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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一次他看了一部關(guān)于國內(nèi)白血病的紀錄片,腦袋一拍,就生出捐錢的沖動。他當時其實并不是太了解國內(nèi)的捐贈環(huán)境,秉持著樸素的善心就要給人打過去。白慈嚇了一跳,立馬攔住他,他當時的語氣無奈又好笑,只問:“藺少爺,你這筆善款捐了,最終使用是幫助白血病人脫貧還是設(shè)立療愈項目啊,你心里有沒有譜?”藺懷安以為自己找了個紅X會,白慈在對捐款組織的正當性存疑,誰知他回應,不是正當性,而是規(guī)范性?!胺隼毑皇且诲N子買賣,捐款也不是對弱勢者籠統(tǒng)的悲憫,哪種途徑捐款,如何使用捐款,這都是捐款者應有的考量。”無人苛責的善,白慈面目冷靜的提出質(zhì)詢,那種冷靜又冷漠的特質(zhì),穩(wěn)定,強大,深不可測,充滿神秘感,刻薄又溫柔。這世上那么多人,偏偏只有他可以準確的撫慰他,為他提供靈感和震撼。他的才華和稟賦,他的個性、情感和活躍的思想。他遇到他,如夜游見海棠花開,喜不自勝。他沒有撒謊。初見是驚鴻一瞥難以忘懷,可與他相處的日日月月,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怦然心動。像他寫給他的,那首莎士比亞的小詩——三個嚴冬搖掉?三個蒼翠的夏天的樹葉和光,?三個陽春三度化作秋天的枯黃。?時序使我三度看見四月的芳菲?三度被六月的炎炎烈火燒光。?但你,還是和初見時一樣第14章喬喻電話打來的時候,白慈正和藺懷安在國圖附近吃飯。他神色自若的接通,先是問候了母親大人的春節(jié)旅行,又附帶匯報了一下自己的初試成績,喬喻聽著挺高興,半真半假的抱怨她去年還一直擔心他會沒書可讀,說完,喬喻終于說到了這通電話的正事“小慈,我四月初要回國一趟,你記得把家里房間打掃一下?!?/br>白慈不解,“四月北京風沙正大,你這時候回來干嘛?”對面的安靜如雞的藺懷安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難辨。“有場比賽,過去當評委,你以為我樂意挑春天回去?”白慈這倒是有點意外,喬喻久不在江湖,沒想到還這么讓人追捧,但也沒猶豫,滿口應了。交代完正經(jīng)事的喬喻很滿意,隨口問,“你跟你的小男朋友最近怎么樣?”幾乎是下意識的,白慈道,“還能怎么樣,挺好的啊?!?/br>電話另一端的喬喻呵呵的笑了一聲,聲音有一種年輕女人的狡儈,“小藺有沒有告訴你,我倆聯(lián)系過啊?”白慈放松的脊背輕輕繃直,責怪的看了藺懷安一眼,但嘴上仍硬到不行,“這事兒我知道啊,他跟我說了-——我倆好著呢,你沒事兒別瞎打聽?!?/br>喬喻嘖了一聲,“我發(fā)現(xiàn)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大了?!?/br>白慈不想在別人面前談他和藺懷安的矛盾,尤其喬喻還是這份紅頭名單上的Top1。于是四兩撥千斤,死不承認,“喬女士,我倆本來就好好的,你別想詐我?!?/br>喬女士的八卦心被拒,但堅持迎難而上,“那我不說你和小藺,我說說Jim,那小伙子總跟我打聽你,你是不是撩人家了?”白慈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感覺在藺懷安眼皮子底下討論這個話題簡直可以折壽三年,下意識的就是捂住手機,著惱道,“你要是沒正事我就掛電話了。”喬喻做別的可能差點,但情感導師實在實至名歸,她猜的出來,自家兒子進了醫(yī)院卻還沒分手,一定是他先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這孩子平日里浪平風靜,大事上悶聲作死,說不好就是給人換了帽子。只是有些話,她當母親的不說,還能有誰說給他聽呢,于是語重心長,“小慈啊,感情這種事情啊就像古代打城池,靠喜歡啊愛啊是可以扣開城門,你打它的目的只是為了守住它,而不是為了占著地兒搞游擊,你得自己經(jīng)營,得隴望蜀、朝三暮四都要不得?!?/br>白慈有些慌張,匆匆應了聲,就亂七八糟的掛斷了。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藺懷安每日不務正業(yè)的陪著白慈學習,翻翻他的課本筆記,幫他整理前沿課題論文,遇到經(jīng)濟學相關(guān)的,還會重點標注給自己備份,到后來,他甚至自報奮勇想幫白慈模擬復試,只是最終被白慈嫌棄的拒絕了。晚上回到家里,兩個人就一起吃飯,散步,洗腳,睡覺,有時藺懷安夜半醒來,發(fā)現(xiàn)白慈睡的遠了,還會把他撥進懷里。這樣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的和諧節(jié)奏,白慈覺得神奇。嚴格的說,前兩年他們異地,只參與了彼此七分之三的生活。白慈沒有戀愛經(jīng)驗無從對比,一直覺得這挺正常,也挺好,兩個人來不及膩煩,也來不及厭倦,相守時激情四射,分開時各自生活——這感情觀很怪,可白慈偏偏能圓融自恰。心理學家說,孩子看到的世界最初的樣子,這一輩子都會跟隨著他。白慈親生父母是如何相處的,他不知道,他的記憶之端是帝都晦暗的出租屋,他和喬喻相依為命。他的潛意識里,兩個人相愛容易,相守很難,所以竟也從未想象過,他和藺懷安的生活居然可以這么舒心:他們有商有量的,不會因為吃面條帶響、馬桶圈忘掀、油煙吸不凈的瑣碎事吵架,后入睡的會在床頭放兩杯水,先起床的會為對方擠好牙膏……這種平凡的世俗快樂,是如此的真實熨貼,白慈只覺得動容。白慈復試完的當天,剛出校門,就被藺懷安興高采烈的塞進了車里,一腳油門開出五環(huán)。按照藺懷安的說法,是要帶他去吃好吃的,他說了個大概位置,白慈這個帝都土著搜尋了一下記憶地圖,印象中只有一處開發(fā)得挺爛俗的小鎮(zhèn)旅游區(qū)。他倒是沒說什么,畢竟,他對藺懷安的口味還是有信心的。只是老天搗亂,還沒等藺懷安七扭八歪的到達目的地,卻已狂風大作,下起瓢潑大雨。春雨本該細潤無聲的,可這場雨偏偏急躁得錯亂了季節(jié),噼里啪啦的砸在擋風玻璃上,雨刷也救不了前方路況的能見度。導航嘰里呱啦的帶著他們繞圈子,說什么也找不到那家店面,白慈抿著嘴研究,得出結(jié)論是這個南京來的SUV水土不服,還沒有更新帝都郊區(qū)的地圖包。藺懷安喪氣的垂頭。他朝白慈道歉,怪自己冒冒失失的拉他探店。白慈樂了,“不嫌棄你,你慢慢找,找不到我們就打道回府?!?/br>那雨太急,急得就像心跳,藺懷安被逼得有些煩躁,道上也沒有其他車輛,他就單手叩著方向盤,余光偷偷覷著旁邊人。白慈真的是一點都不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