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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不再輕笑,面色沉重,“太子若是逝世,怕是又有一場腥風血雨?!?/br>安樂輕蔑冷哼道:“不過只是暗中的爭奪搬到了臺面上來罷了。接下來會是誰上位?”青年兩眼微閉,嘴角一勾,那張分外俊秀的臉顯得撩人。“怕可能是五皇子吧?!?/br>安樂一頓,有些難以置信道:“五皇子?”世人皆知當今圣上有四個兒子,大皇子也就是如今奄奄一息死掐著一口氣不放的太子,一個是湘妃所生的三皇子卻極不受寵,幾乎無人在意,緊接著的四皇子卻與之相反,才華橫溢,胸有大志,若不是他的母親封號不高,不然他的地位定會更高,而最后一位五皇子,生性頑劣,無心讀書,仗著自己繼承了皇后的美貌而整日逍遙,萬分風流。論才華,論學識,論修養(yǎng),這年紀尚小,又天性頑劣的五皇子哪里比得上四皇子?安樂嗤笑道:“若真是這五皇子帶上這冕旒,怕是成為天下人的笑話!這群老家伙們難道以為天下眾生都是瞎眼的傻子么!”青年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道:“四皇子雖不太受寵,但好歹也是個明眼之人,但若是論背后的勢力,他是怎么也比不過這五皇子的。若太子真的倒了,太子背后的勢力定會是轉(zhuǎn)到五皇子手中?!?/br>安樂沉默。若真是如此,這個天下恐怕也最終只能落到這五皇子手里了。先是皇后的勢力,再來還有皇上的寵愛,偏偏還霸占著太子的背后勢力,且先不說他將來是否會接下這頂冕旒,如今他就已經(jīng)坐享半座江山了。安樂疲倦的支著腦袋。“難怪詩鬼一直處心積慮的想接近四皇子,原因之一大概就是他想扶他一把吧?”青年沉默的倒茶。如今的局勢還未明朗,一切都還是變數(shù),太子一日不亡,他們的爭斗就還不能見光,詩鬼也還未有太大的動靜,朝中右相依舊堅定的站在皇上一邊,未作出任何的回應。一盤棋局不下到最后,誰也不會知道誰到底有多少底牌。第36章溪云初起,山雨欲來(下)縣令大人離開的第三天,安樂有些坐不住了,他時不時就喜歡拿院子里那棵只有幾朵稀疏花苞的梅樹發(fā)呆。沒了縣令大人在,安樂可以每日私吞那些紅燒rou,飯后不會出現(xiàn)桂花糕,隨手牽來的錢袋想換幾壺的酒就換幾壺,就算讓大人的府上散滿了酒香味兒也沒人會來嘮叨。這可不就是安樂日日都心心念念的神仙般的生活么?而安樂坐在屋檐上,手中把玩著從縣令大人書房里摸來的琉璃酒器,身旁躺著一只已經(jīng)空了的酒葫蘆,他躺下身來,月光微亮,寒風刺骨,數(shù)著大人離開的日子,差不多到了淮海吧?安樂吊著一根草根,雖他表面上云淡風輕,依舊如往常一般逍遙自在,但心里卻有些焦急。三天說長不長,但等起來真的使人發(fā)瘋。按照鬼醫(yī)的說法,刀鬼是半個月前與他分別的,算算日子,以刀鬼的輕功,半個月也應該可以回來了。而太子的病也拖不過半個月了,右相如此精明的人怎么會還沒有任何動靜?再來詩鬼依舊呆在那破村兒里替人寫家書,未見他有什么舉動。想來想去,安樂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想當年,四才四鬼斗得驚天動地時自己卻是最悠閑的,唯恐天下不亂般的煽動他們來干一架。如今呢?他們個個都不動如山,而他安樂卻急的上蹦下跳的。“難道真的是老了?”安樂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翌日,安樂依舊往舞姬那邊跑。