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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總是覺著寂寞,是因為三爺心里的人不在身邊罷了。”他又說:“因為陸公子不在上海。所以三爺連跳舞都不高興去了。難道不是嗎?”傅玉聲輕聲的反問他道:“我心里想著什么,難道你比我還清楚嗎?”他若不是這樣的想著孟青,也不會明知是徒勞,還要一路來到東臺了。孟青卻搖了搖頭,說:“我哪里清楚呢?我若是三爺,又怎么會舍得他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說到這里,就笑了笑:“可我想三爺喜歡他,總要比喜歡別的人多一些吧?!?/br>第204章傅玉聲心里一動,想起去年的那一趟西北之行,突然忍不住看向孟青。他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問出口,最后卻只是說:“你心里怕是覺著,我實在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吧?”孟青不料他這樣說,便有些著急起來。要開口,卻又被他生生的打斷。他說:“別人也就算了。你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我卻那樣待你。你會這樣想,也是自然?!?/br>孟青很是意外,又有些動怒,他急忙的阻攔道:“三爺,你不要說這樣的話!過去的事,總歸是過去了!三爺并沒有什么對不住我的地方。”傅玉聲反問他道:“真的嗎?你當(dāng)真一點也不怪我嗎?”他喃喃的說道:“我那時和少瑜辦婚禮,你特意去南京看我,我心底其實很高興的??晌摇€是同你說了那樣混賬的話,……你心里一定很怪我吧?”孟青靜了靜,才緩緩地說道:“三爺,你不必說這樣的話。我是喜歡過三爺,可既然散了,我就沒有別的念頭了。喜歡三爺?shù)娜四敲炊?,難道誰都該同三爺好嗎?”暗夜里只有微弱的星光,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可孟青的聲音卻讓他覺著難過,他說:“你心里還是怪我的,對不對?少棋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你覺得我這樣待他,和當(dāng)年對你一樣,實在太過無情?!?/br>孟青好一陣沒說話,最后卻只說:“這不怪三爺。三爺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他早就該知道?!?/br>傅玉聲怔了一下,想起他曾說過自己的那些話,心里就沉了下去,卻還是不肯甘休,反問他道:“我是怎樣的人?”孟青看也不看他,只是低聲的說:“三爺,不早了,你快去睡吧?!闭f完就轉(zhuǎn)身要走。傅玉聲突然生氣起來,沉聲的叫住他:“孟阿生!”孟青猛然回過頭來,在沉沉的夜色里緊緊的盯著他。晦暗的夜里,明明一切都模糊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那眼神就仿佛一張緊密的網(wǎng),鋪天蓋地的落下來,緊緊的裹住了他,讓他不能呼吸。傅玉聲輕聲的問他,“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來東臺?”孟青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可到底還是忍不住,便說:“我不想知道?!?/br>傅玉聲難堪極了,他覺得自己簡直都要喘不上氣來了。他勉強的笑笑,說:“你說不怪我,果然是哄我的?!?/br>他也不等孟青回話,便又徑自的往下說道,“我這次來東臺,就是想看看……,廷玉和你……”孟青沉默了片刻,才說:“三爺可以再娶一房。若是想要小孩子,其實很快。我想陸小姐會體諒您的。”傅玉聲很是意外,就解釋道:“我同你說過了,我和少瑜的婚姻,只是一樁名義上的婚姻罷了?!?/br>孟青卻只是說:“是嗎?”傅玉聲不知他是不在意,還是不肯相信,心里十分的不安,就說:“她只是一個朋友罷了?!?/br>孟青嘆了一聲,突然說:“三爺,我其實不必問?!抑滥銥槭裁磥頄|臺。”他問道:“你一定要聽我說實話嗎?”傅玉聲的心砰砰的直跳,又是害怕,又是期盼,他覺著這仿佛一場夢,卻不知這夢里究竟會有什么。他輕聲的問道:“你真的知道嗎?”孟青說:“我知道。陸小姐和陸公子都走了,杜鑫又離開了傅家,……耿叔也不在了。三爺往日里身邊的人都不在身旁了,所以三爺覺著寂寞,覺著孤單。我也勉強算是三爺?shù)囊粋€朋友,所以三爺過來找我。這些我都明白。”傅玉聲的心一直往下沉,想要解釋,卻聽孟青又說,“三爺,可我和你的那些朋友不一樣的?;蛟S別人能和您好聚好散,可我不行?!?/br>第205章傅玉聲臉色發(fā)白,那句好聚好散他實在無可辯駁,可什么叫做那些朋友?孟青這句話實在讓人下不來臺?;蛟S在孟青心里,他每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罷了。他心里難受,就說:“我的朋友是多了些,可同我好過的,這兩年也就只有過你和少棋而已。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鳳萍剛過世,你就回了東臺,這樣久不回去,總是讓人放心不下。我來看一看你,難道也不成嗎?”孟青突然發(fā)起火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樹上,說道:“三爺,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回東臺,就是為了要躲你!”傅玉聲嚇了一跳,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躍出。他心里隱約有些明白了,卻又不敢相信,他小聲的問道:“為什么?”孟青帶著怒氣反問他道:“三爺,你到底為什么來東臺?”傅玉聲手心都是一層薄汗,他大著膽子說道:“我來看你?!?/br>孟青似乎覺著可笑,他說:“三爺,你身邊沒人了,才想起我來,才來見我?!彼D了頓,又說:“三爺,我同你好過,你難道都忘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死了心,你又來東臺,你住幾天就走了,我呢?”傅玉聲屏住了氣,說:“那我要是不走呢?”孟青很是震驚,他有好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最后只說:“三爺,你別哄我了,我受不住的?!?/br>傅玉聲心里苦澀極了,說:“我沒有哄你!你要是不肯回上海,等我和少棋的事了結(jié)了,我就來東臺好不好?”孟青笑出了聲,說:“三爺,你別再說這種話了!”他呼了一口氣,才又說:“這種事,誰說得準(zhǔn)呢?我反正是不信。三爺?shù)呐笥涯菢佣啵夷囊粋€不好呢?何必拿我尋開心?”傅玉聲有些發(fā)急,就說:“孟阿生!我哄你做什么!”孟青發(fā)怒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在上海的時候,有陸公子在,三爺總躲著我,何曾把我當(dāng)做朋友過?若不是因為廷玉的事,三爺哪里肯見我?”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克制著心中的怒意,才又說道:“三爺,我跟你不一樣。散是散了,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