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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個毛的腕子! 正暗自心傷,她突然覺察到有哪里不對。 怎么這轎子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卻吱呀吱呀叫喚上了?辛虞心生警惕,不覺抓緊軟轎兩側(cè)的橫桿,豎起耳朵仔細(xì)去聽聲音的來源??刹坏人牫鰝€所以然,伴隨著清晰地開裂聲,她腳下一空,整個人朝地上墜去。 也就是抬轎的太監(jiān)都很機(jī)警,聽到動靜全停了腳步,不然跌在地上的辛虞要是被軟轎框著和轎底及座椅的殘骸一起在地上拖上一拖,命都得去了半條。 隨轎的金鈴被嚇得不輕,忙沖過來小心翼翼把辛虞從里面解救出來,好一番檢查,“小主,您有沒有傷到哪里?” “我沒事?!毙劣輷u頭。 確認(rèn)過辛虞確實沒受什么傷,金鈴氣不打一處來地轉(zhuǎn)向幾位跪地請罪的太監(jiān),“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這若是小主摔個好歹,你們負(fù)責(zé)得起嗎?” 辛虞覺得這是轎子的質(zhì)量問題,和抬轎的人沒多大關(guān)系,不好叫他們背這個黑鍋,拉了把金鈴,“罷了,不關(guān)他們的事?!?/br> 金鈴也知道,只是一時氣極罷了,她面上現(xiàn)出幾分憂急,問辛虞:“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好好兒的轎子突然壞了,總不能叫小主走著去吧?” 領(lǐng)頭的太監(jiān)忙陪著笑臉道:“小主恕罪,奴婢這就叫人去抬頂新的來,保證不耽誤您太長時間。” “不必了?!毙劣菘纯淳嚯x乾清宮也不遠(yuǎn),懶得再折騰,“咱們就走著去吧,也不剩多少路了?!?/br> 那太監(jiān)一聽,忙搶著應(yīng)了,生怕她反悔似的,一溜兒吩咐提燈那兩個帶路,又叫抬轎的把破損的軟轎收拾了。金鈴本還想說點什么,見此只得跟上辛虞的腳步,聲音壓得極低,“小主,宮里給娘娘們坐的軟轎最是結(jié)實不過,怎么說壞就壞了?這事兒蹊蹺,您可得跟陛下說說,讓陛下派人仔細(xì)查查才是?!?/br> 辛虞還真沒想到這茬,聞言腳步一頓,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老天并沒有給她這個告狀的機(jī)會,待到了乾清宮二層一間暖閣,她獨個兒坐在榻上等了大半個時辰,也沒見到長平帝的人影。 ☆、11.截胡 乾清宮從明代起便是皇帝的居所,上下兩層共有暖閣九間,置床二十七張,由于室多床多,所以皇帝每晚就寢之處無人知曉,以防不測。 旅游的時候這些宮殿內(nèi)部都是無法參觀的,只能通過敞開的門一窺其貌。辛虞其實很想仔細(xì)看看,但怕被人懷疑有不軌企圖丟了小命,便忍住了沒到處張望,一路都規(guī)矩地低著頭,等暖閣里沒了其他人,她這才敢抬眸打量傳說中皇帝住的地方。 鋪了明黃錦緞的金絲楠木雕花大床,上好的紫檀包金邊嵌寶桌椅,桌上一盞八角琉璃宮燈投射著柔光,為盛了茶點的青瓷杯盤、墻上的山水畫卷齊齊鍍上一層暖黃。 辛虞覺得這屋里布置得挺雅致,也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可她上輩子便對古玩字畫一竅不通,來到這里這些天也沒啥進(jìn)步,盯著畫上山水和瀟灑飄逸的題詩瞧了會兒便覺無趣。怕隨時會有人進(jìn)來,她也不能大咧咧或坐或躺,只好垂頭盯著鞋面上的繡花開始想東想西。 記得某傳里侍寢都是要脫**光光裹在被子里叫太監(jiān)抬進(jìn)去的,她那死黨還跟她科普過,說是不僅要脫**光光抬進(jìn)去,還得從皇帝腳邊掀起被子一路自下爬上,等侍寢結(jié)束,也得倒著爬下去,反正就是不能拿背對著皇帝,不然就是不敬帝王。 