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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名受了牽連被追問,心頭有沒有想法…… 尤其是幾位族長那邊,原本就是鳥族奪糧一事的受害者,退無可退忍無可忍之后才上天界告狀,也沒有得到什么真正公平的裁決,但面對并不愿為他們做主的天帝和強勢逼人的天后,他們只得咽下這口氣。在這之后,鳥族并未真心致歉,返還的糧食財物也遠不及損失,各族本就不滿,又聽鹿族族長說起天后構(gòu)陷他們勾結(jié)水神夜神圖謀不軌,想要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治罪…… 在各族對天后對鳥族的不滿幾乎到達頂峰的情形之下,身為天后荼姚之子的火神卻不斷地為天后開脫,甚至也懷疑起他們這些受害者來,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確實證據(jù)為天后開脫…… 若說先前各族中人對頗有戰(zhàn)功,掌握五方天兵的火神有了兩分隔閡是因他是天后荼姚之子的話,那么現(xiàn)在,他們不滿的,便變成了不分是非一味袒護加害者的火神本人。 聽聞,天后荼姚屢屢催促天帝立火神為儲…… 這樣的火神,若是真的成了天界之主,那他們這些原本就在天后和鳥族yin威之下,在天帝的視而不理之下艱難度日的人,真的還能有活路么? 可是……火神,畢竟是手掌五方天將的戰(zhàn)神…… 這時候已經(jīng)心中有了想法,只差最后的一點顧慮的眾位族長,和與他們交好的各方小勢力還不知道,旭鳳自己的五方天將之中,經(jīng)此一事,也不是沒有半點變化的。 比如……在天界方便得很,不只被燎原君問過,還被旭鳳親自召到棲梧宮仔細詢問的破軍。 破軍軍旅中人,但既有排兵布陣的眼力智謀,就不會瞧不出,旭鳳對天后荼姚的維護。 他還記得,洞庭湖岸邊,天后只因自己未能搜出她想要的結(jié)果,就認定他也與她口中的逆賊叛黨是一伙,相護勾結(jié)時,眼中閃過的殺意。 天后如此,火神殿下知道么? 如果知道,那他還如此…… 破軍心中,也有什么東西動搖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算計荼姚,算計鳥族之外,還有讓所有人認清旭鳳個性的用意。 旭鳳要是當了天帝…… 第37章 生辰 入夜,布星臺。 潤玉帶著魘獸布星掛夜,才停了手,便若有所感地回頭看去,正瞧見悄無聲息飄過來的傅卿。 “卿卿?”潤玉轉(zhuǎn)身上前兩步迎了過去,魘獸雖然瞧不見,但聽潤玉開了口也就反應(yīng)過來,跟在潤玉身邊往前走,還不時地抬起腦袋看上一看潤玉的目光落在的地方。 傅卿落在地上,行走之間凝出實體,微笑著抬手摸了摸眼睛一亮湊過來的魘獸的小腦袋。 “潤玉這便要回璇璣宮的,卿卿這是……” 今日他來上值之前,傅卿就囑咐過他布星之后盡量趕在上半夜回璇璣宮一趟,潤玉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一口應(yīng)了下來,這會兒他已布完星,瞧著離子時還有些時候,正要趕回璇璣宮見傅卿,卻見她來到了布星臺。 傅卿拍了拍魘獸,魘獸眨了眨眼睛,十分乖巧溫順地走到了一旁,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主人和傅卿兩個,默默地并不上前打擾。 傅卿看向潤玉,揚起一個十分溫和燦爛的笑容:“我……來接你回家啊!”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一道耀目的陽光,直直地透射到他的心底,整個心房都在一剎那之間變得明亮而又溫暖。 家。 回家。 潤玉笑起來,如玉的面容仿佛在這一刻映出溫潤的柔光,他牽過她的雙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掌心:“……好?!?/br> 之后一路,夜深人靜,天界之內(nèi)少有仙神仙侍走動。 傅卿撤了凝成實體的樣子,走在潤玉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而魘獸乖巧地跟在潤玉和它并看不到的傅卿身后,靜靜地走著。 潤玉微微側(cè)過臉,看著陪在自己身邊,走在回璇璣宮路上的傅卿,始終按不下翹起的嘴角。 她陪在自己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與他一起,一步一步,慢慢地,回家。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情形,只是心中想到,便能令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頭暖熱一片。 即使只是如今這樣。 夜幕之下的璇璣宮顯得格外安靜而冷清,但唯獨,潤玉的寢殿,玉衡殿內(nèi),不知為何,同往日的暗沉靜謐不同,竟亮起了柔和的燭光。 傅卿停下腳步,潤玉低頭看了看正有些忐忑躊躇之色的傅卿:“卿卿?” 傅卿咬了咬唇:“那個……我原本,是想要給你個驚喜的??墒恰绞桥R到關(guān)頭,我反而……越有些不安擔(dān)心……” “卿卿……擔(dān)心什么?” 傅卿深呼出一口氣,抬起頭看向潤玉:“我先前……不是特地問過你,一年之中,你最喜歡哪一天么?” 潤玉點點頭,腦中迅速回憶當時的情景。 那是在參加了他的叔父月下仙人的壽宴后,回璇璣宮的路上,她問他一年中最喜歡哪一天,他告訴她是霜降…… 霜降?還有……叔父的……壽辰? 難道? 潤玉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了些猜測,看著傅卿,只覺得自己此時胸腔之中的震動似乎又劇烈了兩分。 傅卿在潤玉越來越亮的目光之中有些微窘,卻也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猜到了一點兒了,而且瞧著,并無不快,反而……很是愉悅期待的樣子。 既如此……她就放心了……放心她先前的自作主張。 她微仰著頭,笑得瞇了瞇眼睛:“看來……你猜到了?那……進去瞧瞧?” 潤玉見傅卿幾乎算是默認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在她放開了自己手臂退了一步之后,在她的目光之中走到玉衡殿的門邊,伸手推開門扉,抬步,心中頗有幾分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他一貫清冷的寢殿正中,擺了一張小幾,上面燃著柔和的燈燭,擺了幾盤……他一眼便瞧出熟悉的菜色。 潤玉轉(zhuǎn)頭去看跟著他,帶了魘獸進來的傅卿:“卿卿……” 小幾上的菜色,空氣中飄蕩著的香氣,百余年前,在另一個世界,他曾經(jīng)……十分熟悉。 那時候,她喜歡在閑暇的時候找些不同的菜譜折騰不同的吃食,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他曾經(jīng)也站在門邊看著她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心中不得不克制著自己不斷翻涌的向往。 傅卿的廚藝算不得頂尖,就家常菜而言也許只算尚可,但那里面的煙火氣,卻是他回來之后百余年來一直甚是懷念珍藏在心的滋味。 但是…… 忘川河畔重逢之后,傅卿沒有了身體,就算短暫的凝實也不過是假象。她早已感受不到溫度,品嘗不到滋味,所以這么久以來,她再未下廚過,他也從不在她面前提起。 可是此刻…… 傅卿關(guān)上門,在潤玉極為熟練地布了結(jié)界之后,再次凝實了身體,摸了摸湊過來的魘獸的腦袋,朝潤玉看過去笑道:“好久不下廚了,天界這里灶臺器具什么的……我也用不慣,要不是鄺露幫忙,怕是什么都弄不出來?,F(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