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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是妄想!” 龍蔓盯著她看了會兒,終是暫時放下警惕之心,將重心放回到眼下。 “母皇對我插手六部之事,本就有所不豫,如今本殿看母皇之意,是想趁此換了林琳!” 龍蔓說到此,臉色竟顯出一絲恨意,“母皇嘴上說著寵,卻從不讓本殿插手政事,縱然得了個賢王之名又如何,還不是任人踐踏的命!” 說罷,又看向余楊,眼中竟有渴求之意,“林尚書對本殿來說意義非凡,六部之中,本殿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若是因此折損了,實在是莫大損失?!?/br> “懇請大學(xué)士為本殿周旋,您的話,母皇總還會考慮幾分的!” 看著四殿再鞠躬敬了個大禮,余楊心氣兒稍平,囑咐道,“此事還未到最后時刻,菲菲那兒有豫王周旋,總不會就立時丟了性命,琳兒那邊,沒有她參與其中的證據(jù),陛下最多給她個御下不嚴(yán)的罪責(zé),至于如何處理,端看陛下喜好!” 說道此處,余楊也知林琳的尚書之位怕是難保,只怪她為四殿辦事心急,一時惹得女皇不快,陛下這些年來看似平和,可當(dāng)年錙銖必較的性子到底沒完全滅了。 余楊想到一種可能,忙提醒道,“殿下萬不能再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更不能求情!” 陛下若心意已決,只怕菲菲之命危矣,此時四殿若是再去求情,無異于火上澆油,弄不好從此丟了帝皇恩寵。 龍蔓自然也想到了她說的可能,與她兩眼相望,一時茫然,竟無話再說。 然事實遠(yuǎn)超他們所想,不到三日,崔菲菲的罪責(zé)便定了下來,故意殺人罪、謀害皇妃罪,欺君罪幾罪并罰,判了個秋后斬,無大赦權(quán)。 豫王倒是對這個干孫女還存了幾分情義,當(dāng)日便進(jìn)宮去求了情,可不知與女皇說了什么,最終怒氣沖沖的離去,自此再不管。 林琳與之前設(shè)想的一樣,辦了個御下不嚴(yán)之罪,下放到南方一個小城做了知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倒是后宮的小余氏一下失了皇寵,被打入冷宮,余淑妃也得了禁足令,三月不得侍寢,小皇子交由皇后全權(quán)撫養(yǎng),不得再回淑媛宮。 小余氏到底犯了何禁忌,連一向受寵的余淑妃也被牽連,眾說紛紜,卻沒一個確定答案,當(dāng)然也沒人敢直接去問女帝,久而久之,小余氏泛起的漣漪,如同水花般,漸漸消失不見。 ······ 玉樓,辛玉郎臥室。 案情告結(jié)當(dāng)晚,黑衣女再次光臨辛玉郎閨房。 辛玉郎在她靠近床邊時,就有所察覺,待她掀了簾子,一把匕首便擱到她脖子旁。 “有警惕性是好,可也要分清是誰!”黑衣女聲音低沉,兩指夾著匕首,將其推開,“公子還是將匕首收好,莫要傷了自己!” 辛玉郎聲音冷凝,吐氣如冰,“我上次就告誡過明護(hù)衛(wèi),深夜莫要隨意踏入男子閨房!” “主子有任務(wù)交代給你!”黑衣女明顯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直接說道,“明日酉時將那人引入西山郊林!” 看著對方身子明顯一僵,黑衣女冷笑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主子的決定沒人能更改,若是你無法執(zhí)行,自會有人替你去執(zhí)行,你好自為之!” “我想見殿下!”辛玉郎思緒百轉(zhuǎn),半響,開口提了要求。 “此事辦完,主子自會見你!” “此事是我為替殿下辦的最后一件事,此后,玉樓與殿下再無干系!”辛玉郎握緊拳頭,直到指甲將手心摳的血淋淋,方緩住全身不自主的顫抖。 “你!”黑衣女明顯怒了,“你別不知好歹,若沒有主子,你早化成白骨了!” “我明日會將她帶去西山的!” 辛玉郎一句話成功將她堵住,黑衣女權(quán)衡再三,決定暫且放過他,畢竟明日的事情他若能辦成,除了主子心頭大患,到時他這顆棋子還不是任人把捏。 “話我會帶到!”黑衣女說完便閃了。 房中沒了黑衣女的氣息,辛玉郎一下子放松下來,跌坐在床上,未出聲已淚流滿面。 第56章 殺手 今日早朝散的早,左右離飯點還有段時間,楊樂夭帶著楊英去沈侍郎家拜訪。 沈清正躺著床上休息,管家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說定遠(yuǎn)侯來訪,沈清呆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讓人引了進(jìn)來。 一直坐在床邊的女子咦了一聲,“倒沒想到她會來!” 沈清看了她一眼,眼中同樣有著驚疑,按理說,她與這楊侯不過數(shù)面之緣,還沒好到上門探病的程度吧。 這邊兩人暗猜楊樂夭所來之意,那邊管家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到了門口。 楊樂夭進(jìn)了房間,看到躺在床上,右腿整個被木板綁上固定的沈清,眼神閃了閃。 “我也是剛剛聽人說起,才知沈大人受了重傷,匆忙過來,連禮物都忘了拿!” 說完,轉(zhuǎn)眼看向床邊坐著的女人,表情并無震驚,笑著拱手,“蕭大人也在!” “侯爺有禮!”新任大理寺卿蕭子濯起身回禮。 “有勞侯爺?shù)胗浟?!”沈清半躺未動,似沒當(dāng)他是外人,笑著道,“侯爺百忙之中能過來看沈某,沈某已是感激不盡,又豈能貪圖那些身外物!” “諾,這丫頭也剛到,不但空手來,還準(zhǔn)備蹭頓飯呢!”沈清朝蕭子濯的方向努力努嘴,當(dāng)事人報以一笑回應(yīng),并未反駁。 “這么說,沈大人不介意再添一副碗筷吧!”楊樂夭開玩笑道。 “哪里哪里,沈某求之不得!”沈清笑聲爽朗,“我那夫郎天天這個不許吃,那個不能吃,可憐見的我,哪是養(yǎng)病,簡直是煎熬,今天你們來的好,我看他如何再攔我!” 楊樂夭觀她嘴上雖抱怨著,眼中卻流出蜜意,不覺打趣道,“沈大人好福氣,我身邊若有個這樣知冷熱的,就算天天喝開水也是樂意的!” “只怕你連開水也是喝不成的!”看楊樂夭一臉懵樣,沈清笑道,“公子是極愛茶之人,如何會讓心愛之人只喝水!” 原來是這個意思,沒想到打趣不成反被撩,好在楊樂夭臉皮夠厚,也能對此報以一笑,毫無遮掩,“若能得他相伴,粗茶淡水皆隨意!” 沈清了然一笑,倒是一旁的蕭子濯重新審視她,她自然知道沈清口中的公子是誰,別人與他牽連在一起,總不過是好添一筆談資,可觀楊樂夭這樣,竟是要娶做正經(jīng)夫郎的打算。 她真是瘋了!蕭子濯心中只留這一個想法。 這一頓午餐吃得是賓客盡歡,沈清是個風(fēng)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