好在這個世界里嘉靖老早就亡了國,他的煉丹大業(yè)剛剛起步便胎死腹中,自然也沒有后面的壬寅宮變,一群宮女被逼得活不下去,搓了個繩子想勒死他,搞的后來的皇帝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是怕被人刺殺,連侍寢的宮妃都得光*溜溜抬來才能安心,否則她的心理障礙肯定比現(xiàn)在更大。天知道那有多羞恥,簡直不能忍好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長平帝仍然沒有到,辛虞實在無聊,暗搓搓又戳開了系統(tǒng)。將自己各項的升級剩余經(jīng)驗都看過一遍,她問:“喂,蘭翔,你提供休閑服務(wù)嗎?” “什么叫休閑服務(wù)?” “就是漫畫電影電視劇神馬的,最好能有游戲,紙牌連連看消消樂之類的也成?!?/br> “請宿主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心升級。” 又是這句,辛虞翻了個白眼,“我問你有沒有系統(tǒng)空間和老師給我上第二項的課,你就是這么回答我的,還要我自己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又來,怎么里系統(tǒng)具有的功能你一個都沒有?” “請宿主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心升級?!?/br> 靠!辛虞氣得腿一蹬,差點兒把個繡鞋飛出去。 在心里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辛虞深吸一口氣,縮回腳又成了之前規(guī)矩的坐姿,卻用意識胡亂戳著眼前半透明的系統(tǒng)面板。這么高頻率的cao作,看不卡死你丫的。 大概是察覺到了辛虞的惡意,系統(tǒng)面板刷一下消失,任她怎么叫都不再給反應(yīng),辛虞無法,只能又研究起袖口繡著的纏枝花。 天?。∫獨⒁獎幠懿荒芡纯禳c兒?這么不上不下地吊著是鬧哪樣?為了刷第一項的驚艷她這些天一向努力早睡早起,那個皇帝再不來睡她,她一會兒就要自己去會周公了。 在緊張和忐忑一點點褪去,辛虞開始不自覺打哈欠時,終于有人進(jìn)來了,推門而入的卻不是長平帝,而是白日里才見過的內(nèi)侍小祿子。 對方問了安,陪著笑對她道:“小主久等了,汪選侍剛診出喜脈,陛下已經(jīng)歇在了永安宮,特遣奴婢來送您回去,軟轎此刻就候在宮外?!?/br> 這啥情況?辛虞愣愣地眨眨眼,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弄得有些懵。 小祿子以為她這是無法接受,眼中閃過絲憐憫,面上卻不顯,只躬身一揖,“小主請吧?!?/br> 哦,她這是不用侍寢了~辛虞沒說什么,隨著小祿子出了暖閣朝乾清宮外行去,不若外人所想的那般難過或是憤怒,反倒松了口氣,像是逃過一劫。 相比之下金鈴就沒辛虞那般好心情了,當(dāng)著乾清宮太監(jiān)的面兒她不好將不悅表現(xiàn)在臉上,只蹙著眉問那抬轎的太監(jiān),“這回總不能又走到一半兒壞了吧?” 問得對方連聲稱不敢,再三保證轎子已經(jīng)檢查過了,這回絕對沒問題。 一行人又沿原路回了長春宮,金鈴不愿去看那來開門的人是個什么表情,扶了辛虞低頭便走,一進(jìn)內(nèi)室再控制不住拉下臉來,“汪選侍也太過分了些,有了身孕什么時候不好說,非趕著小主侍寢的時候說,害小主等了這許久不算,還留了陛下過夜。嬪妃有孕又不能侍寢,她干占著陛下做什么?小主今兒就這么被抬了回來,明日宮里豈不是都要笑話您?” 辛虞想得很開,“笑話就笑話唄,我又不會少塊rou,再說她剛懷了孩子,陛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