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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臉道:“呵呵,道長贊謬了?!?/br>胡悅敲了敲桌案道:“好了,那么你還是幫我們繼續(xù)解釋一下,這天氣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之怪吧?!?/br>玄冥子拍著腿看著外頭的天說:“節(jié)氣,天道也,非人力所能為之,天道無為,自有定論。你問我一個凡人這天道之事,那不是瞎扯淡嘛。”胡悅說:“天道自有天道行,四時節(jié)氣自有其道,但如今已入小暑,本是暖風(fēng)吹,蟋蟀鳴?,F(xiàn)在你看,我估計你棉衣還沒脫呢?!?/br>玄冥子眼神一轉(zhuǎn),他說:“笑話,我一個修道之人,早就寒暑不侵了,不過……你的意思是這天時來遲,非是天數(shù),而是人為?”胡悅朝后靠了靠,神神叨叨地說:“這也許也不是人為吧。但是最近怪事的確越來越多了。我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玄冥子在杯中到了一壺酒,虹翹搖動手中團扇,悄然坐到了二人邊上,玄冥子壓低聲音說:“老狐貍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胡悅說:“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卻聽到過一件和此事有點聯(lián)系的聽聞?!?/br>虹翹聽到有秘文可聽,便急著催促道:“公子快給我們說說,到底是什么樣的傳聞?”胡悅半瞇著眼說道:“我聽說先帝有一位梅妃,雖沒有子嗣,卻長期住在宮中的,而且地位非同一般嬪妃。先皇稱她為天下第一弈師?!?/br>玄冥愣了一下,他說:“能被先皇如此贊譽,那可是了不得的奇女子啊?!?/br>胡悅說:“正是如此,而這位梅妃做的最為人稱道的一件事就是‘弈諫’,那時先帝在位期間。北狄來犯,先帝卻因為南疆的戰(zhàn)事剛平息,靖國公三軍回轉(zhuǎn)不及,但若先帝御駕親征,那京城空守,而且當時天時也像如今一樣變得非常古怪,在先帝猶豫之際,這位梅妃以一盤棋,結(jié)了先帝之難處。利用空隙,調(diào)整三成兵力,故布疑陣,使得北狄不知虛實,入冬之后,敵寇便無法攻擊,而此時我軍有一冬一春之時,再戰(zhàn)之時,已經(jīng)是天時地利人和,乃是勝券在握,而這位能夠洞悉天時之奇女子便被先帝稱為三百年內(nèi),天下第一女智?!?/br>玄冥子說:“那你說她和這天氣又有什么關(guān)系?”胡悅說:“我記得先帝駕崩,好似天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狀況,又有人上表進諫,說一定要注意水患。并且提出了開鑿運河之事。圣上登基首要三事中就有一件是開鑿漕運,而后三年,只要雨季就會發(fā)大水,但有了漕運,糧食得以南北互通,而大水也因為漕運的開通有所緩解,雖天災(zāi)而不至人禍,而最奇怪的事,進諫的方式依然是通過棋局,兩次棋局都解開了兩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盤棋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人的功勞還是棋局本身的功勞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人得知了?!?/br>玄冥子說:“莫非你覺得兩次進諫的棋局是同一個?”胡悅說:“這就不知道咯,不過據(jù)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再見過這個梅妃。甚至有人傳言她已經(jīng)薨逝多年了?!?/br>玄冥子說:“但是如果她真的薨了,那至少也要有謚號,而今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嘛?!?/br>胡悅說:“對,怪就怪在現(xiàn)在這位知天時天命的梅妃,卻像是再沒有此人一般,不知生死。而宮中傳言并沒有此人,也就是說她并不是真的存在。‘梅妃弈諫’的典故也像是那傳奇一般,變得摸不到棱角。”玄冥子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此事?難不成是從‘他’那里聽來的?”胡悅撇了撇嘴說:“你以為每個人都想你一樣么?”胡悅說:“我是聽那些老宮女說見過她,是個極其美麗的人兒?!?/br>玄冥子說:“這才是重點,胡悅關(guān)心的永遠是美女?!?/br>胡悅咳嗽了一聲,他說:“我好奇的不是她,而是那盤棋局?!?/br>虹翹笑道:“要知道細節(jié)我也有辦法。”兩人看著笑得異常得意的虹翹,胡悅哦了一聲,虹翹說:“我認識一位樂師,他曾經(jīng)是教坊中人,而今為皇宮演奏,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是當今太后身邊的紅人,所以……”胡悅說:“你想要引薦我們?nèi)ヒ娝???/br>虹翹得意得搖頭道:“呵呵,何止如此,我能讓你們見到當今太后!”胡悅和玄冥子相對一看,異口同聲得說:“那就不必了。”虹翹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兩個布衣黔首,有機會見到當今太后,居然像是要他們?nèi)ヒ姽硭频摹K龁柕溃骸盀楹???/br>胡悅看了一眼玄冥子說:“我們一介草民,沒有這個福德而已?!?/br>玄冥子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看了折壽不如不看?!?/br>虹翹說:“難得有機會呢,不過也罷了。那么這次尚春會之后,如果我遇到了李大人便問問他?!?/br>兩人點頭稱是,隨后各自嘿嘿一笑。便不再提此事了。等離開了船舫,兩人走在路上,玄冥子先開口道:“你不愿意見皇家之人是不是因為不能被他們知道你的身份?”胡悅背著手看著玄冥子說:“你不見皇家之人是不是因為不能讓他們知道你過去的身份?”兩人又是相視而笑,胡悅說:“不過這事的確和天時扯上些許的關(guān)系。”玄冥子挑著眉毛說:“所以‘他’才沒出現(xiàn)?果然還是為了他呀?!?/br>胡悅沒有回答,玄冥子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搭把手幫忙?”胡悅莫名地看著玄冥子說:“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搭把手嗎?他的能為我至今也沒辦法看透,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玄冥子難得沉默不語,他開口道:“老狐貍,你是怎么認識那么一號人物的?”胡悅搖著扇子,他說:“觀情齋的地契是他的,嚴格來說他屬于我的房東。”玄冥子嗯了一聲,問道:“然后呢?”胡悅說:“就這樣了,他是房東,我是房客,同樣好酒,他見我釀過‘染香’酒,然后我們便熟絡(luò)起來?!?/br>玄冥子聽得直抓頭發(fā),他說:“難道你沒問他打聽過他的來歷?沒事就能借到青龍戒尺,還能那凝魂珠用來做賭注?看到石靈子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物可以連個眉頭都不皺的人,你不覺得這樣就算來一句他是皇親國戚也糊弄不過去吧?你平日不是最是機敏嗎?怎么對上楚大爺就整個沒心沒肺呢?”胡悅瞥了一眼說:“他也沒問我的來歷,而且至今沒有害過我。我為什么非要挖空心思地去刨人家老底呢?還有就是……”玄冥子冷冷地盯著胡悅看著,胡悅看著他的眼神沒法繼續(xù)說下去,他問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玄冥子淡淡地扔下一句:“你對人家動情了?!?/br>胡悅表情一滯,但是馬上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