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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已久的姨太太后,反倒驚訝不已。原來這位徐鳳萍竟然是他見過的。杜鑫當(dāng)時就哎呀了一聲。他記性十分的好,見過的人都不會忘,他一見著這位姨太太的面,就記起來這個人以前是在南京的賭場里做事的,少爺還曾幫過她呢。徐鳳萍自然也是記著他的,見著他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問他的好,又連忙問:“三爺也來了嗎?”杜鑫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孟青說道:“你可糊涂了,三爺忙得厲害,怎么會有空來這里?”徐鳳萍便有些失落,嘆了一聲,說:“許久不曾見著三爺?shù)拿媪四?,還想著要再謝三爺一回呢。”杜鑫偷眼看她,過了這些年,她這副相貌,頂多算是生得端正罷了,哪里能夠比得上駱紅花?可是看孟青的神態(tài),待她倒是很小心翼翼,連她走下臺階,也要伸手扶一扶,生怕她摔著了似得。只是他生得高大,做起這些事情來,未免顯得有些笨拙。杜鑫心中費解得很,又見她小腹隆起,知道果然是有喜了,想著孟青的話,猜大概也就是年底前后的事了,便開口道起賀來。徐鳳萍臉上泛起紅暈,同他說:“這還得有三個多月呢,到時候也不知是男是女,你這時節(jié)同我道得什么喜呀?”杜鑫笑嘻嘻的說道:“到時候我還要跟著少爺再來道喜呢!”孟青突然問他道:“你跟三爺說了?”杜鑫之前在傅玉聲那里碰了幾次壁,知道傅玉聲聽到這些,其實是不大高興的。所以自然是不曾說起的,只是聽他這樣問,就有些不好接下去了。孟青卻以為他已經(jīng)說了,便徑自的說道:“三爺還在生我的氣吧?”徐鳳萍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你說什么呀,這是好事。三爺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他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br>孟青苦笑了一聲,說:“不是為了這個,是因為廷玉。我在茶樓里同三爺發(fā)了一通脾氣,三爺怕是氣得厲害了,回去連我叫的汽車都不肯坐?!?/br>第160章杜鑫聽他這話里的意思,怕是徐鳳萍已經(jīng)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后果,卻也不敢亂說話,就故意打岔道:“哎呀,對了,怎么不見廷玉呢?”徐鳳萍抿嘴一笑,說:“奶媽抱他去玄武湖啦,等等就回來了呢?!庇终f:“他如今沒那么怕生了,等他回來,你抱抱他。”孟青被他們兩個插了幾句話,也不好再追著他問話了,也就不再開口。可杜鑫聽她這話,愈發(fā)的疑心她也是知道的。孟青看他神情,就解釋說:“鳳萍不是外人,她不會同人說的。”大約怕他多想,便又說:“你放心好了,也讓三爺只管放心。這件事,也只有我和鳳萍,還有紅花知道罷了。鄭玲麗也不知這孩子如今在我們這里?!倍碰芜B忙說:“孟老板,您說這話就客氣了,少爺還同我說呢,他是覺著這件事怪對不住孟老板和……“他話說到這里,猛然想起了眼前站著的這位姨太太,就硬生生的把孟太太那三個字咽了下去,改口說道:“鳳萍姑娘和紅花姑娘的?!彼捓锿蝗挥羞@一頓,徐鳳萍如何不明白呢?就輕聲的說道:“是很對不住紅花姐。只是我那時就已經(jīng)有了身孕,突然領(lǐng)廷玉進門,實在容易引人非議,所以只好難為她了。”杜鑫這才明白,原來她們竟是商量過的。孟青一直沒再說話,除了扶徐鳳萍進屋時叫她小心,其余的時候,只在一旁坐著,靜靜的聽他們說話。后來徐鳳萍便說起要同孟青回上海的事,道:“我還同阿生說呢,也不知三爺在上海吃不吃得慣呢?若是不嫌棄,到時候家里做些點心,也送些給三爺嘗嘗吧?!庇终f:“阿生說這孩子要請三爺起個名字呢,只是不知道生下來是男是女。我同紅花姐,還有阿生都商量好了,滿月時單請三爺一桌酒,那時還要請三爺賞臉?!倍碰慰刹桓沂裁炊即饝?yīng),就說:“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呢?現(xiàn)在可說不準呀,只是依著少爺?shù)男宰?,若是他走得開,必然要去的?!泵锨噙B忙說道:“都請產(chǎn)婆算過了,左右不過是年前年后,若是沒有意外,就不會錯?!倍碰尾幌胨麜讶兆诱f得這樣準,心里驚奇,只是被他看著,又不好再應(yīng),只得含混的說道:“那少爺怕是走得開呢!”又說,“孟老板娶鳳萍姑娘的時候,少爺就說了呢,等鳳萍姑娘有喜了,還要再送一份大禮呢!”孟青聽他這么一說,便默然了,也不再追問他。等到奶媽帶著廷玉回來,家里才算熱鬧起來。廷玉穿著新做的緞子衣裳,比相片里的模樣更加的討人喜歡,生得漂亮倒也罷了,又白凈得很,簡直像尊小玉人一般。孟青抱著廷玉,便和顏悅色的同他說話,又問奶媽他在五洲公園里都瞧見了些什么。廷玉一雙手小小的,努力的摟著他的脖頸,細聲細氣的叫他爹,瞧那模樣倒有些象小姑娘。杜鑫看在眼里,只覺得新奇,他想,難道少爺小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嗎?心里就忍不住要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廷玉的性子果然是有些怕生的,因為不曾見過杜鑫,孟青放他下來,讓杜鑫來抱,他只是不肯。躲在徐鳳萍的身后,也不敢探出頭來。杜鑫知道他的身世,心里原本就對他有幾分親近,如今見了他的面,更是喜歡他得不行,哄了他半日,終于把他抱了起來,又見著他衣裳里面藏著少爺?shù)你y鎖,愈發(fā)映襯得他的脖頸玉一般的白,心里就想,少爺說是他對不起孟老板,可孟老板這份情意也太重了些,任是誰也還不起呀。逗弄了半日,也是奶媽說廷玉該去睡一睡了,這才放手。因為說起國考的事,杜鑫問他是哪一日比試,孟青歉疚起來,就說:“讓你空歡喜一場,我不比了,改做裁判。”杜鑫大吃一驚,連忙問他為什么,孟青笑了笑,只說:“高手太多,我就不獻丑了?!倍碰文睦锟闲牛?,他不比試,只做裁判,怕是比別人更厲害呢,只是好奇這其中的原委,便又追著他問了半天。孟青只推說是不肯丟丑,并不曾告訴他。杜鑫也有些怕他問起傅玉聲來不來看國考,見他不肯答,便也不再多問了。孟青倒是不曾再問起傅玉聲,反倒是徐鳳萍,問了不少。問傅玉聲的飲食癖好,可有什么不吃的,又問傅玉聲是幾時開口說話的,說廷玉不大肯說話,她很有些擔(dān)心。有些杜鑫答得出,有些他也不大知道,只怕還要回去問謝媽呢,便答應(yīng)改日再來。于是這一日便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大半。第161章杜鑫回去之前,孟青問他想不想去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