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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常規(guī)催曲問題外,更多的大多是與岷江二人相關(guān)的。奚含卉全程站在一旁充當(dāng)了背景板,笑容幾乎都要僵在臉上,險些掛不住。她雖然算是當(dāng)紅一線小花,可人氣與江邪、顧岷這種頂級流量相比,到底是相差甚遠。再加上有之前惡意利用江邪炒作的前科在,她到場的為數(shù)不多的粉絲幾乎都被江邪的粉壓了一頭,理直不起來,氣也壯不起來,更別說在這種時候為她救場了。只有臺上的主持人察覺到她的尷尬,時不時還將問題拋向她,在臺下的觀眾問到“初次拍攝這種題材的感受”時,他干脆直接越過幾人,將話筒遞到了奚含卉手里,笑道:“這個問題,讓我們臺上唯一的女生來答吧。”奚含卉接過話筒,另一個想法轉(zhuǎn)眼間就在腦海里成了形。“拍攝比想象中要難得多,”她輕聲笑道,“每天要穿著厚厚的服裝,還得戴上沉甸甸的發(fā)片,遠比大家看到的要辛苦。尤其是顧影帝和江天王,幾乎要一直穿著盔甲來來去去,真的非常累。”江邪側(cè)過身子,不可思議地打量她。這女人為自己說話?她腦子抽風(fēng)了?瓦特了??還是進水了???“只是組中的人都非常照顧我,”奚含卉殷紅的唇抿了抿,把手里的話筒握得緊了點,言笑晏晏,“尤其是顧哥,真的在這方面給了我很多的指導(dǎo),私下傳授了很多經(jīng)驗,讓我受益匪淺。”私下兩字,一下子便引申出了別意。江邪瞬間了然。他就說,這人怎么突然間良心發(fā)現(xiàn)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這種手段在從小于娛樂圈耳濡目染的江邪眼里,實在是太淺顯了。他拽了拽身旁顧影帝的衣袖,沖男人飛了個眼神。聽見沒?人家跟你有私下呢!顧岷任由他拽著自己的袖子,面上不動聲色,卻在主持人將話筒遞過來問他奚含卉在對手戲中表現(xiàn)如何時,不緊不慢地回答:“我不太清楚奚小姐演的如何,但小邪的表現(xiàn)非常好,他比我想象的還要適合這個角色?!?/br>主持人一怔,隨后臉上的笑不由得就尷尬了起來。他訕訕地縮回手,為了緩解場上凝滯的氣氛,馬上提問了下一位舉手的觀眾。在那之后,粉絲們都親眼見證了顧岷的夸妻功力。問他平時劇組休息的時候做什么,他說陪江邪打游戲,并順帶夸獎了下江邪超凡脫俗的學(xué)習(xí)能力;問他覺得誰表現(xiàn)最好,他說江邪超越了自己,表現(xiàn)的讓他無比驚喜;甚至連問他劇組盒飯好不好吃時,他都能硬生生拐到江邪記得他的飲食喜好上,并略帶自豪地說自己的飯大多都是由江邪的助理解決的。問答活動才進行到一半,粉絲卻已經(jīng)被這突如其來的狗糧塞了個飽。在首映禮結(jié)束后,顧岷很快便多了一個異常拉風(fēng)的稱號:炫妻狂魔。最后一個問題問到了叢爭。提問的觀眾看起來約有三十上下,他拿著話筒,認(rèn)真地問:“叢導(dǎo),為什么您拍的電影里,十部有九部都和軍隊有關(guān)呢?您是有什么割舍不下的軍人情懷嗎?”叢導(dǎo)的笑慢慢僵在了臉上。這是一個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問題。他站在臺上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主持人也察覺到了不對,想要上前救場時,他才微微地苦笑起來,捏在一起的手指更加用力。“我年輕的時候,也當(dāng)了好幾年兵,”他簡略地說,喉頭卻不知為何有了點莫名的哽咽,“要再往回倒退三十年,我說不定就不會做導(dǎo)演了,而選擇在軍隊里頭,和那些可愛的人耗完一輩子啊?!?/br>要是再往回倒退三十年——他一定會鼓起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拋棄掉一切、為這個緣故坐牢也無所畏懼。他不需要一日復(fù)一日地自我欺騙,也不需要把那些沒來得及噴薄而出的感情,全都苦苦地按捺著塞回心里。可是人生只能往前走,永遠不存在這樣的如果。提問的觀眾在問完這一句后坐了下來。他拉了拉身邊老人的手臂,低聲問:“爸,你讓我問這個干什么?——爸?爸,你怎么哭了?”-------在互動活動結(jié)束之后,電影正式開始首映。江邪坐在底下,也是第一次看到成片里的自己。屏幕里的阿雁拉住韁繩,長矛一下子便刺穿了敵人的胸膛。他的眉眼鋒利如刀,英氣十足,血花猛地噴濺出來,灑上了他的側(cè)臉,他的眼睛里都燃著火。一行血色的大字猛地出現(xiàn)在了屏幕左端:阿雁,江邪飾。這種感覺對于江邪而言,是極其新鮮而陌生的。他習(xí)慣了看自己在舞臺上掌控全場的樣子,卻從未看見過自己去飾演某個角色,正支著頭看得津津有味,身邊便有另一顆腦袋湊了過來,小嬌妻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很迷人?!?/br>那是當(dāng)然!江邪頷首。銀屏上的江邪與舞臺上相比,又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魅力。他分明是在演別人,卻又像是在演自己,從頭到腳都在發(fā)著光。劇情進展的很快,顧岷所飾演的將軍江城被當(dāng)朝皇帝所忌憚,遠遠被派至雁門關(guān)抵御匈奴。雁門關(guān)兵力不足,卻屢次擊退強敵外侵,江城帶了自己親信的兵將遠赴邊疆,也著實對這個城池屢戰(zhàn)屢勝的緣故充滿好奇。然而直到到達之后,江城才知道雁門關(guān)的特殊之處。城中兒童都會唱,家家準(zhǔn)備的都有鋒利的鋼刀,每隔幾日便會進行城中演練,不僅有兵士參與,全城百姓幾乎都會跟著一同排演隊形,甚至連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也會來跟著練上幾招。而雁門關(guān)最特殊的地方,卻不是這些,而是在于一個人——一個尚未及冠、父母生地不詳、生的俊秀挺拔的少年。阿雁。“你跟著我干嘛?”他不耐煩地扭頭,眉頭蹙起來,瞪著不緊不慢騎馬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城。江將軍正氣凜然,道:“這城里的路很寬。”言下之意是,誰都能走,怎么我走便是跟著你?少年無語凝噎半晌,干脆扭頭,“罷了,你愿跟就跟。還能怎么著不成?”于是江城跟著他走街串巷,在城東買了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在城西吃了個熱騰騰的饅頭。城里的百姓都認(rèn)識少年,無論男女老少都能拍著他肩膀說上幾句,甚至連垂髫的小兒也湊上前來,拉著他的衣襟久久不放。阿雁熟練地把其中一個孩子舉到肩膀上,小孩兒笑嘻嘻地拽住他的頭發(fā),親近地摸了又摸,許是因為又長又順太好摸了,干脆上手薅了一把。“啊,”少年一下子皺成了苦瓜臉,“等等等等,別薅我頭發(fā)……”江城不禁以拳掩唇,低低地笑了聲。他下馬上前,幫著少年從熊孩子的手里頭逃脫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