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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淚看向一臉絕然的寧飛:“寧將軍!我敬重你是位英雄,只要你肯歸降我們符蜀,我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寧飛只知道忠君報國,不知何為歸降,姑娘請自便!”“難道這一路上的罪,寧將軍還沒受夠?”“那是寧飛的事,與姑娘何干?”寧飛唇線微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當當”無淚一腳將擺在寧飛面前的桌子踢翻,一臉憤恨地看向墻邊的寧飛,“寧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倒要看看是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寧飛緊閉著雙眼,仿佛這一切與他都無關(guān)一般。對于無淚的話,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思考,混身綿軟無力,胃在劇烈地抽搐著,火辣辣地痛著。“誰也不準給他吃喝!”扔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后,無淚轉(zhuǎn)身拂袖而去。兩邊站立的獄卒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打翻在地的東西收拾好后把牢門重新鎖好。“這女人還真狠,真是最毒婦人心!”其中一個獄卒,低喃一聲。“我說你不想活了?這話要讓別人聽去了,你這腦帶還想不想要了,人家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另一個獄卒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間說道。“我這嘴又犯賤了!”獄卒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巴掌。寧飛艱難地將身子向里挪了挪,整個人蜷縮在墻角,冰冷的石壁,傳來陣陣寒意,然自己已經(jīng)感不到疼痛,身體早已麻木沒有知覺。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雖然自己不是想放棄,只是……無力地閉上雙眼,意識在下一瞬間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頃刻間雷聲響起,滂沱大雨如同xiele閘的洪水一般從天而降,杜逸將蕭晴從馬上抱下來,兩個人急忙躲進了山洞內(nèi)。蕭晴站在洞口望向如幕的雨簾,柳眉緊蹙,“杜太醫(yī),韓將軍他不會有事吧?”“……”對于蕭睛的問話,杜逸無法回答,唇邊抽動兩下,終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在那樣的情況下,能否成功突圍,誰也不知道。“韓將軍如果出事了,杰哥哥一下會很傷心的!”“他不會有事的!”輕嘆一聲,杜逸安慰地說道。自己沒想到面前嬌弱的公主,此時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安危,不由讓杜逸對她多了份敬佩。第五十六章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頃刻間瓢潑大雨自天空傾灑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濺起零星的灰塵,唯見兩匹駿馬穿過層層雨幕疾馳于崎嶇的官道之上,馬蹄聲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清晰。轉(zhuǎn)瞬間,雨聲越來越大,積聚在地面上的雨水匯成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水洼,疾馳的馬蹄所過之處濺起一片凌亂。馬上兩人面色焦急,發(fā)亮的戰(zhàn)甲之上血跡斑斑,刀痕縱橫交錯,鮮紅的血水混著雨水沿著鎧甲的邊緣蜿蜒而下。當穿過最后一片林地,眼前豁然開朗,城樓之上的燈光在凄迷雨霧中忽隱忽現(xiàn),這便標示著離茂城越來越近了,不由急揮手中馬鞭加快速度。“吁”二人將手中韁繩收緊,馬兒長鳴一聲,停在了城墻之下。“軒宇和親官員韓子月,求見越將軍!”韓子月將手中令牌高高舉起,沖城樓的守衛(wèi)高聲喊道。“是韓將軍?請稍后,我這就去稟報越將軍!”侍衛(wèi)將頭探出看向城下的韓子月。片刻后,城門被打開,越風自城門內(nèi)急行而出,沖韓子月一抱拳,低聲說道:“韓老弟,別來無恙!”二人急忙飛身下馬,韓子月上前一步來到越風的近前,“越大哥,沒想到我們重逢竟是在邊關(guān)!”“前幾日你不是護送公主前去和親?怎么會來到我的茂城?”越風一臉的不解。“杜逸沒有帶著公主回來?”韓子月突然像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倏地瞪大雙眼,一臉的驚異。越風滿臉的疑惑,不解地輕聲問道:“公主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遭了,他們是不是又遇到了埋伏?”從韓子月的神情和話語中,越風猜出了個大概,況且此次和親只是個計策,“先別急,我們進城再詳談!”“好,也只能先這樣了!”說罷,韓子月示意邢紀威一起進城。換過衣服,簡單地吃了點東西,韓子月站在窗前望向天空中傾灑而下的瓢潑大雨頻頻皺眉。不知寧飛現(xiàn)在情況如何、也不知杜逸和公主是否安全逃了出來,想到這些,韓子月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將手狠狠砸向窗欞。“大哥,我們不能就這么干坐著,寧將軍被他們抓住了,我們得想辦法去救他!”邢紀威黝黑的大臉上,黑線一片。“現(xiàn)在不是著急的時候,我已讓越將軍八百里加急,稟報陛下了!”韓子月將目光收回,看向一臉憤恨的邢紀威,輕聲說道。“等蕭杰,那寧將軍早被他們殺了!還有個屁用?”“總之,你老實地在這給我呆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對于這塊榆木疙瘩,韓子月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由眉心微蹙,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庭廊之中,倚柱而望,滿臉的倦怠、焦慮夾雜著更多的惆悵。抬眼望向漆黑的夜空,思緒起伏不定,漸漸的疲憊不堪的身體再也抵不住困意的襲來,就那樣靠在廊柱上沉沉地睡去了。越風緩步來到韓子月的近前,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那深鎖的眉心,心中不由一陣緊蹙。抬手將身后的披風取下輕輕蓋在韓子月的身上,當手指觸碰到那略帶涼意的臉頰之時,越風不由迅速將手收回。韓子月睜開倦意的雙眼,用手指輕揉眼瞼,自己竟然迷迷糊糊中睡著了,抬眼看向身前之人,“越大哥!”“嗯,你這樣睡很容易著涼的!”越風唇線微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韓子月起身之際,身上的披風滑落,越風上前一步將披風接住,重新披在韓子月的身上。“我自己來就好!”韓子月抬手想要阻止,然卻被越風攔下,迫于無奈韓子月只好罷手。眉心微蹙,一臉的窘迫。一陣夜風拂過,吹散那輕垂的發(fā)絲,面前的人依然如三月的春風,即便在這漆黑的深夜也如璀璨的星辰一樣耀眼。越風無聲地嘆息一聲,“早點休息!”說罷,轉(zhuǎn)身離去。韓子月雙手緊緊揪住衣邊,攏目看向越風離去的身影,對于面前的人,韓子月有的只是深深的歉意。唇邊露出一絲哀愁,轉(zhuǎn)身離去,平復心中躁動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