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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位置實在算不得好,在這個郭裴顯然來者不善時更甚。 郭裴是個道貌岸然的美女蛇。她與容嫻暗中勾搭上,自然也知道部分容嫻與容淵的事。是以一打照面,郭裴便覺著熟悉。 像,太像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容淵臉上的白紗,提著滿酒的酒杯,笑盈盈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墊子,湊到容淵身邊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錢小姐罷!” 容淵挑起眼睛,望她一眼,刻板道:“郭小姐有禮?!?/br> 容淵故意不去理她手里的敬酒她也不惱,只笑道:“傳聞錢小姐總是冷冰冰的,果然不假。” 容淵:“嗯。” 郭裴道:“就是不知錢小姐這總不摘面紗的傳聞是真的” “真的?!?/br> “哈哈——”郭裴大笑,將酒中酒水喝下:“錢小姐真是有趣。” “過獎?!比轀Y點頭道。他的脖頸白皙修長,在這個角度更顯得誘人無比。 郭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容淵厭惡地蹙蹙眉頭。 “郭姐這是在笑什么啊!”容嫻不知何時下來了,大笑道:“可否說來讓meimei也樂一樂?” 她邊說邊走,目光落在容淵身上,瞳孔一縮,手中的酒杯一抖,灑了幾滴酒。 “這位是,”不待人回答,她用變了調(diào)的聲音道:“梓蘇的錢玖?” 容淵瞥她一眼,行禮道:“正是。見過殿下。” 他的聲音比以前低沉許多。身材也消瘦許多。還欲蓋彌彰地蒙上一層面紗??伤€是一眼就能認出來他! 容嫻內(nèi)心顫抖著,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從他被帶走,失去消息的第一天她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她的眸底劃過一絲狠厲,原來錢玖真的是他! 為什么還要回來!錢家那么富有,明明可以過得很好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是要來害她!是要來爭她的東西罷! 是了!容淵那人總是!總是愿意搶她的東西! 壓抑住內(nèi)心的不安,容嫻冷靜下來,道:“哦,真是年輕啊。就是不知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臉呢?” 郭裴笑道:“我也正笑這個呢。明明是大好年華,偏偏要擋住自己的好模樣,錢小姐真是個趣人?!?/br> 殿上,因為容嫻的到來,無數(shù)道目光聚到容淵身上。 不著痕跡地皺皺眉,容淵道:“因為丑?!?/br> “丑?”容嫻道:“怎么個丑法?” “正常丑法?!?/br> 郭裴大笑。 容嫻給郭裴去了個眼色,郭裴無奈,收斂了些,用手拍了拍胸口,拍完,卻見那手就在眾人都沒有防備之時直襲向容淵的臉! 容淵垂眸。錢玖只是個武功平平的千金小姐,照理說不當反應(yīng)過來,只是要是這面紗現(xiàn)在被揭開便達不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了。他權(quán)衡一下,按兵不動。卻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白影從殿外打進來! 一折扇打掉郭裴那只不懷好意的手,快速旋轉(zhuǎn)幾圈再次回到原來的方向,白九川從殿外踏進來,接回折扇,展開,沖眾人扇了扇:“一來便遇見這樣有意思的事兒,可見今兒我沒白來?!?/br> 她挑眉道:“女子調(diào)戲女子?”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容淵,孟浪道:“倒也說得通?!?/br> 容淵冷淡地掃她一眼,十分配合地離郭裴原了些。 眾人大笑。 郭裴與容嫻只得尬笑。 白九川也跟著笑著入坐,不知是否巧合,她的座在容淵下頭,二人隔著一個大圓柱如同兩個世界。 同時,這圓柱也將他與其余人都隔了開。一望,對面兒這位置根本沒設(shè)桌。她不滿地嘖了聲,直接越席,跑去了柳紹那兒,厚臉皮地硬是在容嫻與柳紹之間加了個位置。 容淵始終垂著臉,面無表情。 又一炷香左右,龍袍黃靴踏進宮殿。 殿內(nèi)兩列跪伏齊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平身?!?/br> “謝主隆恩!” 容茂在矚目中,一步步走向殿上,正中央主位。 她給身邊兒的隨侍行了個手勢。 “開宴——” 這注定是場不會平靜的宴會。 熱菜上完,容茂似是隨便說了開場白,又感嘆道:“若天下商人都有錢家錢玖的覺悟本領(lǐng),朕該如何欣慰!” 郭裴接受容嫻暗示,不算適時開口道:“草民定會向錢小姐取經(jīng)!成為令陛下欣慰的商人!” 容茂訝異她開口,不過剛收拾了郭家,還是給她幾分面子,道:“朕拭目以待!” “只是,”郭裴道:“錢小姐只一點草民決不會取經(jīng)!” “哦?哪一點?” “御前失儀!縱她面丑也好,羞澀也罷,總不該來見陛下您還戴著面紗!” 容淵嘴角露出一絲笑。 第91章 第九十一圣僧(15) “這個”容茂藹聲笑道“朕特許的!” 眾人目光皆變了變,再聚到容淵身上。 郭裴心底不服氣, 還想再說些什么。其他人心里多少也有不服氣, 她錢玖何德何能,無官無爵, 年紀輕輕便在容茂這兒討了這樣的特權(quán)! 容淵似有感觸,跪道:“陛下大德!” 郭裴前些日子剛在這容淵手里丟了里子,這又當著天下英杰的面被容淵和容茂聯(lián)手丟了面子, 內(nèi)心十分不憤,望著容淵的目光再小心,也有些藏匿不了的惡狠狠流露出來。這些惡狠狠被場上這些人精捕捉到, 醞釀一場風暴。 用宴時, 郭裴倒是沒有再出頭, 反而是添酒水的小男官走歪了一步。驚呼一聲,半壺酒水潑到了容淵臉上。 容淵不急不怒, 反而示意那小男官不必驚慌。他將布巾從容, 并用布巾干燥的地方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酒水。 這鬧劇他人都見著了,容淵被砍傷不忍直視的臉各人也都見著了, 各人泛起各的心思。 當夜, 從坊間傳出流言道:錢家錢玖殿上受屈皆因與當年圣僧有七分相似,而那容嫻看似與容淵敦親和睦,實際卻人面獸心!早指示郭裴做暗害圣僧之事!皆因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