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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術館看一看。杜鑫在上海就聽說了南京中央國術研究館的名頭,知道國術館雖然才成立沒多久,卻有許多南北的名家匯集。他不料會有這樣好的機遇送到眼前,心動不已,連連的點頭答應。孟青見他這樣心癢難耐,也不免笑了,說,其實留下的人其實也不多了。又囑咐他說,明天你隨我去,若是有不明白的,又或者有想知道的,等回到家里再細細問我,在外面時就不要做聲了。杜鑫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就滿口的答應了。只是不料他這樣謹慎,不似平日,心里就有些驚奇。第二日孟青便帶杜鑫一同前去。原來前去國術館的不只他與孟青兩人,簡直浩浩蕩蕩,他只聽這些同行之人之間相互稱呼上將參謀長等等等等,就知道這一次出行來頭不小,不敢開口,小心的跟在孟青的身旁。國術館位于西華門內(nèi)頭條巷,宅院深廣,因為有軍政要人前來,所以連續(xù)有好幾場表演。拳腳功夫倒也罷了,還有許多刀劍棍棒,杜鑫從前何曾看到?這一日簡直是大開眼界,哪里還舍得離開呢。因為傅玉聲特意準了他一個月的假,許他一直待到國考結束再回滬,孟青便替他問了國術館的教師,原來學期可長可短,并無定例,因人而異的。于是杜鑫在南京的時候,便每日都去國術館觀摩學習。杜鑫原本就很聰慧機靈,因為跟著孟青學的拳,懶惰的性子很是改了一改,所以在國術館也是進步神速,連孟青也忍不住夸贊于他。杜鑫便很是得意,問他:“孟老板,你看我這樣,能不能在你武館里討口飯吃呢?”孟青愣了一下,問說:“你在三爺那里不好嗎?怎么想著要走?”杜鑫不料他認真起來,便連忙說:“孟老板,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呀!”孟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并沒有說話。到了九月底,傅玉聲突然掛了電話過來,說要回去一趟。杜鑫欣喜萬分,說:“少爺,你也要來看國考嗎?”傅玉聲說:“還不是因為你回了南京的緣故?他不見你,便問起來。我一說,他也生出了興味,一定也要去看上一看,還要我陪著他?!?/br>杜鑫猜著少爺心里的顧慮,便連忙說道:“這也沒什么關系呀。孟老板說他不比了,只做裁判?!?/br>傅玉聲大約是沒有料到會有這樣一句話,怔了半晌,突然說:“我不去看,又不是怕見著他?!?/br>杜鑫無聲的在心里腹誹道:你不怕見著他,那為什么這樣冷著他?便又有意的問他道:“少爺,那你來,是要場場都看呀,還是看刀劍,槍棍,摔跤,拳腳呢?”傅玉聲笑出了聲,卻并不答他,只問說:“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知是不是花拳繡腿,只禁得看,禁不住打呢?”杜鑫便得意的說道:“少爺,我在國術館學習呢!你來了南京,也來館里看我打拳好不好?”傅玉聲不料他這樣認真,便夸了他兩句,又問說:“你同誰打拳呢?難道是同孟老板嗎?”杜鑫說:“哪里能同他打呢?”杜鑫在國術館里呆了些日子,才知道雖說館里是匯聚了天下高手,原來也有門戶之見,派別之爭,這才明白為什么孟青這么愛打拳,卻很少去國術館了。因為傅玉聲來南京,杜鑫想過了,少爺在南京,他總得跟著,這離國考也沒多少日子了,等過了十月,國考完了,他也該跟著少爺回上海了。于是就索性向國術館的教師提前道了別,孟青知道了,便問他怎么好有些日子呢,怎么就告辭了。杜鑫只好說:“少爺也要回來了,我還要去火車站接他呀。再說了,他回來,我總得跟著他,不能讓少爺身邊沒人?!?/br>孟青神色一動,突然問他:“三爺也是來看國考的嗎?”杜鑫心里為難,也不好騙他,便說:“若是有空,怕是也要來看的?!?/br>孟青露出懊惱的神色,說:“我以為三爺不愛看這些。”杜鑫心想,若是從前,不愛看也要來看的。若是眼下,愛看也不肯來看的。卻只是不敢說。孟青頓了頓,卻又問他:“三爺帶夫人一起回來嗎?”杜鑫心說,夫人不來,陸公子來,卻怕他在意,便道:“怕是跟朋友一起回來的。”孟青眼底有一絲失望,低聲的說:“這樣啊。那就算了。我還想著讓三爺見見廷玉。若是有外人在,還是不大妥當?!?/br>杜鑫連忙說:“孟老板,來日方長呀!”孟青卻沒有說話。第162章杜鑫心里明白,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等到傅玉聲到京的那日,杜鑫早早的就去候著了。陸少棋先下來的,杜鑫迎上去時,陸少棋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著說道:“還以為你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原來你倒還記得,也不枉玉聲平日厚待你一場?!?/br>杜鑫心里咯噔一聲,想他這番話說得不明不白,難道是為了自己跟著孟老板學拳的事情?可是這事少爺也是知道的,斷沒有為了這個就不高興的。想問又不敢問,就唯唯諾諾的點著頭應了。陸少棋倒沒有去傅家,他也回家了。兩輛汽車停在車站外面,接他的人一直在外面等著,陸少棋對傅玉聲說等他兩天。傅玉聲微微的點頭,仿佛只是同一個老朋友客氣一番,陸少棋有點生氣,瞪了他一眼,這才氣咻咻的上了汽車。杜鑫看他們兩個的情形,倒好象是又鬧了什么別扭,心想,這位陸少爺,也實在是不省心。結果等傅玉聲到了家里,都安頓下來,把他叫到書房里之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傅玉聲見沒有別人,才含著笑問他道,“你有了意中人,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知道呢?”杜鑫大吃一驚,不料他竟會知道,便著急的問道:“少爺,你聽哪個嚼舌根的胡說?”傅玉聲微微一笑,說:“我還能從哪里知道呢?”又說,“這可不是胡說,是孟太太告訴我的,難道她還能為了這個哄我不成?”杜鑫愣了一下,問道:“少爺,她怎么同你說起這個來?”傅玉聲看他一眼,說:“她總沒有胡說吧?!?/br>杜鑫漲紅了臉,訕訕的說:“倒也沒胡說……”傅玉聲看他這個樣子,不免好笑起來,說:“這就不好意思啦?”頓了頓,又嘆了口氣,說:“那你成親的時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