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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點規(guī)則。聽人常說世事如棋,棋如人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其中變化無窮,神秘莫測?!?/br>符陵忽問:“翔兒,你當知兵法,用兵之道,何者為要?”楚翔一愣,旋即答道:“判斷情勢為要,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br>“說得好!”符陵贊許道,“弈道深合兵法,看似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雖是變化無窮,也有可尋之跡。最要緊的是料敵機先,落子之時,便當算到以后的種種演變,方不致措手不及,無法應對,乃至于一子錯,滿盤輸。兵法曰: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于無算乎?由此觀之,勝負見矣。棋經(jīng)云:戰(zhàn)未合而算勝者,得算多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戰(zhàn)已合而不知勝負者,無算也。方才那盤棋,雖不到一百手,但他后面的應對朕早已了然于胸,勝負全在掌握之中,靜山居士亦知這點,才會痛快認輸?!?/br>楚翔嘆道:“原來如此,今日觀此一局,果然奇妙?!?/br>符陵見楚翔聽得入神,笑道:“你既深諳兵法,若愿意學棋定不會差了。左右你也無事,有興趣的話朕可慢慢教你,你若要學武功劍法,朕也可以逐一教你?!?/br>楚翔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我不須陛下教!”符陵才記起,楚翔說過想贏他一次,卻不要他讓,自己若是教他,他怎么贏得了?就算贏了,他怕也不會開心。不多時已回到了離苑,此時夜色已深,燈火闌珊。進了屋,符陵見再無外人,抱過楚翔便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吻得楚翔雙唇紅腫才放開,半是惱怒地道:“翔,你還真是惱人,朕可曾教過誰?別人求還求不到,你竟然不要?是瞧不起朕么?罷了,朕寫封信,你自己去找靜山居士教你吧!”“我自己去?”楚翔有點吃驚,難道他竟然肯放自己出門?“你要是找不到路,朕也可以再陪你去一次,或者派個人帶你去。”符陵似乎不以為意。“陛下難道……”“難道什么?”符陵微微瞇著眼睛,目光灼人,面上仍是淡淡地笑著,“難道朕怕你跑了?你不是跑過嗎?大可以再試一次,你放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自有辦法找你回來!你既然答應了朕的要求,朕何必再將你關(guān)在籠中?這離苑內(nèi)外,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只是須回來過夜,以免得朕擔心。”楚翔一笑,暗想:你現(xiàn)在就算讓我逃跑,我也不肯,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大好良機,我怎能錯過?過了幾日,符陵果然親筆寫了封書信交給楚翔。他平日里也多在宮中,兩三天才過來與楚翔共度一夜,也不再和楚翔談起朝政或符明。楚翔閑暇甚多,日子甚為平靜。這日便去找靜山居士。靜山居士看過信,留下他授棋,以后每三五日楚翔便去那里呆上半天一天。他騎的是追風寶馬,沿途地形又十分開闊,往返觀察了幾次,確信符陵沒有派人跟蹤。楚翔也偶爾上街,打聽到了定親王府的地址,但只遠遠地看了一眼,不敢接近。一個多月過去了,風平浪靜,楚翔隱隱料到,自己等的那個人應該出現(xiàn)了。這日午后,楚翔又到靜山居士處,靜山居士帶他進了后院,忽壓低聲音道:“楚將軍,有人想要見你?!?/br>“誰?”楚翔一凜,暗暗猜到那人是誰,卻想,靜山居士不是符陵的朋友么?怎么又會去幫他?這倒是出乎意料。“請隨我來?!膘o山居士轉(zhuǎn)到一棵老松樹后面,搬開樹下的一塊大石,竟露出一個約兩尺見方的黑漆漆的洞口來,“楚將軍請從這里下去,那人就在下面等你?!?/br>楚翔彎腰進了洞,洞口以下是一級級的石階,楚翔一步步沿著石階走下去,后面的洞口關(guān)上了,洞內(nèi)一片漆黑,下了十幾級臺階到了底,拐個彎,是個一人來高隧道,楚翔小心翼翼地前行了幾步,忽然被一人猛地抱住了。“翔,是你嗎?總算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果然是符明的聲音。“明,竟然是你?!”楚翔故作驚喜地叫出聲。符明不答話,雙手捧住楚翔的頭,摸黑找到他的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兩條火熱的舌頭迅速絞在一起,輾轉(zhuǎn)吸吮,喘息著,糾纏著,久久不愿放開……符明一手攬著楚翔的腰,一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帶,手卻被楚翔捉住了?!跋瑁悴辉敢??”黑暗中,楚翔雖看不見符明的眼中閃爍的疑惑,但那語氣分明帶了幾分酸味?!安?!不是!明,我知道你待我的情意,我死也瞑目了,只是怕連累你……這里,要是符陵來了……”楚翔忙道。符明笑了笑,拿出火折子來點燃墻角的一座燭臺。楚翔才發(fā)現(xiàn)隧道的盡頭是一間二丈見方的石屋,布置得甚為雅致,紫檀木的桌椅,華麗的桃心木閣床,床頭雕刻著精細的花紋,床上鋪著大紅絲綢被面,上繡鴛鴦戲水的圖案。符明笑道:“翔,這是我前幾日專門來為你布置的,每一樣都是我親自挑的,不知你喜不喜歡?”拉楚翔在床邊坐下,拍了拍床上的被褥,“你上去躺躺,看看舒服不舒服?”楚翔羞紅了臉,卻問道:“明,你怎么找到這里?這靜山居士可是符陵的多年至交,你不怕他……?”暗想:這地下密室,上回符陵來時怕還沒有,應是近日才修建的,符明倒是用心良苦。符明面上現(xiàn)出幾分得意之色,嘿嘿一笑:“就因為靜山居士是皇兄的至交,他才不會疑心到這里。自從一個多月前我聽說皇兄許你出宮后,一直在盤算該在何地見你?;市蛛m放你出來,必然暗中觀察你的行蹤,我想來想去,還是在這里穩(wěn)妥,所謂最危險之地便是最安全之處。我早買通靜山居士,他是我這邊的人?!?/br>第二卷十二嘗試與君謀(下)楚翔又問:“但萬一符陵突然來了怎么辦?”符明笑道:“這更不用擔心了,我們已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從城門到這里沿途都有暗哨,皇兄若來了,靜山居士自會提前通風報信?!?/br>楚翔這才轉(zhuǎn)憂為喜:“明,還是你想得周到。”說著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符明本就是急不可耐,那還經(jīng)得起他來挑逗?反身就把楚翔壓在床上,扯掉他衣帶,將手伸進去撫摸揉捏……忽然看見楚翔的眼中似有晶瑩淚光,符明驚問:“翔,你怎么了?”楚翔微微偏過頭,用袖口抹去淚水,哽咽道:“明,我只是太高興了,但……但我已被……被他玷污,你,你不嫌棄么?”符明笑道:“我當是什么?你既為堂堂男子,怎么倒和女子一樣,講什么烈女不事二夫。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要的是你的心!翔,你可知我為何會喜歡你?”“為何?”楚翔疑惑反問。“這許多年來,我那皇兄不但外戰(zhàn)無敵,列國賓服,對內(nèi)更是軟硬兼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