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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三月去往東垣嗎?“我記得我允過師兄之事,我不會違約?!背璧淖笫诌€在蕭闌身軀上興風點火,右手摩挲著蕭闌勃/起的力度稍稍加重。蕭闌喘息著微微仰起頸脖,楚凌便低頭親吻吮吸他的喉結(jié)。蕭闌咬著唇不知該說什么,被這般刺激身下自然不些許便xiele濁液。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喘息,身體微微顫抖,綁起的雙手不自覺得握緊所在胸前,這般無力癱軟在楚凌身上的模樣自然撩得楚凌心火旺盛。“師兄,我想抱你?!?/br>蕭闌腦中還有些眩暈,稍稍回神便感覺到自己臀部貼著楚凌的炙熱。“我明日就走了,師兄,再讓我抱一次?!?/br>楚凌曖昧而又勾人的嗓音在耳邊回蕩著,蕭闌知道楚凌是真的在征求他的許可。想來是上次楚凌醉酒時,只覺得是他強迫了并不情愿的蕭闌,他不愿再看到蕭闌那么哭。“師兄,就今晚?!背韬螘r在其他人前用過如此溫柔的嗓音,真像是個討糖要的孩子般在自己的兄長面前撒嬌著。他的牙齒輕咬著蕭闌的耳垂,呼吸溫熱曖昧,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師兄。蕭闌的頭微微低垂,這人好似總是有辦法讓他心軟,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如今看來蕭闌都已經(jīng)不知道他能夠容忍楚凌的底線到底在哪里。“你把我解開,就好?!笔掙@此時輕輕應了聲。楚凌的眉眼瞬間亮起,他一手攬背抱起了蕭闌,一手將書案上所有的東西一并揮開,就連書案上的燭燈也落到了地上,暗自泯滅。他將蕭闌放到了書案臺上,勾唇輕笑起來。楚凌解開了束縛住蕭闌雙手的長帶,然后握住了蕭闌的右手,把臉埋進微涼的手心里。他稍微側(cè)頭,輕吻著蕭闌的指尖,一根接著一根,然后細吻著蕭闌手腕上那如墨的未名花的圖案。蕭闌的呼吸愈加地急促,他望著那楚凌注視著自己的眼瞳,只覺得自己也已全然墮落進去。楚凌緩緩俯下身來,唇廝磨在蕭闌的唇上,而后舌尖緩緩挺進交纏,隨后愈發(fā)得不可收拾。蕭闌只覺得自己全部的呼吸都要被楚凌奪走,只能張開口無力地讓楚凌肆意入侵,而后他的手卻也下意識地撫住了楚凌的后腦,纏進他的發(fā)絲之間。當楚凌緩慢進入蕭闌體內(nèi)的時候,黑暗中,他看見身下的人凌亂散落的青絲,半褪的雪袍,白皙的*,像一朵剛剛伸展開的純白的花蕾,美麗至極。然而那熏染的臉,和迷醉的眼神又如同一朵薔薇,旁若無人地綻放出神秘而令人窒息的美艷。楚凌知道,他愿意為了現(xiàn)在所擁有的這個人,做任何事,即便放棄所有。隔日醒來之后,楚凌果然已經(jīng)走了。蕭闌這時才意識到昨晚他竟然忘了問楚凌去做什么,再問他人,竟然門內(nèi)無人知曉楚凌到底去東垣有何目的。蕭闌雖有不解,卻也未曾多想,只是想著他與楚凌的四月之期。然而任誰都沒有意料到,入了冬,蕭闌便染了風寒,這場大病竟是完全拖垮了蕭闌這副油盡燈枯的軀體,蕭闌便未再能下得了病榻。他曾經(jīng)想著自己還有五年的命,如今蕭闌卻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陸云疏和陸游日日守在他的床榻邊,眼下青黑,不眠不休為他續(xù)命。蕭闌甚至嗓子里都說不出話來,喉嚨口里總是漾著血氣,每次咳嗽時黑血止不住地從口中涌出,似是要將心肺里的血都咳盡一般。原本回蠱只是一月一發(fā)作,如今三四天卻要受此一遭,每當那回蠱在體內(nèi)作亂,蕭闌只覺得那蠱蟲在肆意啃食自己體內(nèi)早已被劇毒染得漆黑的內(nèi)臟般,讓蕭闌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每一次發(fā)作時,他都只想讓陸云疏快些毒死自己,或者自己一劍捅死自己,省得這般活受罪。但是四月未到,楚凌未來,蕭闌不敢死。等到那晚雪日冬夜,大雪紛飛,恍惚間似是有人大步邁向自己走來。那人冰冷的手貼著他的側(cè)臉,輕聲地在他耳邊說,“師兄,我回來了?!?/br>“是我回來晚了,你不會有事的?!蹦侨说穆曇粼陬澏吨忠差澏兜貌幌裨挕?/br>然而此時蕭闌卻看不清那人的臉,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甚至連點頭都做不到。曾經(jīng)這病榻上的男子,人上居位,月下舞劍,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如今卻骨瘦如柴,面色慘白如紙,無聲無息地躺在床榻上似是已然無了聲息一般。蕭闌眨了眨眼,手指微動。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待到那人歸來似是了卻蕭闌這三月唯一的執(zhí)念,終于松下了最后那口氣。他的唇輕張了一下,手緩緩抬起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拉了拉那人的衣袖,然后手驀得垂下。再也沒了動靜。第42章:離開留下“楚涯,走吧。”坐在木椅上的白袍狐裘男子的淺淺目光望來,眉頭卻是微蹙著。“他,不來送我?”即便不指名道姓,陸云疏也知蕭闌口中的他是說楚凌。“走便是了,你既然決定要走,又何必在乎楚凌到底是不是來送你?!标懺剖栎p嘆了口氣,眼神里似是無奈似是復雜地看著蕭闌。這人即便要走,心里卻仍舊還是記掛著楚凌。“他說要來送我的。”蕭闌輕聲念叨著,手指輕敲著木桌發(fā)出了咚咚的響聲,那響聲微弱卻似是能夠擾亂蕭闌的心弦思緒一般。他的手不由得停住,卻又繼而好似能聽到胸腔里心臟空落落跳動的聲音,依舊讓他心煩意燥。直至如今,蕭闌仍舊有幾分茫然,似是一種處于幻境般的恍惚。他已然記不清那日雪夜見到楚凌歸來的情景,但他那時定然以為自己要死了。然而此時他卻還活著,好好地活著。不僅僅只是雙眼睜開這么簡單,而是身體完全痊愈。不管是昔日舊傷,亦或是體內(nèi)劇毒都全然治愈了。即便是體內(nèi)那一雙折磨他數(shù)年的回蠱,如今都已蕩然無存。蕭闌心底當然震驚,他從不知曉在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續(xù)命的奇法。這已然完全超出了蕭闌對于醫(yī)術(shù)的認知,與其說是醫(yī)術(shù),卻更似是神秘的未知之術(shù)。“既然是東垣與世隔絕的天狗一族,為何會為我續(xù)命?!笔掙@不明,東垣一向是被視為危險至極的荒蠻之地,世人自然鮮少接觸踏足。天狗一族蕭闌也曾有耳聞,只知非妖非神,卻具有非常人之力,隱匿于世。因無人所知,世人皆以為只是神話小傳里出現(xiàn)的虛幻人物罷了。哪知竟真被楚凌在東垣給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