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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地點頭,“明白明白,小的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怎么知道你meimei來了上京?” “有人去昭原縣接我和我爹,說我meimei在上京嫁給了貴人,接我們?nèi)ハ砀?!?/br> 孟越回頭看了看隱在角落里的人影,又接著問道,“那你可見過這貴人長什么樣?” “見過他摟著我meimei上馬車的背影,未曾見過正臉……” 他怕孟越不滿意,又竹筒倒豆子般說道,“但是meimei告訴我,這人是顯國公府的世子,在京城權(quán)勢滔天,我在上京橫著走都沒人敢攔我!”他張嘴干嚎了幾聲,“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被我meimei這個賤/人騙了!” 隱在拐角處的厲飛瑤慢慢捏緊拳頭,“孟越,走吧!” * 清雅的竹林小筑里,青竹染上點點白,林間的石子小路上,落了厚厚一層積雪,阿慶一路小跑著沖進來,在廊下差點摔一跤,慌慌張張站穩(wěn)以后,大聲喊道,“公子,公子!” 顧寒尋正在案前提筆疾書,聽到動靜眉眼都沒動一下,還是阿慶接著說下去的話,才讓他抬起頭來。 “公子,郡主派人來,想找你討要一個人!”他看了看顧寒尋的臉色,“郡主想要待在國公府里的如蘭!” 顧寒尋放下筆,訝異道,“如蘭?”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既然是瑤寶要的人,送去便是!” 阿慶撓了撓腦袋,臉上露出些喜色,但是看到顧寒尋平靜的面色,徘徊糾結(jié)片刻,還是說道,“公子,小的背著您跟郡主說了一些話!” 顧寒尋抬眼看他,“什么話?” 阿慶對了對手指,“就是,就是講了一下,那個如蘭經(jīng)常來找公子,不是送湯就是送糕點!”他急急補充道,“但是小的也跟郡主講了,您壓根就沒見過她一面!” 顧寒尋再次放下筆,看著書案上行走如龍的筆跡,眼睫煽動間滿懷期待地看向阿慶,“那瑤寶什么反應(yīng)?她說了些什么嗎?” 阿慶實在不好告訴他郡主什么話都沒說,但看著公子漸漸暗淡的雙眸,他雙手猛地一拍,岔開話題道,“郡主肯定是不高興如蘭一直纏著公子,所以派人來將她接過去,可以好好折磨折磨她!” 說完他又意識到不對勁,這么說郡主公子會不會覺得郡主太殘忍,連忙又要更正,就見公子有氣無力地一揮手,“你下去吧!” 阿慶哭喪著臉退了出去,他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他本來以為公子聽到郡主要走如蘭會跟他一樣高興呢! * 如蘭聽到顧寒尋派人來接她的消息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懶洋洋躺在她身邊的顧寒江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放開手中把玩的青絲,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們終于苦盡甘來了啊,看來我這哥哥總算發(fā)現(xiàn)了你的好!” 如蘭皺著眉頭,臉上顯出幾分遲疑來,“寒江,我們真要這樣嗎?” 顧寒江伸手,指尖曖昧地從她的眉眼上劃過,最后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只有顧寒尋消失了,我才能名正言順當(dāng)上顯國公府的世子,而你,就是未來的世子夫人!我們現(xiàn)在只是暫時的犧牲和忍耐,你要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 看著如蘭逐漸堅定的眼神,他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湊上前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角,“真是委屈你了!” 如蘭嬌滴滴地回道,“為了你,不委屈!” 兩人又在床上纏綿了片刻,如蘭才下床梳妝更衣,在顧寒江的目送下上了后門的馬車。 馬車一路前行,卻沒駛向她以為的春熙巷子別院,而是上了一條有些陌生的街道。如蘭掀開車簾,“這不是去春熙巷子的路?” 駕車的車夫頭也不回道,“誰說是去春熙巷子!” 如蘭心中立時浮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緊張地問道,“那是去哪里?” 車夫輕輕哼了一聲,“公子將你送給了容敏郡主,我們自然是把你送到睿王府了!” 恍如晴天霹靂,如蘭呆坐在原地稍頃,就掙扎著要跳下馬車。 車夫是阿慶安排的,早就防著她這一手。他冷笑了一聲,手中長鞭用了些勁抽在馬身上,緩速前行的駿馬一聲長嘶,驟然撒蹄狂奔起來,如蘭一個不察,咕嚕嚕地滾進了馬車?yán)铩?/br> 等到了睿王府,她在馬車?yán)锉活嵉钠邥灠怂?,直到見到厲飛瑤時,她還有點犯暈,但心中的膽怯慌張反而淡了些,靜靜上前向厲飛瑤行了一禮。 屋子里的地龍燒的暖暖的,厲飛瑤斜躺在美人榻上,身上只著了一件薄薄的單襖裙,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上,戴著個殷紅透亮的紅玉鐲子。 她也不說讓如蘭起身,只拿那雙杏眼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直看的如蘭額頭冒出細(xì)細(xì)的冷汗,她才淡聲開口,“免禮吧!此次向顧世子討要你來,只是因為本郡主嘴饞了,想嘗嘗你之前做的糕點!” 如蘭心中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淺笑,“是,如蘭馬上去做!” 王府里的食材都是現(xiàn)成的,等到她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糕點回到房里時,厲飛瑤正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話本子,見到她進來,用下巴點了點桌子示意放桌上,隨后起身來到桌邊。 如蘭的手藝確實好,一盤普通的糕點不管是賣相還是擺盤,都十分精細(xì)。厲飛瑤只看了幾眼,就吩咐站在旁邊的采秋,“把東西拿過來!” 采秋頷首,從不遠(yuǎn)處的五斗柜里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拔開塞口以后,將瓶里的液體細(xì)細(xì)倒在糕點上。 如蘭默默看著兩人的動作,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本能地覺得不對勁,“郡主,您……” 話還沒說完,厲飛瑤已經(jīng)端起盤子,狠狠摔在地上,“大膽,你居然敢下毒謀害本郡主!” 如蘭臉色霎時蒼白如紙,震驚之下脫口而出,“明明是你陷害我!” 厲飛瑤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陷害你又如何?” “你不要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為所欲為!官府自會還我一個公道!” 厲飛瑤有些鄙夷,“那我們就看看,郡主到底能不能為所欲為,官府到底是信我還是信你!” 如蘭剛才本是頭腦發(fā)熱,這會兒她自己漸漸想清楚了,雙腿便有些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在厲飛瑤面前,“不知如蘭哪里開罪了郡主,郡主想要如蘭的命?!” 厲飛瑤看著她,面色有瞬間的復(fù)雜,“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中你要對顧寒尋不利!” 夢之一事,本就玄乎。若是心中坦蕩之人,自是不會在意,但如蘭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還是讓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