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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水神仙上得女歸,夜神得妻正,火神失物返,真是可喜可賀,三喜臨門吶。” “慢著!”水神抬了抬手:“這樁婚事,本神并未答允,今日前來也是想要退婚的,況且夜神……”水神看向一旁不論錦覓,旭鳳和月下仙人如何說如何做,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全然一副漠不關(guān)心之態(tài)的夜神,眼光一沉:“夜神與小女之間也并無絲毫情愫,若是勉強,成了一對怨偶,反倒不美?!?/br> 天帝看了一眼手里還拿著旭鳳并未接過的寰諦鳳翎的錦覓,眼光閃了一閃轉(zhuǎn)向一旁的潤玉:“哦?潤玉,你怎么說?” 潤玉低垂著眼,平靜道:“潤玉與錦覓仙子并不相識,只在先前母神壽宴遠遠見過一回?!睗櫽裾f著,抬眼看了看一旁盯著錦覓的旭鳳,繼續(xù)道:“此婚約既是父帝與水神仙上的上神盟誓,潤玉需為其負責(zé),會按約遵守。” 水神心中的不滿和漸生的怒意越來越濃重了幾分,聽著眼前的潤玉這番對答,分明是將他與錦覓的婚約當(dāng)成一個順從天帝而不得不為之的任務(wù),沒有半分感情!水神瞥見錦覓手上旭鳳還未收回的寰諦鳳翎,想到先前月下仙人的話,和當(dāng)日壽宴上聽到的月下仙人所說錦覓與旭鳳有一百年的朝夕相處……從方才潤玉說著話時朝旭鳳看過去的那一眼來看,他分明心中也是清楚有數(shù),可竟然也絲毫不放在心上!結(jié)合先前潤玉的話,他這般對明顯與錦覓有些情愛瓜葛的旭鳳之事毫不在意,可根本不是因為對錦覓的好感和大度心胸,分明是……他根本不將錦覓當(dāng)做自己未來的伴侶看在眼里!因為毫不在意,此時才能毫不介意!水神越想心頭越是窩火,自己愧疚萬分捧在心上的女兒,竟然被別人只當(dāng)成一個不得不接受的任務(wù)! “不必了!”水神臉色有些發(fā)黑,聲音都高了幾分:“違棄婚約,違背神誓,一應(yīng)代價本神會一力承擔(dān)!只求我的女兒錦覓,能與心上之人攜手連理,幸福美滿地安度此生!” 頂著水神看過來帶著怒意和幾分深意的眼神,天帝想到先花神梓芬不由地有幾分心虛:“……水神言重了,本座長子潤玉性情溫和寬宏,而錦覓嬌俏爛漫,兩個孩子可謂天作之合。先前不過是沒有機會,若能有機會相處,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對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br> 水神聽出天帝的意思,不滿道:“陛下!夜神……” “本座也是為人父者,明白水神心中顧慮,既如此這婚約一事我們便先暫且放下,待兩個孩子相處些日子再問過他們的意思才好,免得此番倉促抉擇,倒誤了孩子們的終身大事!”天帝見水神還要說什么,擺了擺手打斷:“好了,今日便就到這兒吧。潤玉。”天帝甩袖離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潤玉:“你可要與錦覓好生相處,莫要欺負了她?!?/br> 水神看著天帝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心中郁郁不已,看了一眼仍舊無甚表情的潤玉,冷哼了一聲轉(zhuǎn)向錦覓,臉上掛起溫和些許的笑意:“覓兒,將東西還給火神,爹爹便帶你去洛湘府,可好?” 旭鳳看著錦覓遞過來的寰諦鳳翎有些失落,可想到水神退婚的堅決態(tài)度和根本不認識錦覓的潤玉對這樁婚事似乎也不甚上心的態(tài)度,心頭又好受了幾分:“送出去的東西,豈能有收回之理啊。