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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我不擔心你言辭有什么不恰當?shù)?,唯一要囑咐你凡是謹慎,別被人套進去?!?/br> 嚴鶴臣這般凡是體貼她的言語,讓人覺得心里頭熨帖。 “我在這能有什么事兒呢,左不過是陪太后說說話,而后再學學規(guī)矩讀讀書罷了,倒是您,在御前行走,只怕要上心的事兒更多些?!泵髦檎f完這話,微微紅了紅臉,“不過還剩一個來月了,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br> 嚴鶴臣瞧著自己心愛的小女郎,紅著臉說還有一個來月,只覺得從內(nèi)而外地泛著甘甜,原來她也是這般像他一樣盼著大婚那一日呢,嚴鶴臣忍不住也露出一個笑來:“我曉得了,御前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有事就去前頭給我遞話吧?!?/br> 明珠站在宮門外頭送他,嚴鶴臣走出好幾十步回過頭,還能見到明珠站在原地。 明珠像是一團火,但凡靠近她,都能被她捂在心上,永遠都不再覺得冷了。 * 自從大皇子病故之后,姚皇后整個人精神渙散,就連后宮的問安都免了,除了在宮里頭垂淚之外,也不見外人。張有翡去見了鄭容,只待了一上午,沒兩日就傳出圣諭,封張有翡為嘉貴人,朝野震動。 早知道張季堯如今如日中天,兩個女兒,一個嫁給了當朝嚴大人,另一個給皇上做了貴人,可見張季堯也是個墻頭草,哪邊都討好,那邊都不得罪。 給皇上做妾,到底犯不上轟轟烈烈的cao辦一場,明珠這日從萬福宮回到別館的路上,就看到了坐在肩輿上的張有翡,她站在路邊給張有翡揚手見了個禮,張有翡穿戴得花枝招展:“jiejie就不用和我客氣了?!?/br> 姐妹二人的寒暄卻總讓人也聽不出親厚來,張有翡大有小人得志的模樣,坐在肩輿上頭耀武揚威:“jiejie在宮里的日子比我長,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還要向jiejie請教了?!?/br> 早知道張有翡的心比天高,沒料到這三五日的功夫就能爬上皇上的龍床,明珠看著她的肩輿緩緩行遠了,心里卻十分平靜,一個人有一個人不同的活法,她視后宮如同火坑,只盼著自己能夠早日脫身,可有翡卻覺得這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去處,人與人萬萬不能相較的。 而肩輿上的張有翡,見到明珠,卻也沒有當初自己想象的那么暢快。不過是鄭容引薦她給皇上,皇上瞧著她一笑說:“怎么你和你jiejie長得卻不十分相像呢?”而后便封她做了嘉貴人。 這個名號除了好聽之外,什么都沒有,她的目光望向遠方,許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芒種,眼瞧著夏至就要到了,宮里頭開始往各宮送冰,萬福宮分到了兩箱,就連明珠的別館也額外有一箱,這冰珍貴,明珠也不樂意浪費,除了鎮(zhèn)著一些瓜果之外,也不愿意多用。 可是嚴鶴臣的事情,明珠從沒有一刻不放在心上的,麗太妃的侄子,如今正在翰林院里任職,今年年初的恩科,正由她的侄子主持,沒料到題目卻xiele出去,天子震怒,把他抓入牢獄,只怕不日就要問審了,這么多年麗太妃的侄子在朝廷里得罪了不少人,宮里連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抓瞎得緊,終于找到了明珠,明珠的別館不大,人多口雜,麗太妃專門把她請到了自己的頤陽宮,她說得涕泗橫流,明珠嘆了口氣,給她遞了塊帕子:“我如何不想幫襯您一把呢,可后宮不得干政這也是老規(guī)矩了,在您和我這犯了規(guī)矩,日后只怕不太好辦啊。” “我只有這么一個侄兒,這事出有因,其因本也不在他,應該讓大理寺好生查辦,哪能就這么輕飄飄的候?qū)徚四??”她抓著明珠的手,力氣十分大,“好孩子,你父親在翰林院任職,認識的人只怕不少,你替我求一求,我什么都依你?!?/br> 若是放在以往,明珠肯定是要推諉的,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宮里頭本身就只認規(guī)矩不認人情,可嚴鶴臣的事兒整日里懸在她胸口,從沒有一日讓她覺得安生,她長長出了口氣,瞧著麗太妃說:“您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再推三阻四的,也顯得我不近人情了?!?/br> 麗太妃喜出望外,明珠淡淡笑笑,輕聲說:“不過,我也有求于您,我想向您打聽個人,不知道孟承這名字,太妃聽過沒有?” 麗太妃微微蹙著眉想了一會兒說:“這我倒是不認得,宮里的阿貓阿狗都有個名兒,我也不能一一都記得的。” “哦,這樣,”明珠略一沉吟,從側面看她這個神情像極了嚴鶴臣似的,“我前幾日從廣檀樓里看見本書,上面印了藏書章,就是孟承二字,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地方不是等閑阿貓阿狗就能去的,太妃不如再想想?” 麗太妃又沉吟了片刻,臉色漸漸變了:“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明珠看著她的臉色,心里知道她只怕是明白了七七八八,她把手里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不過是隨便問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太妃不用這般謹慎?!?/br> 五皇子的事是當年的宮闈秘辛,除了太后和幾位太妃知情之外,許多知情人早就被滅了口,麗太妃是個直腸子,可不代表她傻,在宮里生存了這么多年,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地活著。明珠看得出她猶豫,笑著給她的茶盞里續(xù)了杯水:“翰林院如今一百三十七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覺得少,這兩年皇上扶持新貴,大都從翰林院開始,若是在這里頭站住了腳,那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扇羰潜毁H謫,這翻身之日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了。” 這話說完,明珠又立刻換了語氣:“可您也放心,事在人為。”麗太妃不得不承認,明珠把當年嚴鶴臣恩威并施的那一套學得游刃有余,她笑得四平八穩(wěn),可手里卻握著旁人的罩門,捏得死死的,麗太妃把茶杯端起來:“這名字聽得耳熟,我剛入宮的時候聽皇上叫過一次,這名字是先帝爺?shù)奈寤首?,宇文潛?!?/br> 她喝了一口水:“原本前幾日你也聽見了,這孩子沒壽元,不到十二歲就沒了。早先開蒙的時候,其實是個聰敏的孩子,文韜武略皆屬上乘,后來他母親犯了錯,他被牽連了,被幽禁在了冷宮里?!?/br> 麗太妃把水杯放下:“我知道的也不過這么多,至于他母親犯的錯,那時候闔宮上下都鬧得沸沸揚揚,你有心去打聽,也是能問出來的,說是……和侍衛(wèi)私通。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若不是先帝爺當真是寵愛過她,就該賜她白綾了。不過,郡主你要是想打聽再多的事,就該找太后問問,闔宮什么事能逃過她老人家的法眼,只怕這件事,她才是知道得最多的人?!?/br> 明珠渾渾噩噩的從麗太妃宮里走了出來,腦子里亂成一團,她先寫了一封信,讓爾雅給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