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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辦公桌上的相框上,里面是一張他和紀幼絨的合照,是嚴律衡大學畢業(yè)那年照的,兩個人并肩站在博物樓下面的綠茵道上,盛夏的陽光透過頭頂層層疊疊的深綠樹葉落下來,紀幼絨頭上頂著嚴律衡的學士帽,黑色的流蘇穗落到眼前被風吹起,他正好伸手去抓,身子歪歪扭扭地,有大半都靠在嚴律衡懷里。嚴律衡伸出一根手指頭隔著玻璃輕輕點了一下照片里小孩兒笑得彎彎的眼睛,那頭紀舒行見他半天不答話都快炸了:“嚴律衡,那可是我親弟啊,我警告你離他遠點……”話音未落便被嚴律衡冷冷打斷:“哦,我離他遠點,你也不問問絨絨樂意嗎?”紀舒行頓時語塞,自家小弟有多依賴嚴律衡他是知道的,若是真讓嚴律衡離他遠點了,那還不知道要難過成什么樣子,氣得在電話那頭梆梆地拍桌子,“你這就是仗著絨絨喜歡你,你這、這、這簡直是恃寵而驕!”嚴律衡沉默片刻,才說:“恃寵而驕什么意思你懂嗎?紀舒行你就這水平去國外做學術(shù)交流?”兩個人雜七雜八地閑扯了一會兒紀舒行才聊回正題,他是準備回國了才知道小弟竟然和恒佑簽約的,不同于自家父母的心大,他是一早就知道嚴律衡對紀幼絨心懷不軌的,還以為是嚴律衡沒控制住下手了,沒想到居然還忍著。啊~真慘啊~掛了電話,紀家大哥頗為同情地感慨了一句,哼著小調(diào)出了門,兩頭有時差,他這會兒正準備出門去吃早飯呢。☆、告白潛規(guī)則紀幼絨考完期末考的最后一門課,慢悠悠地坐在教室里收拾東西,有同學招呼他一起走的,他就朝著對方微微笑一下:“我等人,你們先走吧?!?/br>一干學生在學校里拘得久了,早就歸心似箭,不消片刻功夫教室里就只剩了紀幼絨一個,他背著書包走出教室,邊走邊低著頭發(fā)微信,臉上一直掛著期待的笑意:你先到cao場上來。發(fā)完信息紀幼絨也不等對方回復(fù)就往前繼續(xù)走了,他心里緊張,但卻又帶著對結(jié)果的九分篤定,步子輕快極了,走過隔壁班級時,他還對著窗戶整理了一下儀容,擦得光亮的玻璃倒映出少年的臉,雙頰飛著一抹薄紅,雙眼明亮得像是兩顆可愛的星子。在校門口等著接人的嚴律衡目送一波又一波的學生出了校門,卻一直沒看到自己想看的那個人,手機提示音響起的時候他也沒想著去看,過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可能是紀幼絨發(fā)過來的,于是立刻拿出手機點開來,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快二十分鐘了。嚴律衡有些奇怪,回過去一個“嗯”就鎖了車往學校里走,今天是期末考結(jié)束的日子,也有家長來接孩子的,所以進出還算是方便。這學校就是嚴律衡以前讀的高中,他熟門熟路地繞過兩幢教學樓往cao場走,路上還不免想,難道紀幼絨跟人在cao場約架了?這么一想步子不免加快了些,加之紀幼絨又一直不回信息,他到后來都開始小跑起來了。紀幼絨先是背著書包站在cao場旁邊的小樹林等,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來,便百無聊賴地繞著cao場慢慢走,一開始那篤定的九分心思隨著時間一分分的流逝變成了八分,七分……他一面走一面不停張望四周,可這會兒學校里的人早就走光了,莫說嚴律衡,連鬼影子也沒有一個。為什么不進來呢?今天進出明明就很方便的,衡哥高中就是在這里讀的,也不會找不到cao場的路呀……紀幼絨心里忐忑起來,最后走到雙杠旁邊,將書包丟在沙坑里,自己抬手抓住杠桿一翻身就坐了上去,他怕自己會一直看不到想看的人,索性自欺欺人的背朝來路而坐,心里想,聽mama說,如果一直念著一個人,那個人不但不會來,還會被念跑,所以想一想其他的事情說不定那個人才會過來。“那……我想想今天考試的內(nèi)容好了……”紀幼絨小聲地嘀咕,可是越是告訴自己不能想嚴律衡,他就越是想著對方,嚴律衡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呢,他會不會被自己等一下的舉動嚇到呢,他是會拒絕還是接受呢……紀小少爺?shù)椭X袋慢慢想這些雜七雜八的零碎瑣事,直到身后的腳步聲都近在咫尺了方才回過神來,身體稍微有點兒僵硬,握著單杠的手也抓得用力了些,卻還是不敢回頭。“絨絨?”嚴律衡還以為他真是和人打了一架,匆匆走到他身前將人上下看了個遍,見他衣冠齊整,四周也沒什么打斗的痕跡,這才松了一口氣,朝他伸出雙手:“怎么坐在這里?下來?!?/br>橘黃色的夕陽在他身后蔓延成一片溫暖的顏色,嚴律衡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溫柔縱容,好像兩個人幼時曾經(jīng)玩過無數(shù)次的游戲,紀幼絨站在高處,朝著嚴律衡撲過去,被對方穩(wěn)穩(wěn)接住。但是這次紀幼絨卻不肯撲過去了,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樣把手背到身后去,他不高興呢。“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來?!奔o小少爺?shù)皖^看著嚴律衡,氣鼓鼓地嘟著臉頰,他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了,等的一分鐘他都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個月。“衡哥錯了?!眹缆珊饬⒖滔日J錯,連辯解一聲都沒有,紀幼絨委委屈屈的小眼神看得他心疼得不了,紀幼絨手一往身后背更是把他嚇得不輕,這要是摔下來可怎么辦?紀幼絨又把手伸了回來抓著單杠,又十分任性地強調(diào)了一次:“我不高興了?!彼緛硐氲煤煤玫?,那些兩個人慢慢圍著cao場散步追憶過去啦,那些氣氛醞釀好了以后深情又真摯的告白啦,還有告白以后的親親抱抱啦,他可是參考了十來本班級女生的言情才計劃好的,可是嚴律衡卻一直不來,他好不容易醞釀的好的情緒全都煙消云散了。嚴律衡立刻點頭:“是衡哥不好,絨絨別氣?!?/br>他這樣說,紀幼絨終于覺得因為等待而焦急委屈的情緒散了些,他先前不過是因為等得太久而胡思亂想覺得嚴律衡不會答應(yīng)自己,所以心里難過罷了,這會兒見到人了便也不再急了,但是小臉仍舊假意繃得緊緊的,“那我說什么衡哥都要答應(yīng)。”“好?!眹缆珊猱斎灰豢趹?yīng)下。紀幼絨一直抿著的唇角彎了一點:“那我放假的時候不要補課?!?/br>“好?!?/br>紀幼絨伸出雙手按在嚴律衡的肩膀上,身子微微往前傾著:“今晚要和衡哥睡。”“好。”嚴律衡伸手去攬紀幼絨的腰,準備把他抱下來。“那我要和衡哥在一起,咱倆談戀愛吧!”“好?!?/br>嚴律衡單手托住紀幼絨的小屁股,一手環(huán)著紀幼絨的腰,好容易把人給抱在了懷里,忽然就回過了味來,頗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絨絨,你說什么?”“我說,我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