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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人,做生意講究有來有往,準則就是不能虧錢。這里有兩萬,你今晚留下來,明天我會把剩下的錢給你?!?/br>他是個……特別儒雅的人,總覺得他特別有學問特別親切。所以我以為他一定會心軟。我跪下來求他,沒用,他就是想跟我睡,后來他關掉燈,叫我去床上,他的嘴剛碰到我的嘴,我就覺得他嘴里也有副廠長的那股怪味兒,一種大魚大rou經(jīng)過時間發(fā)酵、腐爛了的怪味兒,也許他們這種上了年紀的大老板都有這種味道吧!我又落荒而逃了。但是我逃得了黑夜,逃不過白天。天一亮他們就會報警來抓我,所以我又去求張禮鳳想辦法。他就給我介紹了龔睿鶴,他說只要我能抗住打,不用□□也能拿到錢,他已經(jīng)跟龔睿鶴談好了。后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等我頂著滿身的傷拿著錢找到廠長辦公室,廠長很訝異的看著我,他告訴我——那臺機器根本沒壞,只是線路上有點兒接觸不良,根本不是我的錯。是不是很可笑,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玩兒我!我就為了這么一個……不存在的過錯付出了我的尊嚴。那段時間我總做噩夢,真正的噩夢就來了。龔睿鶴用那段錄像和照片威脅我,只要我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要把那些東西放到網(wǎng)上。也是那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個特異功能,就是怎么喝都喝不醉,我越喝越多,越喝越清醒,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給時卞玉打電話,我沒跟他講這些,我本來想叫他不要過來了,想叫他一直記著我就好??墒俏疫€沒等說完,他就告訴我他跟他前男友和好了。我當時真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讓我惡心的骯臟,沒什么好留戀的。我把從龔睿鶴那里得到的八萬塊匯給家里,然后就割腕自殺,挺爛俗的。我本來是準備跳樓,可跳樓的死相太丑了,我怕萬一上了新聞被我媽看到,會嚇到她。而且割腕還能在臨死前好好回顧一下我這一生,后來我被溫汝他們救了。溫汝為了我去陪張禮鳳的姘頭,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黑老大,由他出面把那段錄像要了回來。我其實那會兒就猜出龔睿鶴手里肯定還有備份,不過我還是忍不住騙自己,那段過去已經(jīng)消失了,不會有人知道。后來我就一直在姹紫嫣紅混日子,但是我脾氣不好,總能跟客人打起來,又不肯出臺。反正到最后混來混去就混到了夜場當媽咪,再后來……就認識了你。……其實我特別嫉妒你,我明明不比你差,為什么你有一切,我卻只能這樣活著?如果我早點認識你,如果你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我,我也許不會經(jīng)歷這些事。可是莫濃,在我這段過去里,我想告訴你的并不是我有多慘,而是人性有多卑劣。說我悲觀也好,說我現(xiàn)實也好。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會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捅你刀子,你愛我,我愛你,這都無法避免黑暗的來臨。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世界上有很多誘惑,有很多惡意中傷你所珍視的感情,你會面臨很多壓力,有的來自親人,有的來自朋友,更多的來自陌生人。他們不會管你的心有多純粹多善良,不會在乎我們的感情是多真摯,不會想聽我們的故事多曲折又是多難能可貴——他們只能看到我們是人,是異類,是異類就要被構陷。我很喜歡你,這點我沒法騙你,如果你是我的初戀,我會義無反顧的愛你。即使我遇到你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些,你仍然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是我最心動、最喜歡的人。可我不想再承受壓力,我已經(jīng)很累了,我不想我們的感情到最后是因為那些外在因素一點點褪色,一點點消亡。就這樣,不被任何東西沾染,等老了以后想起,這段感情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沒有任何其他壓力和痛苦,所有的痛苦只來自愛情本身,單純又干凈。好嗎?“不好!”莫濃回答的斬釘截鐵,“既然我現(xiàn)在知道你也喜歡我,我更不可能放手。你害怕壓力,沒關系,我們私奔。我有足夠的錢,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到一個沒人在乎我們、我們也不在乎別人的地方,重新開始。你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跟我走,另一條是你自己走,如果你足夠狠心,不在乎我的死活,那你就走吧!”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結局,番外若干。☆、大結局馬大姐家有十幾只雞,一只大白鵝,還有兩條小狗和一條大黃狗。馬大姐家的“馬大招待所”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三層樓,四周良田無數(shù),種滿水稻和蓮花,當然深秋季節(jié)蓮花是沒有的,水塘里只有那只大白鵝胸懷天下,視滿池子的泥濘為無物,姿態(tài)悠然地游來游去。但是每當舒照從樓里出來,這只大白鵝都會不遠萬里千辛萬苦地趕來,撲騰著它裹滿泥漿的翅膀,用它堅硬的長喙追在他身后叨叨叨的啄他不堪sao擾的兩條腿,如果舒照敢反抗,它就會伸長脖子啄他的屁股。這不,舒照一手拿著掃馬路的大掃把,跟大鵝在院子里你來我往大戰(zhàn)了十幾回合,他也沒能成功逃脫追殺走出招待所的大門。“二驢子!快把你們家大鵝給我趕走!”舒照手里的掃把舞的虎虎生風,可惜陣地卻連連失守,一直被大鵝逼到了墻角,眼看無處可退,他便朝二樓放聲呼救。不多時,屋里就跑出個趿拉著拖鞋的赤膊少年,幾步跑過來一腳飛蹬,把高貴的大鵝踢的后退兩步,趁此機會舒照趕忙扔下掃把,一溜煙兒跑出了十多米遠,回首看到大鵝正跟二驢子人鵝交戰(zhàn)不亦樂乎,“二驢子加油!”撂下這句幸災樂禍的真摯話語,舒照把落在胸口的圍巾往脖子上一搭,吹著口哨樂呵呵地到山上散步去了。距離他離開烏興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他猜測莫濃那個神經(jīng)病差不多就快找來了,真沒用!這么久還沒找到這兒,他在這山上呆得都無聊了,他也不趕緊過來陪他玩兒。不過要是找到了,那個神經(jīng)病會發(fā)瘋吧?說不定還會揍他一頓。舒照找到一塊大石頭坐下,山下的小路兩旁栽著紅葉翻飛的楓樹,有村民開著拖拉機噠噠噠地在小路上閑逛,過路時會用嘹亮的大嗓門兒跟他打招呼,“小照啊,今天又出來散步啦?你身體好點兒了?”舒照朝下面揮揮手,“好多啦!你們這是去城里進貨嗎?記得給我?guī)啿弊樱 ?/br>村民爽快地應了一聲“好嘞”,才又開著拖拉機噠噠噠的走遠。他又起身往山那頭兒的水庫走,想著說不定能看到有人釣魚,說不定能跟著水庫管理員坐著小皮艇來次水庫觀光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