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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任家的哥兒在,可看秦文昌態(tài)度堅決,他們也不好再多說甚么,不過也沒答應秦文昌的請求,只吩咐秦文昌去好好勸勸自家夫郎。秦文昌無奈,點頭答應,不久告辭退出,向自己的文昌院中走去。文昌院離秦正元夫夫所住的祥園有些距離,待秦文昌進了院,便見周桐帶來的侍人正吩咐下人收拾東西,下人們抱著大件小件的東西,見他進院,都急忙停下動作,行禮道:“見過大少爺?!鼻匚牟闹胁豢欤林樀溃骸鞍褨|西都放回去?!毕氯藗兡睦锔疫`背,忙又抱著手中的東西往回走。那侍人見狀想攔又不敢,急的直跺腳。秦文昌轉(zhuǎn)頭看向他,問道:“你家公子人在何處?”那侍人瞥了一眼秦文昌夫夫的臥房,垂首道:“公子適才動了氣,現(xiàn)正在屋中休息……”秦文昌點點頭,走到正房門口,挑開門簾走了進去。文昌院與風園的格局十分相似,秦文昌進了花廳便走進東面偏廳,偏廳正中擺了一架屏風,上面是梅蘭竹菊四君子圖,轉(zhuǎn)過屏風,里面布置類似小書房,進了又一道門,便是臥房。周桐正歪在臥房內(nèi)的小榻上,雙目緊閉,眉頭深鎖,臉色蒼白,嘴唇上也無半點血色,完全不復在祥園中的犀利尖刻,反而有些可憐。莫名地,秦文昌暗暗松了口氣,回身自衣柜中拿出一件斗篷,輕輕蓋在周桐的身上,不經(jīng)意間掃過周桐的臉,手上的動作便是一頓。忽想起,多年前,喜歡與他針鋒相對的小孩兒,有一張囂張傲慢的臉,圓潤的下巴總是揚的極高,看人時帶著一股睥睨的意味,即便是后來與他表明心意時,也是一副盛氣凌人、理直氣壯的模樣。那時他忙于課業(yè),心無旁騖,從未想過感情之事,猶記得自己斷然拒絕后,他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他的拒絕是何等的不可思議一般。再后來,便是他們成親之時,坐在床沿上,一身紅衣的周桐,滿臉幸福的笑容……這些他以為早已忘記了的記憶,此刻方發(fā)現(xiàn)原來卻是如此的鮮明。是甚么時候開始的呢,那個不可一世的孩子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漸漸地柔和圓潤的線條被拉扯的棱角分明,漸漸地被歲月消磨的疲憊憔悴……這是他的夫郎啊,成親五年,朝夕相對,卻形同陌路的夫郎。想到此,一股深深的愧疚油然而生,秦文昌下意識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周桐雖閉著眼,卻只是假寐,并未睡熟。秦文昌的披風剛落在他的身上,他便倏然睜開眼,目光剛好落在秦文昌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便清明過來,雙眼在對方身上一掃,停在秦文昌還未來得及收回的雙手上片刻,在看自己身上蓋著的披風,微微蹙起了眉頭,垂下雙眸中閃過驚訝、不解。秦文昌頗為尷尬的收回雙手,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和不自在,張了張嘴,良久方道:“我已請求阿爺他們收回成命,不會迎側夫郎進門,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庇行脑俣嗾f兩句,可兩人素日交流甚少,一時間竟不知說甚么,囁喏片刻,便起身向外走去。幾步走到門口,秦文昌抬起手剛要挑起簾子,忽聽周桐幽幽地道:“秦文昌,咱們和離吧?!鼻匚牟鸬氖纸┰诹税肟?,半晌方轉(zhuǎn)過身來,直直地看向周桐,沉聲道:“你說甚么?”周桐此時已支起身子,身上的披風滑落了一半,頭向著與秦文昌向北的方向不去看他,只道:“和離吧,咱們二人相互折磨了這么多年,已然夠了,我累了你也累了,和離對大家來說俱是解脫?!?/br>秦文昌眼中厲光一閃,目光不離周桐分毫,深吸一口氣,蹙眉道:“我適才已說了,迎側之時家中以后不會再提,你大可放心,以后……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這話我只當沒聽到。”秦文昌為人最是溫文爾雅,輕易不動氣,此刻周桐卻自他聲音中聽出壓抑的怒氣,這么多年,他從滿懷信心到心灰意冷,早已習慣了克制和忍耐,此時卻被激起了久違的傲氣,忽地站起身來,迎向秦文昌的目光,即使紅著眼眶,也毫無退縮,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是,當初是我死纏著非要奉給你,是我們周家對不起你,硬逼著你迎了我。五年了,這五年我已得到了足夠多的教訓,你放心,對外我只說是我無法為秦家延續(xù)香火,不會讓你和秦家的名聲有任何的損傷,以后,你盡可以迎你喜歡的哥兒進門,從此咱們再不相干!”秦文昌雙眼氣的似要冒出火來,怒道:“你莫要無理取鬧!”周桐冷笑一聲道:“我無理取鬧?!城西淇水巷第三胡同西面第五家……,秦文昌,還要我說下去么?”第86章城西淇水巷第三胡同西面第五家?秦文昌尚在氣惱之中,聽了周桐的話不由愣了一下,只覺這地址有些耳熟,蹙眉思索了半晌,方想起,那里似是他臨時安置任姓哥兒之處。無怪他一時反應不及,當日他進京趕考,卻遭遇賊偷陷入困境,偶遇京城人士任之俊,得他相助方挺到家人送去錢物,遂與任之俊成為莫逆。任之俊乃是與他一同赴考的舉子,其家原也為世家,只后來家道中落,如今也只勉強算得小康人家。而這任姓哥兒便是任之俊的弟弟。秦文昌雖與任之俊交好,但他甚少去秦文昌家中,與其弟弟并不相識。只是,俗話說,得人恩果千年記,當任家人求至他面前之時,雖顧忌對方是個哥兒多有不便,秦文昌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將人帶離京城,安置在玉興城內(nèi),又請人好生照顧,只等事情平息下去,任家來人將人接走。不過,對方到底是個哥兒,他一個爺兒不好親自插手,這一應事務均是他差人所辦,那處院落也從未去過,乍一聽到,一時間竟是想之不起。想起歸想起,他是連那哥兒見都未曾見過,更遑論有其他心思,是以聽周桐如今忽提起他來,讓他不由心生疑惑。這倒也不怪秦文昌。秦家大少爺自小便天資聰穎,敏而好學,之前二十幾年,他大半時間都用來讀書,雖不致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步,對人情世故多少有些不太通透,自想不到周桐早已知曉這任姓哥兒的存在,也知曉秦家人與那哥兒接觸之事,再加上今日家人剔除迎側,秦文昌半點不猶豫的答應,心中已懷疑他與那任姓哥兒有了私情,才有了今日之舉。好在秦文昌雖不明白其意,卻自周桐言語中聽出了對那哥兒的不喜,轉(zhuǎn)頭去仔細端詳周桐,見他神色疲憊,雙目微紅,臉上因怒氣而泛起紅暈,心中一動,不由放緩語氣,說道:“那人與你我毫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