何況,我遺失在錦覓仙子處的,何止區(qū)區(qū)一支鳳翎啊。若是歸還,就一并都還了,不然,就一樣都別還?!?/br> 潤玉冷眼看著錦覓有些心疼地猶豫了一番,將那寰諦鳳翎猛地又收了回來:“我不還!一樣都不還!” “覓兒!”水神有些不贊同地看向錦覓,卻見錦覓攥緊手里的寰諦鳳翎朝他可憐兮兮地搖著頭,水神眉心動了動,終究撇過頭去嘆了口氣。 潤玉垂下眼,眼瞧著旭鳳在錦覓耳邊耳語了一句后轉(zhuǎn)身離開,心頭十分平靜。 離開九霄云殿,潤玉同水神一道去了洛湘府。 到了洛湘府內(nèi),水神讓錦覓先去四處逛逛,等錦覓離開,便轉(zhuǎn)向了潤玉,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今日本神特地請夜神過來,便是想與夜神,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與小女的婚約一事?!?/br> 潤玉低垂著眼,微微低頭對水神行了一禮:“水神仙上的想法,先前在九霄云殿,潤玉便已知曉了?!?/br> “哦?”水神挑了挑眉:“但夜神還是要堅持婚約?” 潤玉臉上神色有些木然:“并非潤玉堅持婚約,是父帝,堅持與水神仙上的上神之誓。” 水神眼光一沉,不悅之意越發(fā)濃重:“你的意思是,若無天帝之意,這婚約你也并不愿意?” 潤玉神色不變:“潤玉愿不愿意于眾人而言并無意義。四千年前水神仙上應(yīng)允父帝,定下婚約之時,并無人問過潤玉的想法,如今不論是想退婚的仙上還是想堅持的父帝,也都不曾問過潤玉的意愿。這婚約從始至終,都不是能由潤玉做主的?!?/br> “你……” “潤玉還是要謝過水神仙上?!睗櫽窆笆殖癜萘艘话荩骸斑@四千年來有了這道婚約,雖然潤玉更被忌憚了幾分,卻也受了水神仙上聲名的庇護,潤玉感懷在心,因而如今,潤玉不敢欺瞞仙上。對錦覓仙子,潤玉確實并無感情,而將來也不會生出半點情愫。” 水神眼中帶著怒意:“既然如此,你還應(yīng)允婚約?難不成真的要應(yīng)了天帝的意思娶了覓兒,卻根本不會愛重于她?你怎么敢!”水神深吸了兩口氣,目光銳利地刺在潤玉身上,有些懷疑道:“夜神方才說不會對覓兒生出半點情愫,難不成,這些年來夜神早已另擁了佳人?” 潤玉眼底微微一冷,面上坦蕩地直視水神:“潤玉承認心中已有戀慕之人,只是潤玉身負婚約,知曉自己身上的責(zé)任,不敢有半分逾矩,所行所為均坦坦蕩蕩,不敢有所疏漏,心中情愫也不敢出口半分,否則既是愧對身負的約定重責(zé),也是對心儀之人的褻瀆唐突。還請水神仙上放心,只要這婚約尚在一日,潤玉不論心中如何,都會背起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責(zé)任,不敢有過失?!?/br> 水神聽潤玉說他已心有所屬,心中發(fā)惱,卻在聽到后面的話之后冷靜了下來,只是看向潤玉的眼神仍有些不善:“既然夜神已經(jīng)心有所屬,又何必困于這樁婚約之上?” 潤玉低下頭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仙上忘了,先前潤玉便說了,這樁婚事,并不能由得潤玉做主?!闭f著,他頓了一頓,抬眼看向水神:“婚盟之上,身不由己,潤玉所感,仙上,當(dāng)能體會?!?/br> 水神被潤玉看得一愣,心中也是一震。 被潤玉點明,水神才猛地發(fā)現(xiàn),潤玉此時的情形,竟是與四千年前的自己,臨秀還有梓芬,這般相似!心中只有梓芬的自己迫于無奈與臨秀成婚…… 想到方才心中涌起的對潤玉的怒意,和對若是跟潤玉成婚之后錦覓的擔(dān)憂,水神心中升起了一些對風(fēng)神臨秀的愧疚之意。若是錦覓真的與心中別有所屬的潤玉成婚,那么情形,便如同與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