鬼醫(yī)正給舞姬敷藥,見安樂進來,便笑道:“你怎么又來了?”安樂抽了張椅子坐下,“大人趕赴京城,府上也沒人陪我玩,你讓我去做什么?”鬼醫(yī)垂下眼眸,低聲輕笑道:“若你這么擔心,你也可以跟去,現(xiàn)在追應該還可以追上?!?/br>安樂斜了他一眼,輕蔑道:“你在說你自己么?半個月的路程可不好追呢,情況且他應該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吧?”鬼醫(yī)笑而不答。舞姬抽回自己的手,鬼醫(yī)給的藥藥效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隱隱作痛,只要等骨頭慢慢養(yǎng)好便可。安樂百無聊賴的支著腦袋道:“詩鬼還沒動靜么?”鬼醫(yī)道:“目前沒有?!?/br>安樂輕蔑道:“他還真坐得住?!?/br>鬼醫(yī)收拾好自己的藥箱,“他大概也在等吧?!?/br>“等什么?等四皇子來請他么?他不會真當那個死木頭會來三顧茅廬吧?”鬼醫(yī)瞧了他一眼,無奈道:“人家可是皇子。別再一口一個死木頭了?!?/br>安樂擺擺手道:“他不就是個死木頭么。不過你也不是開口就叫太子死病雞么?”鬼醫(yī)笑笑。舞姬忽然起身,撞到了桌角,安樂胳膊下的桌子晃了三晃。安樂一愣,鬼醫(yī)也愣住了。安樂卻忽然展笑道:“剛剛才談到他,真是說曹cao曹cao到。”話音未落,窗戶竟驀然被踢開,一只黑影從外頭飛快的竄了進來!安樂看清來人,一個蒙著面的黑衣少年。少年棱角分明,眼角卻還帶著年少的稚氣,眼瞳深邃,皮膚白皙,臉上的黑色絲綢裹得只剩下那雙漂亮異常的眼睛。少年輕巧落地,背上背著一把長刀,腰上緊緊纏著布條顯得他的腰十分纖細,上邊還別著兩把刀鞘,一只里面還裝著刀,而另一只卻不見劍鞘中的刀。安樂剛想打招呼,而那少年卻撲向鬼醫(yī)。鬼醫(yī)嫻熟的伸手接住。少年趴在鬼醫(yī)肩上,心滿意足般的瞇著眼。安樂好笑道:“居然被你養(yǎng)的這么乖?”鬼醫(yī)略顯得意道:“你說呢?”細腰明眸,身背三刀,黑衣年少,這可不就是人人畏懼的刀鬼么?刀鬼在鬼醫(yī)懷里趴了好一會兒,才從他身上下來。鬼醫(yī)問道:“查到什么了?”刀鬼開口,隔著黑色的絲綢模模糊糊道:“太子病篤的原因。”“哦?”“毒。”刀鬼脆生生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鬼醫(yī)愣了。安樂笑了。鬼醫(yī)道:“知道是誰下的毒么?”刀鬼卻搖頭道:“只能查到宮中,線索卻斷了。”安樂笑道:“看來下手的人小心謹慎的很呢?!?/br>刀鬼轉(zhuǎn)身面對安樂,想了想道:“回來的路上,遇見那個縣令了?!?/br>安樂挑眉。“他是準備趕回去吧?不過我怕他是趕不及見太子最后一面了?!?/br>安樂笑容僵硬了。“為何?”刀鬼眨了眨他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我看見他身后跟著另一批人,看上去不像是他的手下,倒像是準備對他下手?!?/br>安樂驀然起身。刀鬼脆生生的笑了,“你還真擔心他?”安樂抿嘴不語。刀鬼又道:“現(xiàn)在那群人還挺謹慎,應該不打算立刻下手——”鬼醫(yī)忽然摟過刀鬼的腰,刀鬼一個不穩(wěn),被他拉了過去。鬼醫(yī)道:“別一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