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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也?”花離顏挑了挑眉,饒有興趣道。仔細(xì)看來,劉曠這張被打的看似慘不忍睹的臉,其實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傷。不太像門主的作風(fēng)。劉曠見花離顏似乎是有點興趣,邊,把自己一肚子苦水全都給倒了出來:“我跟你說鬼煞那人簡直是個神經(jīng)病,昨天晚上把我栓到桃花樹上就自個兒走了,讓我一個人在那桃花樹下凍了一晚上,第二天一起來,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就把我給揍了一頓……”忽然之間劉曠停住了吐槽。這人是誰呀?這個是花堂主啊!花堂主誰呀,那可是鬼煞的男寵!會讓男寵誰呀,那可是和鬼煞睡一張床上的人,他怎么能當(dāng)著面吐槽鬼殺的壞話呢,真是的!但劉曠還是好奇心爆棚,問道:“那你是怎么啦……”突然想起那天花離顏勾引自己的情況,便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怎么你去勾引別的男人被門主發(fā)現(xiàn)了!”口氣中滿滿都是難掩興奮之意。如果花離顏現(xiàn)在手還能動的話,他真是想一鞭子抽到這人的臉上!于是他只是伸出腳,狠狠的踢在了劉曠的身上。但他現(xiàn)在一個氣若游絲的病人,哪怕是個武林高手,這一腳也是不輕不癢的。劉曠只是踉蹌了一下,也自知自己猜錯了地方,沒太在意,又湊了進(jìn)來:“嘿嘿,原來不是呀?!?/br>難得花離顏這人半死不活的的躺在床上還一副不饒人的嘴臉:“你真是長了一個豬腦袋。”在花離顏簡潔而又不耐煩的闡述中,劉曠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如何驚險的事情,有人過來偷襲,把他引入陷阱之中,遭人圍攻,而花離顏寡不敵眾,幸好鬼煞發(fā)覺到有些不對勁,便趕過去,殺了那些人,把離顏走了出來,這也是昨天晚上劉曠被拴在合歡樹下的原因。花離顏并沒有欺騙劉曠,但也隱藏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那人來并不是偷襲,而是“敘舊”,花離顏也不是寡不敵眾,而是……愚蠢。花離顏整個上身都沒知覺了,現(xiàn)在覺得臉又有點木,他看看鬼煞放下的小瓷瓶,一瓶是解藥,一瓶療鞭傷。臉上一閃而過暖暖的笑意。隨即對劉曠說:“喂,給我上個藥。”劉曠嘿嘿笑了一聲,那個豬頭更是慘不忍睹,他晃晃肩膀,兩個胳膊沒骨頭似的蕩了蕩,道:“喏,我兩個胳膊都被鬼煞給踩斷了啊……”花離顏:“……”那鬼煞是把這人和他綁起來干嘛,讓他們兩個人互相扶持,齊齊滅亡嗎?再拖下去不上藥,他就變成一灘黃水了…劉曠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有些不妥當(dāng),繼續(xù)說道:“不是骨頭斷了,只是脫臼了而已。”花離顏想了想對他說:“你過來,離我近點。”劉曠湊過來之后,花離顏伸出條腿,夾在劉曠的胳膊上,一個用力,咯噔一聲。“啊——”劉曠慘叫了一聲。沒安上。花離顏咬了咬牙,又繼續(xù)猛的用力!“啊——”劉曠又是一聲慘叫。依舊沒安上。花離顏又試了幾十下,等兩條胳膊都安上之時,兩人均是滿頭大汗。劉曠是疼的,花離顏是累的,他本來就體力不支,幫劉曠安上胳膊之后,連說話都覺得氣短:“……過來……給我上藥?!?/br>兩個殘疾人互幫互助,真切地體現(xiàn)了人間的真善美。然后兩人稍加歇息,都覺得餓得不行。便雙雙拖著殘破的身軀準(zhǔn)備吃飯。花離顏出門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他回頭,有些遲疑地對劉曠說:“叫門主一起吧。”劉曠慌忙搖了搖頭。開玩笑!他才被這人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就和他一起去吃飯的話,還怎么吃得下去呀?嚇都嚇飽了好嗎?!花離顏,狀似沒有看到劉曠一臉驚恐,態(tài)度也突然強(qiáng)硬起來,笑了一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現(xiàn)在,馬上,去敲門?!?/br>劉曠想起這人肩上扛著大窟窿,肚子上還有那么長一道血痕,也能直挺挺的站在這里,看起來沒有一點兒異樣的樣子,自知又是個戰(zhàn)斗力爆表的武林高手,便頓時噤了聲,在心底腹誹了幾句,隨即磨磨蹭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敲門。花離顏倒是沒怎么說話,站在劉曠的后面,也不出聲,低頭不知在想什么。劉曠輕輕敲了兩下,就沒再動了,結(jié)果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人吭聲,花離顏皺了皺眉。劉曠就又加大力氣敲了兩聲,依舊是沒什么回應(yīng)。花離顏與劉曠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驚訝。劉曠大著膽子把推了一下門。這門里面竟然也沒反鎖,推開門之后,室內(nèi)空無一人。花離顏一把揪住一旁剛好路過的店小二:“這房里的客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那小二一臉迷茫道:“這里的人走了什么時候走的”也是,鬼煞要想走,別人誰有本事看見!花離顏郁悶的擺了擺手,讓他走開。直到點菜的時候,劉曠才算是看出來了,這花離顏何止心事重重,簡直是魂游天外!那花離顏慢慢悠悠地點了六盤菜,竟然只有一盤是葷的,剩下五盤全都是些素菜!隨后,劉曠見花離顏的魔爪執(zhí)著筷子直奔向那唯一的青椒炒rou片!劉曠心跳忽然加快!他筷子伸進(jìn)去了!他……劉曠終于松了口氣,這個人慢慢地夾了一塊青椒。劉曠眼睜睜地看著花離顏,在青椒炒rou里,一下一下把青椒都給吃完了。劉曠便不慌不忙的把里面的rou片全部移到自己的面前那個盤子里,大口吃了兩口才終于開口問出自己早都想問的問題:“花堂主啊,你是不是知道門主去哪兒”花離顏憂愁的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開口說了一句:“我怕他是,是又要單槍上陣,滅了莫家莊啊?!?/br>劉曠目瞪口呆,筷子里一塊肥美的大rou掉在桌子上。單槍匹馬,又,滅了莫家莊!劉曠rou也顧不得吃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什么?你是說……”不知是因為劉曠的求知欲太過明顯,還是這雅間不必?fù)?dān)心有人會聽的危險,亦或者是知道劉曠必不能逃的鬼門的控制,或者單純的是因為花離顏想找個人說說什么,花離顏憂愁地嘆了口氣,不急不緩地講故事。幾年前,鬼煞的武功不如現(xiàn)在高,而且他還不是一個門主,那時候他便單槍匹馬上陣,滅了一個仇人的一大家子。上至家主家母,下至雞鴨牛羊,一個都沒有放過,可謂是慘無人道!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反正,他回來時也是奄奄一息,渾身浴血,雙目赤紅,幾欲發(fā)狂。嘔了幾口黑血差點就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