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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顆心臟般,歡快的跳躍。“木火靈根,不錯,你叫什么名字?”穆崢問道。“重會,重逢的重,相會的會?!敝貢⑹种阜旁诳谥校瑢偛呕隉舻那樾未鬄轶@奇,就連畏懼穆崢的心情也淡了一點。穆崢虛劃一指,將他的名字刻上。“咬不破。”林鳴岐捏著手指,大眼睛忽閃著,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穆崢。穆崢的神色依然是溫柔的,看到林鳴岐伸著白嫩嫩的小手,眼神無奈地用一絲靈氣劃開了她的手指。林鳴岐輕輕地“嘶”了一聲,魂燈一閃,火焰顏色參雜,金色紅色暗黃色交替閃爍,明滅不定。“土木火三靈根,還行,叫什么名字?”“林鳴岐。”“有鳥居單xue,其名曰鳳凰?!蹦聧樥f著又接了一句:“鳴岐今日見,阿閣佇來翔,好名字?!?/br>輪到林星陸飛快的將自己的血滴了上去,緊緊地盯著燈芯。魂燈光芒散去,燈芯之上,一簇深藍色火焰搖曳,將整盞魂燈都照成了溫柔的藍色。穆崢的眼神忽閃,深深地看了林星陸一眼。他從未如此仔細地看過一個人,就連青松臨死前,也未曾被他如此注視過,林星陸只覺得他面帶笑容,那笑容也有幾分詭異,雙眼烏黑深邃,像是要將拆骨剝皮,吞入腹中,時間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他甚至能聞到穆崢身上傳來的藥香。“單水靈根,不錯,叫什么名字?!蹦聧樅芸炀褪栈亓搜凵?,又成了春風拂面的笑顏,問道。“林星陸。”林星陸幾乎以為那一眼是自己的錯覺,他無端想起青松說的話,愈發(fā)戒備起來。“帶火移星陸,升出云鼎湖。希逢圣人步,庭闕正晨趨。望子成龍,這名字也很好?!蹦聧樥f完,對林星陸道:“你最年長,往后你就是他們的大師兄?!?/br>“是,師父?!绷中顷憠合滦闹械漠悩?,道。“這心法,名叫九轉(zhuǎn)朝暮,意為這心法與朝暮一般,循環(huán)不息,起起落落,此消彼長,在打坐時按照心法中所著第一卷修煉,便能引起入體,望你們勤勉,早日修煉到為師得境界,元嬰?!?/br>穆崢盡職盡責地給他們講解著修真界基本常識以及將要修煉得功法,又將心法第一卷一一傳授,林星陸聽得一臉認真,他將穆崢說的每一句話都掰開嚼碎了吞咽入腹,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著。從練氣期到筑基,再從筑基到金丹,金丹到元嬰,元嬰到化神,經(jīng)歷如此多的重重磨難,才能最后渡劫,成為真仙。任何人,都有可能身死在任何一關(guān)。縱使千萬年以來,成為真仙之人屈指可數(shù),可成為真仙的魅力太大,依舊令人前仆后繼。而自己,才剛剛踏上修真的第一步,以后能走多遠,站多高,依舊是個未知數(shù)。這本就是個無情的世界。第7章絕世好劍“師父,引氣入體是什么?”“師父元嬰是什么?是比我還小的小孩嗎?”“師父什么是心法?打坐的時候為什么還要學心法?”林鳴岐問道。“這個引氣入體,就是把外面的靈氣存在肚子里?!蹦聧樥f了一句,他完美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裂縫,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年幼時師父是怎么教他的,可是什么也沒想起來,他似乎生來就是為了修道,所有的東西說一遍就明白,做一次就懂,也從來沒有任何魔障。他道:“先出去打坐吧,慢慢的你就明白了。”林鳴岐還是孩子心性,見穆崢和氣又漂亮,就愿意親近,皺起小臉,道:“可是師父,外面很冷?!?/br>穆崢笑著道:“是為師疏忽了,那你們就在這里打坐吧。”“是,師父。”打坐講究“清靜無為、離境坐忘”,重會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跟蒲團上長了針一樣,扭來扭去,時不時偷偷睜開眼睛偷看一眼穆崢,可他只要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穆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只好繼續(xù)在扎了針地蒲團上坐著,怎么坐都不舒服。林星陸倒是坐的住,他一閉上眼睛,腦子里總是漫天的血,時而guntang,時而冰涼,滿心煎熬,睜開雙眼,眼中就藏了戾氣。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打斷了千奇百怪地打坐,穆崢循聲望去,就見林鳴岐大頭朝地,滾到在一旁,她一邊念心法,一邊打坐,睡著了。“師父,我不是故意的?!绷著Q岐低著頭,紅著臉道歉。穆崢只覺得腦子里都是一團漿糊,他好不容易從一堆漿糊里理出來一些線索,收了笑容,從香案下抽出一根戒尺,朝林鳴岐道:“伸手。”林鳴岐的手小小的,還沒打下去,她的大眼睛里就泛起了淚光。穆崢的手沒能打下去,他轉(zhuǎn)向林星陸,道:“你伸手?!?/br>林星陸不明所以,將手神了出來。他的手也是細長白嫩的,這只手拿過劍,拿過筆,翻過書,卻從來沒有挨過戒尺。穆崢‘啪’的一聲,將戒尺甩在了林星陸手心。白凈的手心泛起一道紅印,緊接著那紅印飛快的腫脹,他整個手掌都成了紅色。他皮膚嫩,手指頭按一下都會紅,自然也比別人要怕疼,但他什么都沒說,除了哆嗦了一聲,便再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大哥?!绷著Q岐昏昏欲睡的勁全醒了,抱著林星陸的手,使勁吹了吹。“師父不講道理,明明是我睡著了,為什么不罰我,要打大哥?!绷著Q岐道。“要叫大師兄,長兄如父,你不好好打坐,他教養(yǎng)不當,管束不力,我當然要打他,不僅要打,只要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偷懶,都要打他,知道了嗎?”穆崢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做師父,不僅學會了,還青出于藍勝于藍,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將他們?nèi)齻€人的脾性摸了個透徹。重會的軟肋是林鳴岐,林鳴岐的軟肋是林星陸,而林星陸的軟肋,是所有人。“師父不講理!”林鳴岐不知道怎么反駁,又直覺師父說的不對,氣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要是你的話,馬上就回去打坐,不然......”“啪”的一聲,又是一板子打道了林星陸手心,這一下穆崢有意加重了力道,林星陸又哆嗦了一下。“您不要打了,我這就打坐?!绷著Q岐感覺到林星陸輕輕的一抖,忙將兩條小短腿盤了起來,乖乖的打坐。“星陸,你可有不滿?”穆崢收了戒尺,問道。他聲音輕柔,親昵地叫星陸,林星陸不知不覺就搖了搖頭。星陸,星陸。很久沒有人叫過他星陸,林夫人總覺得這個名字取的太大,怕他壓不住,給他取了個小名叫阿豕,她平常都叫他阿豕,生氣的時候就叫他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