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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嗚咽,于是兩張糾纏的唇間在親吻中交換著彼此泣不成聲的淚水。莫濃拼命把舒照往懷里壓,直到此刻他也不覺得自己真正擁有他,好像兩個人中必須死在另一個人懷里才能心安理得,如果可以,他想一直把這種糾纏進行下去,但顯然他能力有限,他對自己的力量漸漸失去掌控,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和生命,身體越來越輕,思維慢慢升空,靈魂緩緩充盈,不再有痛苦,不再惶恐,得到解脫和快樂,似乎……將舒照的靈魂裹進自己的靈魂里,終于得以塵埃落定,永恒相守。雖然結局爽得飛起來,但飛起來的過程對于舒照來說簡直是慘無人道的折磨,莫濃感覺不到自己最后那會兒有多兇殘,舒照可是結結實實的被他折磨的五臟具焚,由內(nèi)到外痛不欲生。尤其等那爽快的勁頭一過去,他就感覺自己像在火堆上燒烤的活體人質(zhì),渾身都是被烈焰燒灼的疼痛,還是放了辣椒面那種,火辣辣的疼,燒焦了一般。他自打記事起就沒這么不顧形象的哭過,哭得停不下來,莫濃手忙腳亂地摟著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說盡好話,什么“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又或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不然你抽我?guī)紫隆?,再不然就是“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太愛你了我會對你負責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補償你”,種種讓舒照聽了直想揍死他的渾話。舒照抽抽噎噎的把眼淚憋了回去,繼而睜開眼用我早晚干死你的眼神瞪著他,他媽的拿哄小姑娘的話來哄我?老子像是那么好哄的純潔少女嗎?他扭頭躲開莫濃的手,用僅存的力氣推了他一下,扶著腰邁開腿想往外走,剛邁開腿就有陣黏糊糊的東西順著腿往下流,他難堪地閉上眼,氣地暈紅的小臉和嘴唇一個勁兒哆嗦,這模樣在莫濃看起來是格外委屈卻又格外動人。“我……我抱你。”他說著彎下腰把他打橫抱起來,結果惹得舒照嘶嘶吸著涼氣,莫濃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他的手臂有點兒虛脫,怕自己一個沒抱住把舒照摔了,趕忙三步并兩步把他抱出浴室,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一沾床舒照馬上翻過身趴著,他受創(chuàng)的小屁股并沒得到撫慰,反正不管什么姿勢都很疼。他本來看在莫濃即將要變成神經(jīng)病的狀態(tài)下想安撫他一下,也確實有還他上次獻身的意思,當然還想體驗一把傳說中無與倫比的快感,體驗完之后跟莫濃來個徹夜長談,不管是哄是騙,總要把話跟他說清楚,然后互不相欠從此逃之夭夭遠遁天涯海角。但殘酷的現(xiàn)實讓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就搞不明白,上次他搞莫濃的時候怎么就沒見他這么難受,反而從頭到尾都一副雖然我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我很爽的模樣。果然他媽的處男就是靠不??!媽的你不是很虛弱嗎?你不是瘦的都脫像了嗎?你丫哪來這么飽滿的激情?他么吃了偉哥嗎?“你……”莫濃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這廉價的旅館里只有墻上有盞奇葩的紅色壁燈,那詭異又曖昧的光線下舒照一身青紫,腰間尤為嚴重,舒照頭發(fā)上的水珠不多時就把臉下的枕頭浸濕,只有一對蝴蝶骨依舊漂亮的翩翩欲飛,沒有半點傷痕。莫濃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上被子,又拿毛巾擦著他的頭發(fā),正是秋天,房間里又沒開空調(diào),單拿毛巾擦是絕對擦不干的。莫濃壯著膽子握住他放在臉側的手,跟他自己的比起來,這只手太涼了。“出門右轉(zhuǎn)走到底有家藥店,”舒照突然開口道:“你去買盒……清涼油吧?!?/br>“啊?”莫濃呆呆的盯著他的后腦勺,“買清涼油干什么?”“……”舒照泄氣的閉上嘴。過了會兒莫濃才想明白其中的緣由,遲疑道:“這個……用清涼油……不好吧?”但凡舒照還有半點力氣,他絕對要爬起來一酒瓶子掄他個腦漿四濺,“那你想看著我疼死?你不會去問醫(yī)生什么藥管用么?”莫濃“哦”了聲,趕忙爬起來穿衣服,穿完了又在床腳盯著舒照不動了,他在思考:舒照會不會趁他去買藥這個間隙里跑了?但他這傷痕累累的樣子又不像是還有力氣,可他萬一跑了呢?現(xiàn)在他身上可沒有定位跟蹤器了,他跑了自己要到哪里找他?“我跑不了,”舒照用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也絕對不跑,就算要跑,跑之前我一定要用電鉆把你的屁股鉆開花兒。現(xiàn)在,滾出去給老子買藥,順便帶瓶紅星二鍋頭回來,記住,一定要二鍋頭?!?/br>莫濃又略略遲疑了幾秒鐘,說了句:“我很快回來?!?/br>面對藥店里穿著白大褂和藹可親的大媽,莫濃面紅耳赤結巴口吃,外加他胡子還沒刮又披頭散發(fā),他的難言之隱在大媽看來像個準備要買安眠藥自殺的行為藝術家。“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呃……”莫濃目光躲閃,“我……屁股不舒服?!?/br>“痔瘡嗎?”莫濃皺起眉,“不……不算吧!不不小心坐坐到了東西,有點兒……咳,疼?!?/br>大媽頓時恍然大悟的睜大眼瞪著他,表情既吃驚又像是果然如此,她麻利地走到藥柜里挑挑揀揀拿了一堆藥,有藥盒,有藥瓶,還有一瓶高錳酸鉀。她拿起藥對莫濃諄諄教導道:“這個高錳酸鉀兌水后清洗下面,不要多,早一次晚一次,這是殺菌的。這個是凡士林,洗完后拿來抹,有恢復作用。這個是甘油,潤滑,如果拉肚子抹一點會不那么疼?!?/br>莫濃像個認真受教的學生嗯嗯點頭,然后他拎著一塑料袋的藥去便利店買了瓶二鍋頭。等回到房間時舒照已經(jīng)睡著了,但他剛放下袋子舒照就醒了,他覺得自己有點兒發(fā)燒,“酒呢?”“這會兒喝酒對身體不好?!?/br>“拿來!”舒照一聲呵斥,莫濃乖乖擰開蓋子把酒遞過去,舒照接過來灌了小半瓶,高度數(shù)的酒精迅速暖熱了五臟六腑,緩解了疼痛。他下床把塑料袋拎進衛(wèi)生間,“砰”地關上門,任憑外面的莫濃怎么解釋請求都不開。上藥時又活活經(jīng)歷了回痛不欲生,他現(xiàn)在整個人就像抹幽魂,每走一步都經(jīng)受著靈魂深處的拷打,累得一個字都說不出,直接撲到床上攤開兩條腿讓小菊花在冷風中綻放。不到兩個小時他就發(fā)起燒,整個后半夜到第二天中午上吐下瀉,并伴有肺癌患者般肝膽欲裂的咳嗽,整個人真像是丟了半條命,折磨自己,也折磨的莫濃坐立不安,等到下午兩點莫濃實在坐不住,叫了醫(yī)生過來掛點滴,一直到晚上八點舒照才勉強醒過來,可以含糊的讓莫濃選個死法——“宮刑……鞭刑……閹割……剁了下酒……切碎喂狗……掛起來腌臘rou……酒瓶……鐵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