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平視,然蕭晴平淡的話語中所帶的悲傷之情,不由讓韓子月的心中一陣悸動。韓子月抬起頭,輕聲安慰地說道:“公主,戰(zhàn)爭難免有廝殺,公主多慮了!”“韓將軍,你我都清楚此次和親的目地,我也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韓將軍我真的很羨慕你,杰哥哥是那樣的愛你,而我連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說罷,蕭晴轉(zhuǎn)身帶著宮女離開,留下了一臉錯愕的韓子月。韓子月愣愣地看著公主離去的背影,片刻后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這話要是讓蕭杰聽到了,不得美死?。俊倍乓荼еp肩倚在梁柱之上,看向院中發(fā)愣的韓子月輕笑著說道。韓子月被這突來的聲音弄得一激靈,面色微窘地看向杜逸,“杜兄,你別拿我開心了!”杜逸劍眉上挑,緩步來到韓子月的近前,“不過說真的,蕭杰對你還真是用情專一!不過這位清逸公主長的還真是漂亮,這么一位美人被送去和親著實可惜了,可惜了!唉,我叫杜逸,公主是清逸公主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分呢?”“???”這都什么跟什么,韓子月不由咧咧嘴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的杜逸。離開河定縣,又向前行進了十多天,這日便到了兩國邊境,負責(zé)護送的驃騎營也不得不停留在了軒宇邊境內(nèi)。而符蜀負責(zé)迎親的官員早已等候在了邊境,兩方見面之時,本是喜慶的氣氛,然卻讓人感到絲絲的不安。當(dāng)和親對伍踏進符蜀境內(nèi)之時,韓子月、寧飛便是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時刻注視著周圍的情況。“韓將軍,我怎么覺得來接我們的這些人很是怪異?”寧飛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身邊的韓子月,低聲說道。“我也覺得情況不妙,迎親本該派些武將作為保護,然他們所派之人僅僅是幾名文官,你我需多加小心!”韓子月眉心微蹙,擔(dān)憂地輕聲說道。******符蜀的早春時節(jié),余寒未盡,接連下的幾場雨使道路泥濘不堪,馬隊在被壓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艱難地前行著,馬車轍印深陷,異常的顛簸。蕭睛坐在馬車?yán)铮X得整個人都快被這顛簸的馬車晃散架了,柳眉微蹙,輕撩起窗紗向外探望。四周空曠一片,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因為是初春時節(jié),樹木還沒有發(fā)出新葉,整個山峰光突一片,顯得格外的荒涼。蕭晴不由輕嘆一聲,將窗紗輕輕放下,一絲哀愁悄然爬于眉梢之上。“這道也忒難走了!”邢紀(jì)威皺著眉,咧咧嘴抱怨地低語一聲。韓子月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邢紀(jì)威,唇角微揚,輕聲說道:“紀(jì)威,你少說兩句,提高警惕,我覺得這周圍情況不太對勁!”說罷,韓子月目光在周圍掃視,自己雖然對符蜀地域環(huán)境不是十分了解,然此刻所走的道路絕非是官道。“大哥,符蜀國難道還要半路截殺公主?”邢紀(jì)威看著一臉警覺的韓子月,壓低聲音,小聲問道。“那你以為他們想干什么?你那腦子不會只是用來吃飯的吧?”寧飛狠狠地白了邢紀(jì)威一眼,冷哼一聲。“你……”邢紀(jì)威剛要說話,便聽到隊伍的最后面?zhèn)鱽硪魂噾K叫聲,所有人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攏目觀望,只見身后火光沖天,所有的糧草全部被點燃,正向天空中冒著滾滾的濃煙。韓子月幾乎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灼人烈焰,“寧飛,你們保護好公主!”說罷,韓子月勒緊手中韁繩,雙腿用力一夾,帶馬直沖向隊尾。此時護衛(wèi)的兵勇早已和突襲而來的黑衣人打成一片,一時間,廝殺聲,喊叫聲,響徹天際,濃厚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面對著黑衣人輪番的攻擊,護衛(wèi)的兵勇接連倒地不起,韓子月用手將臉上的血跡抹掉,急速地喘息著,體力也有些吃不消。寧飛牙關(guān)緊咬,瞥眼看向身邊的杜逸和邢紀(jì)威,“你們倆快點帶公主走,我和韓將軍把敵人引開!”在這種關(guān)頭,杜逸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的狗屁禮節(jié)了,撩開車簾看向里面驚恐不已的蕭晴,眉心緊蹙,低聲說道:“公主,快跟我走!”說罷,杜逸一把將蕭晴拉起抱到了自己的馬上,看了眼身邊的邢紀(jì)威,“我們走!”“別讓他們跑了!”突然有一個黑衣人高聲喊道,頃刻間杜逸和邢紀(jì)威的馬前便圍上了十多名黑衣人。韓子月虛晃一招,甩開身邊的黑衣人,帶馬急沖向杜逸。一波強過一波的猛烈攻擊使韓子月等人的體力嚴(yán)重不支,瞇緊雙眼看向身邊的邢紀(jì)威,低聲說道:“紀(jì)威,集中攻擊一個地方,先讓杜逸和公主突圍出去!”“好”邢紀(jì)威手握大刀和韓子月兩個人護在杜逸的馬前,拼勁全力終于打開了一處缺口,“杜兄,快帶著公主走!”韓子月將最一個擋在面前的黑衣人撂倒后,沖身后低喊一聲。“韓將軍,我們邊關(guān)匯合!”說罷,杜逸將手中馬鞭一揮,策馬疾馳而去。看著杜逸離去的背影,韓子月的心中多少踏實了一些,然片刻后便想到了只身作戰(zhàn)的寧飛,心中不由劇烈地跳動著,目光在四周掃視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抹身影,不由擔(dān)心地看向身邊的邢紀(jì)威,“紀(jì)威,你看到寧飛了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沒看到他!”邢紀(jì)威大口地喘著氣,在四下里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帶起陣陣血腥的氣味,韓子月和邢紀(jì)威體力都已嚴(yán)重透支,額間的汗水混著血水蜿蜒而下,滴落在鎧甲之上,形成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印跡。就在兩個人覺得再無力支撐下去的時候,突然身邊仿佛有電光一閃,一名黑衣人倒地不起。韓子月倏地睜大雙眼,看向剛剛死去的黑衣人,只見一只明晃晃的銀色長箭深深刺入那人的咽喉。頃刻間,又有數(shù)只長箭接踵而至,夾雜著陣陣風(fēng)聲,如閃電一般劃過長空,準(zhǔn)確地一一射入黑衣人的咽喉,無一錯漏,“真是好箭法!”韓子月不由贊嘆地低語道。轉(zhuǎn)頭向箭的來處望去,只見不遠處白馬之上坐定一人,一身青衣,手挽長弓,即便在如此快速的急射之中,仍保持著優(yōu)雅的射姿和冷靜的面容。那青衣人的箭法又狠又準(zhǔn),須臾間便有二十多名黑衣人倒地不起。見此變故,黑衣人中有人低吼一聲:“撤!”。一時之間,周圍安靜得一片死寂,只有被火燒的馬車啪啪作響。韓子月帶馬剛要上前,只見青衣男子將弓斜背在背上,面色漠然,雖沒有任何表情,卻透出一股桀驁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