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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德的心理落差,但他從不在她跟前抱怨什么,她想開導他,又怕時常去揭傷疤不利于恢復,忍了又忍,終是沒提,只等光陰來幫他愈合。 以往他再怎么消沉,晚上在她身邊時還是會與她逗趣幾句,可近兩日不知是怎么了,容悅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沉,時常一抬眸或是一回首就能瞧見他正凝望著她,眼底蘊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明明就在他身邊,可為何他的眼神竟像是快要失去她一般,無比珍視又飽含哀戚? 擔憂的容悅在入帳之后歪于他懷中,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殷德,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瞧瞧愁眉慘目的?可是皇上又在朝中變著法兒的為難你?” 被察覺出異常的殷德心中微怔,終是搖了搖頭,敷衍一笑說無事。 明知不對勁兒,今日她若不問個清楚,實難安眠,于是容悅繼續(xù)耐心勸導,“咱們夫妻多年,我還能不了解你?你若無事不是這樣的神態(tài),肯定有什么心事對不對?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愿意同你分擔,你若受了什么委屈,或有什么難處就與我直說,我能幫則幫,即便真的幫不了,至少能聽你傾訴,你也好受一些不是嗎?” 苦勸許久,他才終于開了口,面露難色,低聲嘆道:“的確是有心事,只是不知該如何跟你開口,我阿瑪已逝,叔叔也戰(zhàn)死沙場,如今就剩我和堂兄,阿瑪臨去前唯一的遺愿就是希望我們家能留個香火,可你始終沒個動靜,我……我總覺愧對于阿瑪……” 此事他從來不提,她以為他真的不在乎子嗣,未料今日突然提起,卻不知是何意,加之他的神情如此凝重,容悅頓生不祥預感,微抬身,緊張的望向他, “所以你的意思呢?莫不是……想納妾?” 她以為他會想以前那樣,笑笑的點點她的鼻梁,嗤她想太多,可是出乎意料的,今日他居然沒有反駁,反而眸帶愧疚的望向她,沒有直接承認,只是面帶愧色的反問, “若非情勢所迫,我怕也不想這樣,悅兒,你能理解我的難處嗎?” ☆、第四十六章 他口中的她的名字, 不管是公主, 抑或容悅, 又或者是悅兒, 在她聽來皆十分溫柔,像春水化于心池一般, 蕩開絲絲甜蜜,可是今日這一聲悅兒, 竟令她無比膈應! 她能理解他的處境嗎?當然能, 一早就能理解,可當初是他說不介意,愿意守著她,勢不納妾,而今他竟悄無聲息的變卦了, 終究……還是在意子嗣, 想要后代的吧? 既如此, 他當初就該承認,為何一直偽裝深情呢?又或者說, 當時的他的確愿意, 想著兩人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希望, 可后來幾年她仍沒動靜,他才漸漸失望,又生了納妾的心思吧? 站在他的立場,似乎沒有任何不妥, 而她這種情況,也沒理由攔阻,只是那顆向著他的心,似被一盆冷水傾倒,瞬間澆滅所有的愛火! 周身發(fā)寒的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些什么,相伴十年的兩顆心驟然生出一絲裂縫,強掩下心底不斷翻涌的悲哀,容悅再也無法與之親近,默默離開他的懷抱,殷德見狀便知她可能接受不了,“你不同意?”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于情于理,她都不該拒絕,可若讓她親口說一句愿意,她又心如針扎,實在講不出口,干脆翻身背對于他,閉了閉眼,聲帶哽咽, “你說怎樣便怎樣,我尊重你的決定?!?/br> 說出這話時,徹骨的寒意傳遍全身,蜷縮在被中的容悅緊緊抱住自己,閉上濕潤的眸子,任那淚水自眼角下滑,滴落至枕畔,也裝作若無其事,不敢抬手去擦。 躺在她身畔的殷德分明看到她那輕抖的肩膀,心疼之至,此刻他多想抬手將她擁入懷中,將心里話告訴她,可他不能,不能功虧一簣,最終他那顫抖的手指只是默默握成了拳頭,沒有給她任何安慰,獨自睡去。 入夢前她還有些難以置信,奢望著醒來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噩夢,可次日他就真的帶了一個女子過來,說打算納之為妾,月底迎她過門。 那姑娘年輕貌美,一雙大眼靈動有神,男人會喜歡再正常不過,至此容悅才明白,其實他早有打算,昨夜與她商議,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原來,所有的深情都會淡薄,不管他心里還有沒有她,從他選擇納妾的那一刻起,容悅的心便碎了一地,仿佛所有的堅持都失去了意義,原本以為這是港灣,當海浪來時,她無所畏懼,愿陪他堅守,可他呢!卻嫌這個家不夠完整! 生不出孩子,是她的錯,可要她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再躺在她身邊說愛她,她實在做不到如此寬容! 心就那么小,只能容下他一個,怎么可能與旁人共享呢?單是想象她都無法接受,若然余生都要這么過,那她寧愿放棄,遠離,眼不見為凈! 身心缺一不可,她所深愛的這個男人有了旁的心思,信念崩塌的容悅已找不到堅持的理由,是以當嚴飛再次找到她時,她終是答應跟他一起嘗試著回去。 若是能成,她就要回到現(xiàn)代,遠離此地,即便最終不成,她也會默默離開京城,再不管他家的事,畢竟后日是他納妾之期,她不愿再留下徒添痛楚。 已然做好兩手準備,今夜便成了別離前的最后一夜相處。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似乎誰都沒錯,只是遺憾他沒有堅持到最后,愛得不像她那般純粹。 殷德想要她,畢竟最近她都沒讓他碰過,最后一夜,本該留個念想,可一被他吻住,她便想起他說要納妾的那些話,如食蠅蟲一般膈應,無法繼續(xù)纏綿,借口不舒坦,將他推開, 心若不相印,身怎相合?傾盡所有深愛一場,到頭來不過空夢,若無法白頭,那也不必再虛假的纏綿,占有不是擁有。 她不愿意,他唯有放棄,那一夜他都沒合眼,只在一旁看著她,像是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一般,只有這樣看著,他才能安心,怕遺忘,所以才要用力去銘記她的面容,再用余生來緬懷。 次日晌午,他親自下廚,給她做了她最愛的蝦仁,奈何這樣的場景下吃什么都味同嚼蠟,容悅勉強用了幾口,便擱了筷子,說要出府去找琬真。 殷德自會隨她的愿,還親自送她出府,握住她手腕送她上馬車之際,他凝望著她,眸帶眷戀,雙唇輕顫,千言萬語梗在喉間,最終只化作一句,“其實我覺得天豐這個名字很好聽,尤其是你喚出來的時候?!?/br> 一句話,輕易將她的思緒拉回至初遇的光陰,那時的她一看到他總會興高采烈的喚他天豐,而他也假裝自己就叫這個名字,欣然笑應,一晃多年過去,兩人身上都背負著太多沉重,已然回不到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