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又回神了,訕訕改口道:“其實也不是要身上這件,大人其他的衣服也行……”縣令大人:“……”安樂一咬舌頭,“呃,不是衣服,褲子……”縣令大人:“……”安樂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好了。他今天一定是腦子燒壞了。縣令大人放下茶盞,忽然起身湊過來。安樂愣住了。縣令大人冰冷的手觸著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病溫?”安樂睜著雙眼不語。縣令大人看著那雙一直閃著狡黠光芒的眼眸,挑眉道:“燒傻了?”安樂一眨眼,撇開目光道:“只是風寒罷了。”縣令大人又坐了回去。“等會兒找個大夫給你看看?!?/br>安樂依舊帶著那略顯狡黠的微笑,“大人不必費心。”縣令大人剛想說什么,窗戶卻忽然被推開,刺骨的冬風吹入,竟吹滅了燈芯。縣令大人惱火的挑了挑燈芯,對著從窗外飛身而入的男子道:“就不能好好地走正門么!”黑衣男子眨眨眼,瞅了一眼安樂,踏著急促的步子走到縣令大人身邊彎下腰,湊到大人耳旁道:“大人,出事了?!?/br>縣令大人一愣,給安樂使了個眼色。安樂識趣的告退,順便稅收牽羊的帶走了縣令大人放在桌上的那罐上好的茶葉。縣令大人瞥見了,卻也未說什么。黑衣男子等安樂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之后,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過去,對縣令大人道:“大人,太子病篤,太醫(yī)說最多只有半個月了?!?/br>縣令大人手一顫,跌碎了手中的茶盞。他連忙接過黑衣男子手中的信,匆匆掃了一眼。碰。縣令大人起身,椅子跌在地上,“備馬,回京!”作者有話要說:扯了這么久了,該開始走劇情啦第35章溪云初起,山雨欲來(中)安樂坐在后院的樹上,望見家仆們正在為縣令大人備馬。安樂抬手擦了擦鼻子,打了個噴嚏,他蹲在樹上坐了會兒,不久便看見縣令大人翻身上馬,披著晨輝,絕塵而去。“一騎絕塵為紅顏?”安樂戲謔道。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安樂的房門被敲了敲。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大夫,如果安樂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住在橋邊的那位姓王的大夫。王大夫開門見山道:“大人讓在下來看看安公子的病?!?/br>安樂挑眉,戲謔的笑道:“大人今早如此著急的絕塵而去,卻還留著心思給我找大夫來看?”王大夫見安樂笑顏昳麗,不覺愣住了,很快回神道:“在下確實是今早被叫來的。”安樂隨手把手腕擱在桌上,王大夫走過來把脈。“銀子可是由我來出?”王大夫一愣,“不,大人之前就已經付過了?!?/br>“大人對我還真是厚愛啊,那藥錢呢?”王大夫道:“這,這恐怕還要安公子自己掏銀子了?!?/br>安樂哼了一聲。王大夫隨后寫了張藥方,對安樂道:“只是溫病,喝個三四天的藥應該就差不多了,近日要小心受涼——”安樂敷衍的點頭應了。王大夫又閑聊了一句,“看天氣,最近是要又下一場冬雨了。”安樂一愣,望了望窗外,卻見一片黑云。“是啊?!?/br>王大夫提著藥箱告辭了。安樂聽他步聲漸遠,便隨手把那藥方給丟在一旁。“喝藥?”安樂搖著腦袋,他才不會自己掏銀子去熬藥喝。天色漸亮,安樂瞟了一眼墻角那把繪著水墨的素傘,又瞧了瞧有些昏沉的天。他眨了眨眼,忽然坐起,掰著手數(shù)了數(shù)日子,隨后勾起嘴角,“醫(yī)鬼差不多也該到了?!?/br>……正如王大夫所說的,定安縣又下了一場冬雨。安樂肩上支著那把素傘,上邊繪著瀟灑的水墨,他腰間別著一只酒葫蘆,踏著雨水又走到了舞姬的那間客棧。舞姬似乎也知道他要來,等安樂推門進來時,她已泡好了茶。安樂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舞姬挑眉,比劃道:“你不是不喜茶么?”安樂道:“身不由己。”隨后從他摸了摸懷中的東西,剛想把那根簪子取出來,卻忽然改了主意。啪。安樂掏出一間東西擱在桌上。舞姬掃了一眼。一個茶葉罐。舞姬疑惑挑眉。安樂笑道:“大人的東西,拿來送你的。應該是上等的茶葉。”舞姬比劃道:“縣令的東西你都敢偷?”安樂聳聳肩道:“愿擲千金博美人一笑。更何況一罐茶葉?這又能值幾個錢?”舞姬動了動嘴皮,無聲地吐出兩個字:敗家。安樂就當沒看見一般,“醫(yī)鬼差不多今天便能趕到定安縣了,你之后還是跟著他吧,至少能保命不是?”“那么你呢?”“我?”安樂笑道,“我一條如草芥般的賤命哪里能比美人的命?”舞姬神色卻依舊陰沉,“現(xiàn)在抽身還來得及?!?/br>安樂也不笑了,一雙黑色的眼眸微微瞇起,“若真的可以,我也不愿趟這渾水?!?/br>舞姬顰眉不語。“美人還是關心自己的手吧,只好了手骨就別再隨便刺瞎別人了,別老是好了傷疤忘了疼?!?/br>舞姬撇開腦袋。安樂繼續(xù)道:“你又不是不知,那薛老爺已經重金懸賞你的腦袋了,那可不只是幾百兩的小數(shù)目,要不是我與你關系不錯,我早就提著你的腦袋去拜見薛家老爺了。”舞姬瞪了他一眼。安樂卻看向門口,笑道:“來了?!?/br>果然門被敲了三下。隨后邁進一位青衣黑發(fā)的青年,手中提著一柄紅紙傘,嘴角帶笑,雙目清明,眉眼俊俏。“安樂,好久未見。”安樂指著腦袋笑道:“你居然不先問候一聲我們的美人?卻先來問候我么?”青年輕笑起來,“舞姬不會在乎。”安樂擺了擺手道:“也罷,給她看看手骨,我沒斷她的筋,但骨頭我也不會接。治好了就趕快離開吧。”青年踱步進來坐下。舞姬將手遞了過去。青年檢查后道:“手骨碎了,要養(yǎng)很久?!彪S后他抬眼對安樂輕笑道:“你下手還真狠?!?/br>安樂聳聳肩,扯開話題道:“你們什么時候離開?”青年道:“應該還要些日子吧,等他回來?!?/br>安樂蹙眉道:“刀鬼么?我還在想怎么沒有他的氣息。他去哪里了?”青年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京城?!?/br>安樂驀然臉色一變。“他去做什么?”青年半睜著眼輕聲道:“他的事,我無權過問。”安樂輕蔑的笑道:“若是連你醫(yī)鬼都問不出來,怕是沒人能知道了。”青年笑笑。安樂又道:“讓他萬事小心,大人今早剛起身回京,怕是有什么事?!?/br>青年道:“太子病篤,傳說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了?!?/br>安樂雙眸頓時清明,卻險些跌了手中的茶盞。“太子時日將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