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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了這一點。 沒有人真的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在我們刑警眼里,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線索。你仔細想想,最近你的身邊,還有三年前陳楓看到你和蘇子懿的那個夜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有可能,只是很不起眼的細節(jié),真相往往藏在細節(jié)里。你一定要仔細回想一下,也許,只有你能發(fā)覺,只有你能推翻他們。” 在我們刑警眼里,只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線索。 既然是偽造的,就一定會有漏洞。 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只是很不起眼的細節(jié)。 …… 其實殷逢一直是個很注意細節(jié)的人。 但更多的,他在意的,是人的行為細節(jié),而不是刑警們在意的物證和常理邏輯。 所以,在追捕學徒殺手時,他會得出殺手樂于在網(wǎng)絡對罪案發(fā)表言論的“行為預測”,近乎天馬行空,卻不會太在意常規(guī)邏輯。常規(guī)邏輯也得不出這個結(jié)論。 而且,那夜發(fā)生的事,對他的精神沖擊實在太大。他一想起,情緒就難以平靜,他會一下子就被帶入陳楓所描述的,或者自己所看到的情景里去。 此時尤明許的話,完全的刑警思維,卻和他是相似而不同的思維,他的腦子里“嚓”的一聲,就像有一支小火柴,亮起了一束微弱的光。而原來他身在其中,周圍都是迷霧,卻隱隱仿佛看到一些藏于其中的黑色、纖細的脈絡,一閃而過。 直覺告訴他,分明還遺漏了什么。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他們不可能毫無痕跡地對他下手。 細節(jié)。 異常的細節(jié)。 ……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門心思認定懲罰者存在另一個創(chuàng)建者,并且認定那是個自己感到非常熟悉的男人的? 陳楓的目擊,是三年前的事。他當時是怎么描述的?還說了哪些細節(jié)? 警局的辦公室……厚厚的卷宗……墻上的掛鐘……有人抬頭時,眉眼泄露些許笑意……樓道里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醫(yī)院……拐角……那眼熟的黑影……空無一人的儲物間……憑空消失…… 晚宴之后……下雪的湖邊……他走進密室……陳楓的尾隨……地上的李明棣……似曾相識的皮鞭……陳楓走到樓梯……蘇子懿轉(zhuǎn)身……白色襯衣、眼鏡……黑色綢緞短裙…… 那些畫面,一幕幕仔仔細細閃過殷逢的腦海。漸漸地,迷霧散去。而那些黑色的、狹長的紋路,逐漸變得清晰可見。而那一道火柴的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把每個場景里,不合理的細節(jié),都串了起來。最后那些紋路分明交織成嶙峋凸起的脈絡,赫然就在眼前! 殷逢坐在電腦前,卻如同驟然跌落寒冷冰窖里,心也開始激烈的跳動著。 如果他執(zhí)意堅持沒有第二人格的假設(shè)。 那么,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 剩下的那個人,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懲罰者,真正的創(chuàng)建者和靈魂所在。 他沉默太久,尤明許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豈止是想到了什么。越是不合理的事,越窄的、幾乎就像一條縫隙的路,一旦走過去了,就會得到最不可思議的精準答案。 殷逢連喉嚨都開始發(fā)澀,緩緩輸入:“阿許,謝謝你。我想我不用去送死了。” 尤明許:“什么?” “我已經(jīng)知道,懲罰者組織的創(chuàng)建者是誰了。” 尤明許渾身一震。今天她的感覺就像坐過山車,剛剛才減速像是要到一段平緩卻看不到目標的下坡了,他卻突然又將她高高拋向天空了。 “誰?” “我也知道,那個人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了?!?/br> 他在屏幕上,打出了一個名字。 尤明許的眼睛驟然睜大。 殷逢的臉上,卻已滿是寒霜。打出那個名字,他閉了一會兒眼,才睜開,喊道:“冠軍!” 冠軍推門而入,瞥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氣都發(fā)不出來了:“殷老師,不是我說你,你當網(wǎng)戀呢?還沒說完?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我都快要藏不住了?!?/br> 卻撞見殷逢滿目寒光,仿佛浸在冰水里,看得冠軍心頭一晃。他心想臥槽兩口子就是兩口子,剛才還半死不活的殷老師,和尤明許聊了幾句,怎么就又滿血復活了?這么大的坎兒,兩人居然也要跨過去了? 然而,他聽到殷逢說:“給我盯著一個人。從現(xiàn)在開始,那個人說的每一句話,見的每個人,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我都要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全無察覺,又要隱藏身份,一定不會設(shè)防。 這個人即將帶領(lǐng)懲罰者們,實施最后的犯罪計劃。盯著這個人,就等于扼住了懲罰者們的喉嚨。輪到我報仇雪恨了,這一次,我要讓他們有去無回,把懲罰者組織連根拔掉!” ———— 今天的章節(jié)不知道為什么好難寫,我重寫了2遍,生無可戀。。 另外,我感覺可以完結(jié)倒計時了,哈哈哈哈。 第317章 結(jié)局篇(1)(從本章開始看新內(nèi)容?。。?/br> 清風拂面,月朗星稀。 這是一座老房子,院子不大,獨門獨戶。在這個城市里的位置,不遠不近,周圍稀疏有幾戶鄰居。 院子里有一棵上了年頭的老槐樹,密密的樹蔭遮著黑瓦白墻,庭院干凈。路燈下,枝葉的影子在墻上搖晃,透光窗,可以看到屋子深處,依稀有盞燈光。 所以你若是站在屋子門口,會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 車隊在距離房子一段距離就停下了,人們四散開,頃刻就沒入夜色里。尤明許和殷逢也下了車,慢慢走向那座房子。 尤明許說:“真的不用我陪你進去?” 殷逢:“我想和她單獨談談?!?/br> 尤明許又看了他兩眼,比一些天前,削瘦不少。那雙眼沉沉的,看不清喜怒。曾經(jīng)一度,她覺得他整個人熱乎了不少。可此時,他又像變回了最初那個殷逢,冷峻而不可接近。 兩人走到了院門口。 尤明許解下手槍,遞給他。他接過,說:“她不會對我做什么的。她并不想殺我。” 尤明許說:“我不管你們玄來玄去。一旦情況不對,我會沖進來抓人?!?/br> “嗯?!?/br> 殷逢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轉(zhuǎn)身推開院子柵欄,走了進去。 他走到房子門口,也不敲門,直接開鎖,推門而入。 門在他身后虛掩上。 尤明許凝望不語。 自從那天,兩人在網(wǎng)絡上取得聯(lián)系后。足足有四天時間,他又銷聲匿跡。 直至昨天下午,他突然出現(xiàn)在她家樓下,驚呆了值守的警察。當她跑下樓時,他正被他們帶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