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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始終都是滿滿的,但是已經(jīng)有不少進了林宇然的肚子。慢慢的老鐘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了,還打著呼嚕,睡得那叫一個香。沈哲棋和林宇然坐在桌子的對面,相對無言。“老鐘也真是的,怎么喝成這樣……小林你和小沈沒事吧?”梁姐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老鐘,再看看坐的相對端正的兩個年輕人,不像喝多了的樣子。“沒事,梁姐你照顧鐘大哥,我和宇然自己回去就成,反正不遠,我倆喝得不多?!鄙蛘芷逭f道。“還喝得不多……”梁姐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倆,但是老鐘這邊又確實走不開,也只能讓他們自己回去了。一陣涼爽的夜風,讓兩人被酒精刺激著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沈哲棋后來也開始悶頭喝,在加上開始就被老鐘灌了不少,喝得比林宇然還要多,走路有點踉蹌了。一直走在他前面的林宇然回過頭,看到沈哲棋這個樣子,特給面子笑得停不下來,后來笑得肚子疼,笑累了就蹲著,還是停不下來。邊笑邊疼。沈哲棋看林宇然笑著笑著突然就蹲下來了,嚇得他以為林宇然胃疼呢,結果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小祖宗都蹲著呢還在笑。無可奈何,沈哲棋也蹲下來,看看他還能笑多久。林宇然突然收了聲,猛地站起來,沈哲棋和他挨得很近,林宇然突然站起來,沈哲棋差點腳下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馬路邊上。只是,林宇然這次沒有笑,抬頭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我們去山上看日出吧,今兒不睡了?!?/br>林宇然想,今晚怎么一顆星星都沒有呢,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作者有話要說: 可勁兒心疼吧!☆、第38章沈哲棋抬頭看著林宇然,盯了很久以確定他不是喝多了在胡言亂語。可是蹲著他只能看到林宇然的下巴,因為林宇然依然仰著頭。真奇怪!太奇怪了!就他倆這酒量擱平時早就醉死過去了,今晚上反而還特清醒。真是要人命的清醒!沈哲棋慢慢站起來:“你確定要現(xiàn)在去爬山?還穿成這樣?”大晚上的他倆都只穿了件短袖,還要去爬山。怕是還沒到山頂他倆身上就有霜了。喝完酒去爬山,還是半夜!真新鮮……林宇然沒說話,只是充滿挑釁的看了一眼沈哲棋。過了三秒,林宇然貼著沈哲棋的耳朵,說了句什么。沈哲棋大晚上的就和打了雞血似的,就差光膀子了。林宇然咬著沈哲棋的耳朵說:“舟樂忱以前說你比我弱!”“比我弱……”“比我弱……”“比我弱……”這句話就和低音環(huán)繞一樣在沈哲棋腦內單循。林宇然的目的達到了。凌晨,上山的路還有些濕滑,褲腳都被露水打濕了,但卻絲毫不影響正在互相較勁的兩人。天色還比較暗,就看兩影子在快速移動,跟賽跑似的。至于他們干嘛這么拼,自然是因為他們打了賭:贏的人可以任意提一個要求,無論是什么輸?shù)娜硕急仨毚饝?/br>這個賭約對沈哲棋的誘惑太大了。所以他必須贏,林宇然看著沈哲棋不管不顧的往前沖,校運會也沒見他這么認真,不自覺笑了笑。他想贏,就讓他贏吧。幾乎同時到達山頂,但是沈哲棋還是要快一步。沈哲棋擦著腦門上的汗:“宇然,你干嘛讓我?!?/br>林宇然斜睨了他一眼:“幾乎同時到達,鬼才讓你。”沈哲棋不說話了,就是笑得特別傻。這個宇然啊!他們剛到?jīng)]一會兒,朝陽已現(xiàn)出一個小角。兩個人就這么席地而坐一時沒有說話。直到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林宇然站起來,沖著朝陽喊了一聲,都帶著回音。沈哲棋愣了愣,這不太像林宇然做的事,比較像……他自己!林宇然吼完,轉過頭來,眉目無比舒展:“以前有個對著護城河瞎嚎的傻子,現(xiàn)在我也成傻子了?!?/br>朝陽映在林宇然的臉上,化解了他所有的冰冷與防備,包裹在朝陽中的林宇然無比溫暖。沈哲棋看著這樣的林宇然,情不自禁的抓著他的領口,吻了上去。一時,只聽得見清脆的鳥鳴聲。這個吻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直到結束他們也沒說話。都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氛圍。但是有些事,必須面對。林宇然突然向前走了幾步,眼看就到邊上了,沈哲棋絕對相信,只要林宇然再挪一小步,他拉都拉不住。還說沒醉呢,這簡直要了命了!要了沈哲棋的命,他眼里充滿了恐懼……還有不解。林宇然慢慢轉過身,背對著朝陽,面朝著沈哲棋張開雙臂:“沈哲棋你知道嗎,剛來這里的那段時間,我每天都來爬山,不去上班的時候能在這兒坐一天,第二天早上再下山。是真真正正的一天,不吃不喝的,但是我什么感覺的沒有。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你已經(jīng)離開我的事,逃避我已經(jīng)被逐出家門的事,逃避我已經(jīng)休學的事……假裝一切都沒有變,假裝你一直在我身邊……”林宇然的語氣很溫柔,好像是為了回應朝陽一樣,但是每一句話所透出的萬念俱灰,讓剛剛還在擦汗的沈哲棋,從頭冷到腳。林宇然又向外移了移,沈哲棋的心已經(jīng)快跳出來了,或者說,已經(jīng)干脆不會動了。林宇然看出來沈哲棋的害怕,笑了一下,腳步收了回來,接著說:“你放心,我曾經(jīng)確實有無數(shù)次想跳下去,但是我沒有,而且我已經(jīng)重新和你在一起了,這一次,說什么也不會再分開?!?/br>說著林宇然走到沈哲棋的身邊,握著他的手。沈哲棋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已經(jīng)沒了知覺。林宇然握了很久,總算回暖了。在回暖的一瞬間,沈哲棋緊緊地抱住了林宇然,特別緊。林宇然覺得自己的肋骨都快斷了,但是他沒有動,慢慢的林宇然感覺到沈哲棋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僵硬。沈哲棋在一瞬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沈哲棋哭了。埋在林宇然的肩膀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浸濕了林宇然的T恤,林宇然輕拍著沈哲棋的背。像是哄著一個驚嚇過度的孩子一樣,沈哲棋確實嚇得肝膽俱裂。生離已經(jīng)讓他痛不欲生,熬得度秒如年,他不可能再經(jīng)歷一次死別。他會瘋的,不對,他會死。為了情愛這種小事,要死要活的。確實憋屈,確實不夠大丈夫。但是人都毀了,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