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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一個結(jié),一旦和珅倒臺,殷德也會被牽連,是以她很希望和珅能避過這一劫,可她又不能去跟和珅說他三年后會有大劫,即便說出來,想來和珅也不會相信, 于是她委婉的跟殷德提起,說他阿瑪已然擁有數(shù)之不盡的富貴榮華,實(shí)該急流勇退,趁著乾隆還是太上皇,還能做主,趕緊向嘉慶提出辭官,也好頤養(yǎng)天年。 殷德倒是贊同,也將公主之言轉(zhuǎn)告給他父親,然而到了和珅這個位置,他享受的便是權(quán)勢所帶來的榮耀的尊崇,讓他放棄至高無上的官位,他舍不得是真,難以抽身也是真, “若我只是最上層的那塊磚,抽走也無所謂,可為父是最底層的那一塊,一旦驟然抽離,整個官場都會動搖!不是為父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這關(guān)系網(wǎng)已然織成,改變將付出很大的代價(jià)!” “可是太上皇已然年邁,一旦有一日他老人家駕鶴西去,那咱們家的日子便不會好過,到時候新帝翻臉無情,誰也護(hù)不了您啊!” 殷德只希望父親有個安穩(wěn)的余生可以享樂,可和珅卻寧愿賠上一切賭一把, “但凡嘉慶顧全大局便不會對我動手,除非他破釜沉舟,才會大刀闊斧的整改,到時候弄垮了我,他也將付出代價(jià),至少三年之內(nèi),朝局必然動蕩不安,六部難以協(xié)調(diào)!這于皇帝而言可是致命的打擊,孰輕孰重,嘉慶還能不了解嗎?” 他所設(shè)想的皆是最好的結(jié)果,卻忘了這帝王登基太晚,而今終于做了皇帝,自是想有一番作為,名垂千古,拿和珅開刀是大勢所趨,勢在必行之事,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jià),嘉慶都會冒險(xiǎn)一試! 和珅不聽兒子和兒媳的勸阻,依舊留在朝中,想要博一把,奈何好景不長,轉(zhuǎn)眼三年又過去,此時已是嘉慶四年正月,千古帝王乾隆壽終正寢,于月初駕崩,嘉慶終于不再受制于太上皇,迫不及待的要將蛀蟲和珅正法! 明知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容悅還是想盡自己所能替和珅求個情,抄家也可,但求保他一命,然而嘉慶并不肯放過和珅,認(rèn)為他的隨便一條罪狀拎出來都足以將其千刀萬剮! 因她一早就知道這結(jié)果,尚能承受,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殷德而言打擊過重,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來說,他阿瑪是罪有應(yīng)得,可那終究是他的生身父親,他再怎么正直也無法做到?jīng)]有任何私心,冒險(xiǎn)到新帝面前求情,期待著新帝會網(wǎng)開一面,卻被嘉慶嚴(yán)詞堵死退路, “你阿瑪貪污多少銀兩,殘害過多少官員,不必朕細(xì)數(shù),你也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若非你娶了朕的皇妹為妻,連你也該一并誅罰!正因?yàn)槿輴傄恢睘槟闱笄椋薏糯饝?yīng)赦免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待容悅好一些,若再來為和珅說情,朕絕不留情!” 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屬于和珅的風(fēng)光時代早已隨著乾隆帝的駕崩而徹底瓦解,嘉慶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而今終于扳倒和珅,又怎會輕易饒了他? 