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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部分書他還沒有帶來。那個時候清風很疑惑地問他,為什么不帶那些書,更何況其中還有。許謹修當時是怎么說的來著……哦,他已經(jīng)全都背下那本書了,就等著去了那邊默寫出來。許謹修博聞強記,他背的書很多。拿書不一定看,不看書也未必是不學。因為許謹修在看書,他也就不好打擾了,于是他便在一邊坐著,坐著坐著,困意就上涌了。于是,差不多的時候,他就睡著了。許謹修雖然拿著一本書,但是一直沒有在看。他只是拿著一本書在出神。似乎在這樣的緩慢的思考中,時光就停滯在這爐光里。等到他發(fā)現(xiàn)何秋白已經(jīng)睡了的時候,水經(jīng)上的水已經(jīng)少了大半。他抱起何秋白。少年的身體也是有點重量的,但還在可承受的范圍內(nèi)。何秋白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蹭了蹭,蝶翼般的睫毛顫動著,呢喃著:“你睡了嗎?”許謹修低頭,就能看到少年的纖細頸脖,還有欺霜賽雪的肌膚。他回答:“怎么還能睡呢?我已經(jīng)是許家的主人了?!?/br>頂門立戶,怎么還能睡呢?怎么說都要過了子時。他沒有說完,蝶翼的顫動已經(jīng)停息。何秋白安然睡著。他回到了臥房,給何秋白脫去外衣,然后就把人塞進了被窩,靜靜看了一眼何秋白,然后便轉身,輕輕合上了門。除夕守歲。他再度回到了書房。似乎只是離開了一下,這里就冷清了很多。明明一樣的安靜,但是這一聲聲的水經(jīng)聲卻逐漸變得難以忍受起來了。這本書上的字,他倒背如流,正是如此,他難以平靜下來。許謹修自己都不明白他究竟為什么如此難以平靜,沒有什么旖念困擾著他,只是情緒在翻涌,理智則退縮一旁。他閉上了眼。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了何秋白的笑容。各種各樣的笑容,溫和的、驚喜的、歡喜的……那雙眼睛,真的就是盛滿了他的身影。就算沒有他的回應,那個少年也只是不滿而已。他想起來了,還是他親自教何秋白笑的。那個時候是怎么教那個孩子來著?抓著小孩的手,把小小的爪子按在他的唇邊,看進小孩的眼底,直到看到他大大的眼睛里映出他的微笑。那個時候他以為這樣的持續(xù)不斷的微笑會很僵硬,但是他最后卻欲罷不能。然后,最終教會了他笑。真是很好啊。他這樣想著。心念一轉,便站起了身子,繞過屏風,推開門。黑夜里,那個雪人孤零零的站著。大風夾雪歸來,吹得他長發(fā)揚起。他走到那個雪人的身邊,打量著那個雪人。這個雪人就是兩團,不過何秋白的技術顯然不過關,這兩團并不是完美的圓,就是很普通很粗糙的略有圓形的樣子。摸上去,都是大雪的粗糲。但是,何秋白很細心,他精心地在上面的那個圓球上融出了眼睛和嘴巴。雖然就是兩個圓和一條彎彎的線。只有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雪人在笑。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之前何秋白一直問他這雪人好不好看的原因吧。這里剛剛建成,太空了,什么也沒有。他沒有辦法找到葉子和石頭,所以,就只能自己給這雪人畫一個表情。他忽然有了熱切的心情想做一點什么。堆一個雪人吧,他想。堆一個雪人吧。像是何秋白一樣的雪人。不,比他的要高,比他的要壯!他一下子就蹲到地上,捧起那一堆堆的雪,開始塑形。他看到了一邊的掃帚,便一把拿過來,迅速地開始推起雪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地上的雪阿奴弄得很干凈,所以,何秋白也只堆了一個剛到他肩膀的雪人。但是許謹修才不是只要到肩膀呢。如果他還要接著堆大,這雪就不夠了。他毫不猶豫拿著鏟子到外面鏟雪進來。大門外果然是堆了一層層的雪,潔白晶瑩。這里看過去,整個天空之下都是一種顏色。他已經(jīng)不覺得黑暗了,他鏟著雪,來來回回,不覺間,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等到雪已經(jīng)足夠多了,他便開始堆了起來,用鏟子把雪壓平壓結實,再慢慢塑形。這一個過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同意,他先是用手,接著用鏟子,一點點,慢慢地就堆出了下面的大圓。也沒有多么標準,但是確實比何秋白大了一圈。緊接著就是上面那個圓。他滿頭大汗,放開鏟子,對,那個圓也給他弄出來了。都比何秋白的大,還大了很多。他滿意地笑了笑。最后,就是表情了。這個雪人和他等高,他要弄上表情并不難。他伸出手,把眼睛給挖出來,接著就是嘴巴。既然何秋白的是笑臉,那他就畫一個哭臉吧。他想到就做,不到一會兒,這么一天同樣彎彎的但是方向相反的曲線就化成了。他甚至還在眼睛底下戳了一個個小洞,那就是眼淚。完成了。許謹修推開幾步,看到兩個雪人并肩站著,笑容更大了些。但是,當他看到這兩個雪人臉上的表情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的雪人表情太苦了,他覺得那個原來是微笑的小雪人臉上也不再是笑容,反而是皮笑rou不笑,一種難以言喻的諷刺。他看了半晌,然后湊到大雪人的身邊,把他臉上的表情磨平,然后同樣的畫上了眼睛和笑得彎彎的弧線。手臂都是一片冰寒。但是他好像是感覺不到。再度退開,這一次,終于兩個雪人,一大一小,都在微笑了。然而許謹修卻沒有笑出來。☆、歸他沉默地站著。他忽然轉身,重重地踹了一腳大雪人。他是如此地用力,以致于他的腳一下子就陷入了雪球之中。他狠狠地抽了出來。然后再用力地踹,沒有兩下,大雪人倒塌了。倒塌了還不夠,他用力地推搡、踹、踩……很快,大雪人就散開了,成了一塊塊雪,許謹修這個時候也用盡了力氣,他陡然放松,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尤其是被他踹成殘渣的雪塊里。冰涼的雪一下子接觸到了臉上,很快開始融化,然后他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他用冰涼的手捂住臉,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堆一個大雪人是可笑的。而把這個大雪人推到,更是可笑的。難道,把這個大雪人消滅了,他的感情就不存在了嗎?最后,許謹修站了起來,他抖了抖衣擺,卻沒有辦法把身上的冰雪拂去。他最后看了看,也就沒有再理。回到書房,水經(jīng)依舊在滴,一聲聲清脆無比。他看了看,已經(jīng)少去了大半。子時已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