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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灰燼掉落下來,若非他警覺性高,及時使用火焰來抵消攻擊,這只左手肯定廢掉。 “呼……呼……已經(jīng)……呼……叫你住手……的了……” 十霧緊揪著胸口,喘著粗氣,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可見的痛苦神色。紫色火焰圍繞在十霧身周忽漲忽收,火花四處迸濺激射。 骸反倒神情平靜地瞥了有些微焦黑的左手一眼,接著轉(zhuǎn)回去對十霧露出一抹毫無異狀、甚至稱得上是友好的笑容:“真是……不給一點刺激就不能掙脫,你就算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也注定是廢柴一條。” 毫無預警地,骸伸手緊緊抓住了十霧的肩膀,右腳橫掃絆倒了十霧的雙腳,一下子將她牢牢按在榻榻米上。 “你干什么……!” 十霧猛烈掙扎起來,紫色火焰倏地竄高,來勢洶洶地由上至下朝著骸包圍過去,似乎想要將骸一口吞噬掉。緊隨著燃起的深藍色火焰也毫不退讓,與紫炎對抗起來,一時間,和室內(nèi)火光大盛。 或許是因為主人的身體狀況極度不佳,紫色火焰最先敗退,而在紫色火焰熄滅之后,深藍色火焰也隨之消失無蹤。沒有了火焰的保護,十霧和骸的斗爭也轉(zhuǎn)為了純rou.體力量的對抗。結(jié)果可想而知,就算不是病患,十霧的力氣也敵不過骸,骸將整個身體覆了上去,十霧登時動彈不得。 掙扎之間,襯衫領(lǐng)口被大力拉扯開來,右肩暴露在空氣之中。在十霧還沒反應過來時,骸忽然俯下身,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她的頸側(cè),溫溫熱熱的生物觸感通過神經(jīng)元,在四肢百骸之間蔓延開來,從腦髓往外,直接引爆。 刺激萬分。 “放開我!混蛋!”十霧立即發(fā)出怒吼。 她使盡全身力氣推搡著壓在身上的軀體,卻撼動不了骸半分,對于她的怒吼,他也置若罔聞。骸的舌頭舔過十霧脖子右側(cè)的動脈,沿著頸側(cè)下滑,停留在右肩窩處來回舔舐,犬齒輕柔地、玩弄似的、故意讓人焦慮似的摩挲著皮膚。然后—— “……嗚!” 突然間,肩窩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有某種尖利的物體刺入了皮膚之下,十霧整個人忍不住地向上彈跳了起來。痛覺迅速擴散,仿佛能聽見血液從傷口咕嚕咕嚕流淌出來的聲音。 確認過咬痕足夠深后,骸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鮮紅的血液將他下半張臉弄得一塌糊涂。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十霧的臉上。十霧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伸手觸摸了一下臉頰。指尖濕濕粘粘地,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忽然間,手被抓住了。是骸,他將她沾滿血的指尖送進嘴里,輕輕舔了一下,濡濕溫暖柔軟的觸感包裹住食指。 “味道真糟,只不過是普通的氧化鐵而已。” 嘲諷般的笑,嘲諷般的話語,充滿了惡意。 全身血液瞬間上涌。 在大腦得出結(jié)論前,身體就已自己行動起來。十霧攥起拳頭朝近在咫尺的艷麗臉孔打了過去,也不管骸有沒有避開,右腳緊接著就毫不留情地屈起撞向骸下身的某部位。趁著骸起身躲開的空隙,緊追不放跟著彈坐起來,一次又一次朝著骸的臉揮拳。 “去死吧!王八蛋!去死!” 十霧真的是氣紅了眼,什么也不管了。面對十霧氣瘋了的攻擊,骸只是一味躲避,并沒有還擊的意思。這樣一路你進我退,骸很快就退到了房間邊緣,并沒有給他喊停的機會,十霧的拳頭也在一瞬間來到了骸的眼前。 “你就不怕碰到我后,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像是不在乎結(jié)果如何,只是單純想說出來似的一句話。 砰!拳頭偏離預定軌道,打在了墻壁上。 十霧仿佛凝固了一樣定格在揮拳的姿勢,骸一臉厭倦了的表情靠著墻壁,對于差點就打在自己臉上的拳頭,連眼角余光都不屑給予。房間內(nèi)那邊好像所有生物都死絕了一般寂靜。 “……畜生!” 十霧咬緊了牙關(guān),毫無建設性的臟話連珠炮般脫口而出。 “混賬!王八蛋!爛人!你能不能現(xiàn)在就從我眼前消失?!” 聲音里明顯地流露出焦躁,惱怒、氣憤、受傷、悲傷……各種各樣的感情混雜在一起。渾身顫抖不已——并不是因為憤怒。 “啊,對了,想起來了,是因為我還沒給你道歉對吧?之前是我胡亂發(fā)脾氣,是我的錯,六道骸先生您可以原諒我嗎?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我可以跪下磕頭,或者你想要我像日本黑道那樣切下小指,我都照做!我都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你離開了,你還想像甩不掉的背后靈一樣跟著我到什么時候?!” 宣泄仇恨般,將語言層層疊加下去。 “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才來日本!什么秘密任務,什么約定,統(tǒng)統(tǒng)去死!你要做什么、跟什么人作對、將會死在什么地方,都跟我無關(guān),我為什么非得配合你不可!我真是太蠢了,當時應該立刻就揭穿你的偽裝才對的!想看我痛哭流涕的窩囊樣是吧,看夠了就快點滾!” 一口氣吼完,十霧已經(jīng)氣喘連連。負荷不了高熱和血壓升高雙重折磨的腦袋陣陣發(fā)暈,眼前漸漸被一片黑霧所籠罩住。視線變得朦朧起來,十霧把頭壓得低低的。 一定是因為大腦燒得太厲害的緣故吧,她才會覺得眼睛濕濕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 十霧也想這樣反問自己。 這個男人絕對在用冷淡的表情、冷淡的眼神,看著哭得很難看的自己,為什么她還要給他羞辱她的機會? 跟離開意大利的前一晚一樣,明明一直以來都能夠忍受這些惡劣的惡作劇,竟然因為一個不用思考也知道是無聊的捉弄而感到生氣沮喪。這種時候不應該要以比他更無所謂的態(tài)度反擊回去才對嗎?為什么突然間一切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 更可怕的是,看到那男人以那樣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居然會有種被踐踏了的痛楚,簡直就像是…… “真奇怪,你竟然會想知道我來日本的原因?” 讓十霧有一瞬間停頓了的心跳重新開始的,是一句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疑問句。 像是終于仔細品味完剛才接收到的話語,骸開口說道:“即使并不完全,又或是現(xiàn)在這種歸零重新調(diào)試的狀態(tài),仍然是誰也不能防御,誰也不會覺察到,就能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一切——這種事,你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知道了嗎?” 刺人的視線落在發(fā)頂,仿佛想要刨開她的頭顱窺視里頭思考的東西。 “跟你問我的問題一樣,我也想問你,你干嘛不那么做?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過我怎樣都無所謂,那為何要打偏?” 十霧的肩膀難以覺察地輕顫了一下,這次是因為憤怒。 這男人真的是爛透了,一臉若無其事地說出過分的話。 明知道她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