這些道理殷德都明白,身為人子,他卻不能為父親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容悅近日一直為此事奔波,他心里過意不去,只好勸她放棄, “假如這是天意,那咱們再怎么堅(jiān)持都沒用,當(dāng)初你也曾勸過我阿瑪,只是他沒能及時抽身,怪不得旁人,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惹怒皇上,再連累你遭殃,我便成了罪人!” 如今他都已這般,還是會為她考量,不愿利用她的身份去為自己家謀取什么,容悅懂他,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心甘情愿, “咱們是一家人,千萬莫說生分話。你阿瑪我可能真的沒辦法保住,但你是我的丈夫,只要我在,嘉慶終究還是會給我留幾分顏面,放心,我定會盡自己所能,保全你和你的家人?!?/br> 多年夫妻,情深在心不多言,他的感念,不必說出口,只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她便能感受得到。 因著和孝公主的關(guān)系,豐紳殷德免連坐死罪,但卻被嘉慶革去伯爵,停其世襲,只保留散秩大臣的官銜,昔日輝煌一朝散,縱有富貴心難安。對此嚴(yán)飛深表無奈,不過最近倒是有一件令他十分振奮之事, 有一位懂天象的算出六月底會有七星連珠的異象,嚴(yán)飛突然想起在穿越前幾日,他就聽一位天文愛好者的朋友說最近會有七星連珠,他對這種天象沒興致,也就沒太在意,算來他和容悅穿越當(dāng)日,應(yīng)該就是異象發(fā)生的當(dāng)晚!指不定這回能借著天象穿越回去呢? 欣喜的他當(dāng)即去往公主府,避開殷德,將喜訊告知容悅,希望和她一試, “反正和珅也倒了,殷德也被嘉慶嫌棄,縱有才能也無處施展,一直被皇帝打壓,你也沒什么指望,還不如回現(xiàn)代去?!?/br> 成親多年,容悅對殷德早已有了感情,已然放棄回去的念頭,而今嚴(yán)飛再跟她說這些她毫無欣喜之感, “想試你試,我是不打算回去?!?/br> 未料她會一口拒絕,嚴(yán)飛直斥她太傻,“現(xiàn)下什么情況,不用我多說了吧?殷德也沒幾年的壽命,你不回去還打算留在這兒當(dāng)寡婦啊!” 對于豐紳殷德的結(jié)局,容悅只知道他后期郁郁不得志,卻不知具體如何,但嚴(yán)飛研究古董寶石,有關(guān)和珅的資料他曾細(xì)細(xì)翻閱過,關(guān)于他的兒子也多看了兩眼,是以記得很清楚,殷德是死罪可免,但也絕不會再被嘉慶重視,甚至還被處處挑刺,派至烏里雅蘇臺任職,與十公主常年分居兩地,最后病重,英年早逝。 盡管嚴(yán)飛早已將這些告知于她,容悅也毫無畏懼,“嚴(yán)飛,你的想法我能理解,若我初來此地,尚未與他成親,能有機(jī)會回去,我肯定義無反顧的跟你走,可如今不同,我與他成親十年,朝夕相處,他這般愛重我,我又怎么能在他失去父母,最失意之際離開他?” 話雖如此,可嚴(yán)飛在乎的是她以后的境況,“因?yàn)橐粫r心軟,葬送自己的后半生,這就是正確的選擇嗎?假如沒有回去的可能,我也無話可說,可如今機(jī)會擺在眼前,再想回去得等三十多年,一旦錯過后悔可就晚了!” 不論他如何勸說,容悅都不肯動搖,直接將匕首找出來給他,“匕首你拿去,你們夫妻不睦,留在此地也無意義,你若能回去,我也替你高興?!?/br> 收下匕首的嚴(yán)飛心情十分復(fù)雜,明知前面是火坑,還要眼睜睜的看她往里跳嗎? 她現(xiàn)在意氣用事,已然失去理智,所做的決定不一定正確,他實(shí)該幫她一把才是!她肯留在此地,皆是因?yàn)橐蟮?,一旦她對殷德死心,大約也就不會愿意留下,思及此,嚴(yán)飛心生一計(jì)…… 接連遭受打擊的殷德不再像之前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雖說面對容悅時還會盡量保持笑容,可敏銳如她,還是能察覺出他那勉笑背后的苦澀,誰家出了這樣的變故怕都是難以接受,她十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