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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君承幫她蓋好被子,見羅幼君苦著小臉,心里有些發(fā)軟起來:“我哄你睡著再走,好不好?” 羅幼君歡喜地點了點頭,依言閉上眼睛。羅君承哼著一首童謠,歌聲輕淺、緩慢且悠長。 羅幼君沉沉地睡去,直到睡著了嘴巴還不老實,砸吧砸吧地嘟囔出一句:“哥哥永遠(yuǎn)是我的好哥哥?!?/br> 羅君承睽光一暗,是啊,自己在她心里永遠(yuǎn)只是哥哥,若是她知道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還會同自己這般親昵嗎? 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賭。 他壓好羅幼君的被角,趁著夜色潛回東宮。 豎日一早,羅幼君進(jìn)宮給羅湖兒伴讀,宮里的嬤嬤給羅湖兒訓(xùn)練刺繡時,也順帶交一交羅幼君。羅幼君心里又是排斥又是欣喜。 排斥是因為刺繡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不過想到是宮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嬤嬤來交,她又覺得十分幸運(yùn)。罷了罷了,都說名師出高徒,自己也好好練練吧。 羅湖兒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叫她乖乖地坐著刺繡,比打她罵她還讓她難受。還沒坐上一會兒,她的屁股就跟生了刺似的,再也坐不住。 “嬤嬤,歇一會兒吧。我們腿都坐得發(fā)酸。”羅湖兒自小在宮里嬌慣著長大,撒嬌可是一把好手。 魏嬤嬤面不改色地戳破道:“公主,這刺繡才開始一刻鐘,怎的就把您的腿坐酸呢?您看看羅姑娘,刺起繡來是一板一眼。奴婢不求您也這樣,但您好歹也把心靜一靜?!?/br> 羅湖兒咬牙看一眼羅幼君,她向來是不服輸,可不能讓羅幼君比下去,不然豈不是丟了皇家的顏面? 在羅幼君一臉無辜覺得躺著也能中槍的感覺下,羅湖兒發(fā)奮起來,再也不叫苦叫累。羅幼君終于松了口氣,就怕這位姑奶奶不學(xué),到時候老師告狀,吃虧地還不是她羅幼君?指望著公主受罰?那也太天真。 不過一個上午,刺繡課終于結(jié)束。羅湖兒是撒開歡的性子,規(guī)矩一上午已經(jīng)是極限,她吊著眼睛假裝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某些人,裝給誰看。做得再好,也是個低賤的身份?!?/br> 羅幼君并未搭話,雖說羅湖兒這句話指桑罵槐的性質(zhì)太明顯,但是她沒有直接說出來,羅幼君就不好回?fù)簟?/br> 宮里是羅湖兒的家,到底不是她羅幼君撒潑的地方。 羅湖兒看見羅幼君這么好欺負(fù),更加的來勁,腦子里一股腦的都是陸嫣之說的壞話,還有自己上午受的氣,羅君承的威脅,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壽安宮里,教刺繡的嬤嬤承上公主的刺繡功課,羅湖兒站在皇后身邊半點都不敢支聲,她的刺繡實在非常差。這時候再作一點豈不是找死? 皇后看著手上針腳錯亂、要形沒形、要神沒神的刺繡手帕,深深嘆一口氣,“我也沒指望你學(xué)得有多好,可是我聽魏嬤嬤說你的態(tài)度,很不端正。要不是幼君在一旁督促,你都坐不住?!?/br> 羅湖兒刮了一眼羅幼君,切,要她顯擺什么能力?她挽著皇后的手臂撒嬌道:“母后,我是當(dāng)朝公主,要學(xué)這些做什么,自由手下的宮婢幫襯。羅幼君又哪里比得上?” 皇后本就對羅幼君不太感冒,自然沒有打擊女兒維護(hù)羅幼君的想法。 她看著羅湖兒嬌俏的面龐,想著以后數(shù)十年都不一定見到,心疼地?fù)е?“好好,我的湖兒生的嬌貴,不需要吃苦。不過這些功課你也多少學(xué)學(xué),別到了北狄丟了我朝的體面。知道嗎?” 羅湖兒趕緊點點頭,在皇后的懷里好一陣撒嬌。同時不忘向羅幼君示威,暗道:看見沒有?我是公主,是你一個尼姑出身怎么賣乖都趕不上的! 羅幼君始終低垂眼眸,羅湖兒的示威也沒瞧見,不過聽著這些交談她也能感覺到一二。 終究是云泥之別,自己萬萬不可在此處發(fā)怒。 不同于羅幼君在壽安宮的隱忍,羅君承這邊在為一事暗暗發(fā)力。 東宮一處隱蔽的殿內(nèi),青銅一直在殿中侯著,見羅君承回來后稟道:“本來是調(diào)查陸家與小小姐之事,但是關(guān)于陸家,潛淵又有新發(fā)現(xiàn)。似乎前太子一案,陸家也有參與?!?/br> 羅君承一頓,看著屋外宮角的飛檐,面不改色道:“說?!?/br> “當(dāng)初前太子一案,是被搜查出龍袍才被定罪為謀逆。潛淵發(fā)現(xiàn),這龍袍就是出自陸家之手。不論是衣服材質(zhì),還是刺繡的針線,都是陸家一力尋人謀劃。此事勢必做得不會太隱蔽,畢竟是龍袍的制造,但是皇上那邊始終未有所動。” “這么說,這事是皇上吩咐的?”羅君承也不知道此等大逆不道話,自己是以什么樣感情說出口,只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 誰也不是傻子,誰也不是勇士。 “是?!鼻嚆~壓低腦袋躬身回稟,不敢去看羅君承的面色。 羅君承不再言語。 殿內(nèi)些微的燭光閃爍,映照在他的眼里,除了瞳孔中間的一點微亮,余下的,全是一片濃稠的黑色。 所謂天家父子,到了天家就再無父子。 第15章 反擊 晌午一過,下午就是練字的功課。 羅湖兒刷刷的毛筆一揮,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躍然于紙上。 魏嬤嬤這才展開皺起的眉毛,夸贊道:“公主這字寫得不錯,看得出來下過苦功夫。這刺繡也是如此就好?!?/br> 羅湖兒驕傲極了,看著羅幼君挑釁道:“我自幼長在皇宮,教導(dǎo)讀書的師傅是文淵閣大學(xué)士,寫字自然不錯。哪里是一個尼姑出身可比?!?/br> “怕是在廟里字都認(rèn)不全,也好意思同我一起學(xué)習(x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自量力!徒惹人笑話。” 一旁的眾人誰也沒為羅幼君出頭說話。說實話,在宮里這等吃人的地方,公主皇子就是為尊。尋常人家,不就是該為公主皇子陪襯嗎?你如果低賤,就活該被人踩。 宮里就是冷漠,這是不需要明說的規(guī)則。 指望別人幫你?他們只會笑話你。在宮里,誰會為別人惹得一身sao? 耳邊的笑聲越來越刺耳,羅幼君沒有多說什么,想著哥哥對自己說過的話,她鼓足勇氣,安靜地寫上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她不能一再懦弱,人只有懂得自保才會活得長久。怕麻煩越有麻煩找你,越是人慫,人家越是欺負(fù)你。 魏嬤嬤看眼羅幼君,神色意味不明,只簡單地點點頭,算是應(yīng)答。 羅湖兒也不是傻子,她一看此話就明白何意。這句話既是諷刺她過剩的自滿,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小看底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