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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頻道,做出一副嚴肅大家長的模樣:“不要早戀?!?/br>“早戀?”紀幼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下,不緊不慢地說:“可是我覺得,能在很年輕的時候遇上一個很喜歡的人,和這個人一起到老,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br>“絨絨遇到這樣的人了?”被他這樣一打岔,嚴律衡哪里還記得什么該想不想的,當下轉(zhuǎn)頭來看紀幼絨,紀幼絨卻似乎對手里這毛球尾巴興趣很大,單手拋上拋下,一雙貓兒眼微微彎著,目光隨著毛球移動,就是不去看嚴律衡:“衡哥你猜?”嚴律衡簡直想把他拖過來打屁股。見嚴律衡不說話了,紀幼絨這才歪著腦袋來看他,“衡哥,你洗的冷水嗎?”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一下嚴律衡的肩膀,觸手果然帶著些涼意,可他伸手的時候也不曾把那毛絨尾巴放下,嚴律衡只覺得一陣酥麻自紀幼絨指尖過處慢慢蔓延開來,想也不想地抬手握住紀幼絨的手腕:“乖,別搗亂?!?/br>紀幼絨不服氣了:“你剛才咯吱我的時候我都沒說你搗亂,難道你不給我咯吱嗎?”嚴律衡只好松手:“好吧?!?/br>這是兩個人的一個小習慣,若是嚴律衡咯吱紀幼絨,讓小孩兒癢得厲害了,那等到嚴律衡松手之后,是一定要給紀幼絨咯吱回去的,左右嚴律衡也沒什么感覺,權(quán)當享受一把紀小少爺?shù)莫毤野茨α恕?/br>但今時不同往日,紀幼絨心里存了試探的念頭,手上動作帶著些青澀的誘惑,他手走到哪里,掌心的毛球就跟著他滑到哪里,嚴律衡上半身本就赤/裸,紀幼絨才動了幾下他呼吸就粗重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絨絨……你松手?!?/br>說罷也不待紀幼絨反應(yīng),當下便起身走開了,看動作竟是比剛才還要狼狽幾分,可就這么一個起身的動作,也足夠紀幼絨看到自己想看的了。看起來……好像自己的希望還是很大嘛,可是衡哥為什么沒有更多的反應(yīng)了呢?紀幼絨有點兒不解,但嚴律衡的反應(yīng)毫無疑問地讓他滿足極了,沖著嚴律衡的背影抓了一下手,好像把對方的身影牢牢握在了手掌心一樣,紀小少爺微微昂著下巴,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驕傲笑意。☆、過渡潛規(guī)則這時間離著期末考試還有約莫小半個月的時間,高二下期的學習模式已經(jīng)逐漸往高三靠攏,整個班的人全都埋頭做題,一派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的美景。唯獨卻有一個人,雙眼發(fā)直一看就是在走神,右手握著的鋼筆一點一點就是不好好寫字。這發(fā)呆的少年正是紀幼絨。他啪嗒啪嗒點了半晌,旁邊做題做得腦袋發(fā)暈的同桌終于忍不住停筆,轉(zhuǎn)頭來看他,壓低聲音道:“紀幼絨你卷子寫完了?怎么又發(fā)呆?你回來就老是走神啊?!?/br>紀幼絨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索性將手里的筆一扔趴了下去,臉頰貼在試卷上,小小聲地嘆了口氣:“我做完了啊?!?/br>同桌是個戴眼鏡的小個子,他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那試卷上已經(jīng)寫滿了,當下也跟著一嘆氣:“哎,當你同桌壓力可真大?!?/br>“我的壓力也很大啊……”推了推眼鏡,同桌努力從滿是公式符號的大腦里找出一絲空余用來分析他的話,想了想才低聲問:“是不是當演員不好玩?”他和紀幼絨的關(guān)系很好,紀幼絨請假是去拍戲這件事情也和他說了。紀幼絨搖了搖頭,眼角余光瞟到窗外隱隱露出班主任的半個腦袋,立刻坐直了身子:“老師來了?!?/br>同桌也立刻奮筆疾書,片刻后一個本子碰了碰紀幼絨的胳膊,上書:那你怎么老發(fā)呆?學不進去了?紀幼絨皺著眉頭提筆回:不是。想了想又在后面添上一句:我喜歡一個人。?。。。。。?!回過來的是一排反復涂抹的感嘆號。可是那個人好像不愿意……寫到這里紀幼絨筆下停頓了好半天,才終于找出一個合適些的詞語:可是那個人好像不愿意親近我。光只看著這幾個字都能感覺到小少年滿滿的沮喪,同桌吃驚得把眼鏡都給摘了,來回讀了好幾遍才回:為什么?“那我怎么知道?!奔o幼絨看了這話不由得小聲嘀咕,他心里還奇怪得很呢,明明嚴律衡就是有反應(yīng)的呀,為什么不肯親近自己呢?旁邊的同桌倒是忽然靈光一現(xiàn),右手握著筆虛空點了一點:“我知道了!”一時激動沒控制住聲音,全班都轉(zhuǎn)頭來看他,連走進教室的班主任都被嚇了一跳。“嘿嘿……他剛想到了一個解題思路。”紀幼絨趕緊替一臉懵逼的同桌解圍,待老師走了,同桌方才一臉興奮地說:“你肯定還沒告白是不是?”“告白?”紀幼絨一愣,他一門心思全撲在潛規(guī)則上,只想著怎么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了,倒是全然沒有想到這個。在嚴律衡之前,紀幼絨壓根沒喜歡過別人,更不要提談戀愛了,他不覺得自己這一來就走到最后一步的舉動有什么不對,聽了同桌說什么告白反倒覺得麻煩,喜歡就是喜歡了,他對嚴律衡有反應(yīng)了,嚴律衡對他也是,那為什么還要告白?“你這一看就是個人教條主義,”同桌立刻痛心疾首地搖頭,“你不說,人家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不清楚你心思肯定不愿意親近你啊?!?/br>紀幼絨詫異極了,紀家上下都是順其自然的心思,從沒和他說過這個,以至于紀小少爺一直覺得情到深處就是應(yīng)該潛規(guī)則才對,哪里知道其中還需要先經(jīng)過告?zhèn)€白牽個小手這樣的純潔過程才能親個小嘴呢。“要……先告白?”紀幼絨有點拿不準,猶疑著問道。“要!”小同桌斬釘截鐵地點頭,心想你要是不告白,人家小姑娘多矜持呢,指不定以為你耍流氓吃豆腐呢。紀幼絨便不再說話了,他不知道原來是要先告白的,當下有點兒小憂郁地嘆了一口氣:怎么潛規(guī)則這么麻煩呀……紀幼絨握著筆長吁短嘆潛規(guī)則之艱難,另一邊的嚴律衡同樣不好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忍得太久了,他覺得最近紀幼絨總是撩著他的火,每回撩完了小家伙就一臉無辜地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他根本不知道紀幼絨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單純和自己親近。下班之前嚴律衡接了個電話,是遠在大洋彼岸的紀家大哥打來的,開頭就是滿是調(diào)笑的一句:“忍者神龜,聽說我弟去你那兒兼職去了?他可還未成年啊。”嚴律衡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我知道?!?/br>“我想也是……”紀舒行在電話那頭頗有些不放心似的,猶豫了片刻才說:“你都忍這么多年了,可不會這一會兒把持不住吧?”嚴律衡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