臨城下, 城里人人自危,怎么會有喧鬧聲。 但后面那話戴青青沒有說, 她看著傅致那素來神采飛揚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疲憊之色, 心底不由泛起微微心疼。 “人心喧囂,大勢不在我,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盤算著兵敗之后該如何向新主效忠了吧?!备抵伦猿暗? 唇角泛起幾分苦笑。 到了這個時候, 容不得他強撐著說自己還沒敗。他輸了,得縹緲峰傳人輔佐,竟是輸給了當(dāng)年的妙齡女子與少年。 那么多年籌謀與準(zhǔn)備, 怎么就輸?shù)媚敲磻K呢。 戴青青聽出他話中自憐自艾之意,不由驚道:“將軍何至于此?你一統(tǒng)北方,制定策略,推廣土豆等物,令北地子民富足安康,民心還在你那。” 戴青青不說還好,一說之后傅致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起來。他所制定的策略,很多地方都參考了祈衡玉推廣的策略。土豆一物也是祈衡玉派船遠(yuǎn)赴海外尋回來的…… “青青,我輸?shù)貌环?。我傅致,哪里是輸給了齊凌那個小兒?!备抵乱а勒f道,“若我得祈衡玉輔佐,這天命當(dāng)在我身上?!?/br> 他輸?shù)梦瘜嵅环?/br> 戴青青把手按在傅致手上,心中苦澀,微微壓下心里的念頭要出聲安慰,就被外面的跑馬聲驚嚇到了。她回過神時,傅致已經(jīng)起身,大步流星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 昏暗靜謐的城池各街道一瞬間亮起不少火把,跑馬聲和士兵奔走時的步子聲在這靜謐到極致的黑夜里分外刺耳。 傅致扶著門邊的手突然輕輕顫抖起來,他竟像是一時間站不穩(wěn)一般,身形踉蹌往后倒去,被戴青青勉強扶住。 戴青青正要細(xì)聲安慰,傅致突然狠狠扣住戴青青的肩膀,臉色猙獰道:“我不信魏道子是對的,你看,他果然辜負(fù)了我的信任!以前齊凌與袁軍對決時,有宗固里應(yīng)外合。如今卻是輪到了我,難道天命……當(dāng)真不在我傅致身上?” “天命原是在將軍身上的,當(dāng)年我所見到的天機就應(yīng)在將軍身上。但讓人遺憾的是,有人以一己之力,生生扭轉(zhuǎn)了天命?!蔽旱雷哟┲簧砀蓛舻牡琅郏従徸呷朐洪T,神色平和。 傅致剛看到魏道子那平和的臉時,臉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我敗了,先生也敗了。但我的敗,只有身死一個結(jié)果,先生還能落得一個善終?!?/br> 魏道子只是搖頭,“將軍又錯了。近些日子天機重新變得清楚起來,我算了許久,最后還是決定不徒增傷亡,所以才選擇助齊軍一臂之力。這般行為不為富貴權(quán)勢,只為成全我心中的道義?!?/br> 縹緲峰之人以結(jié)束亂世,謀求天下安定為己任,他當(dāng)年選擇輔佐傅致,就是為了成全自己的使命。如今愿意與齊軍里應(yīng)外合,也是在成全自己的使命。 忠信之于他,要比使命略差一些。所以他背叛了傅致。 而且傅致……也從未給予他足夠的信任。 眼見傅致神色陰沉沒有回話,魏道子平靜行了一禮,“今日我是過來與將軍辭行的,也打算親自來送將軍最后一程,以全君臣一場的情誼?!?/br> 等齊凌領(lǐng)兵入城趕往傅府時,傅致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身姿挺拔站在傅府門口。 “久聞名聲難見其人,殿下比我所想象的要風(fēng)流倜儻不少?!备抵聸]有失去風(fēng)度,望著緩緩走入室內(nèi)的齊凌,從容笑道。 齊凌停下腳步,他身后的士兵也紛紛停下來,手按在腰側(cè)武器上,虎視眈眈望著傅致和他身后的侍衛(wèi)。 “是嗎,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弱上不少?!?/br> “我弱嗎,若不是得祈衡玉,你如何能得這天下?” 齊凌一怔,隨即抿唇,笑意在眼角眉梢暈開,“你這是……在嫉妒我?” 傅致冷笑,“談何嫉妒?不過是不心服罷了,我傅致雖然輸了,卻不是敗在你齊凌之手,你不要太過猖狂?!?/br> “猖狂?這有何好猖狂的,早在起事當(dāng)年,我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也知道自己會是最終的勝者?!饼R凌輕笑搖頭,“況且,你是不是敗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這天下是我的,日后史書記載,勝者也是我。” 漢高祖劉邦謀事不如張良,用兵不如韓信,內(nèi)政不如蕭何,那又如何? 史書之中,開創(chuàng)漢朝基業(yè)之人,是漢高祖。 傅致沉默,突然又笑道:“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