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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呢?!?/br>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他的心便定了許多,望著孟青歉然的笑了笑,說:“孟老板總是受我的牽累?!?/br>孟青只是搖了搖頭,說:“三爺若是總說這些,就是同孟青見外了。”傅玉聲就不再說什么了。火車到站后,葉瀚文果然依照約定前來接他,一路上并沒什么意外,他的一顆心總算是稍稍的放下放了放。到了夜里,葉瀚文去他房里找他,頭一句便開玩笑說:“我還以為這位孟老板與你有些什么,見著他面,才信了你的清白。”傅玉聲原本還有些心煩,這時也忍不住好笑起來,道:“原來我還有些清白?”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孟老板怎么了?你這樣說他?把你那一等侍衛(wèi)官的制服拿給孟老板,他穿起來只怕比你強(qiáng)多了?!?/br>葉瀚文嗤笑一聲,也不和他廢話,說:“我今天去了趟司令部,見著陸少棋了。”傅玉聲心口就是一緊,坐直了身體,問說:“他怎么樣了?”又問,“他說什么了?”葉瀚文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樣守法奉公的好青年,他哪里認(rèn)得我?”又說:“只是走廊上見著了,我也不敢去攀扯他,裝作不認(rèn)得就走過去了。不過我看他氣色還好,或許是想開了也未必?!?/br>傅玉聲半晌沒說話,葉瀚文也嘆了口氣,說:“我去司令部也是想再打聽打聽,也沒問出什么來。蘇奉昌怎么說?”傅玉聲聽了便覺著頭皮發(fā)麻,說:“約好了明天中午一同吃飯。”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同他說道,“不如我打個電話,約他出來見見,把話說開了,豈不是皆大歡喜?”葉瀚文卻覺著憂心,說:“我覺著不妥,他又不是守規(guī)矩的性子,”又說,“當(dāng)初在大都會里鬧成那樣,誰想得到?你還是小心些好?!?/br>傅玉聲也是默然,想起陸少棋獨自一個跑去上海,打算把他綁到重慶的事,也有些后怕。葉瀚文說:“你在南京還是小心點,就別出門了。明天跟蘇奉昌吃飯就開我的車,今晚就早點睡吧?!闭f完便起身走了。打開門后卻吃了一驚,原來孟青正站在門外,一時躲閃不及,頗有些尷尬,喚道:“葉先生,”葉瀚文回過神來,知道他怕是要找傅玉聲,便笑著說:“我這就走了,孟先生請?!备涤衤暱匆娝驹陂T口,不知等了多久,也有點驚訝,站了起來,說:“孟老板,怎么不進(jìn)來呢?”第71章孟青側(cè)身等葉瀚文出去,這才走了進(jìn)來。葉瀚文不過同他說兩句話罷了,所以也沒關(guān)門,傅玉聲不知道孟青聽見了什么不曾,便有些尷尬,笑著說道:“方才怎么不進(jìn)來?”孟青也不大自在,解釋道,“我想起明日的事,想同三爺商量一下,才剛過來,葉先生就出來了?!?/br>傅玉聲請他坐下,孟青心里有事,不肯走進(jìn)去,站著門口同他說:“三爺,我有些話想同你說,又怕你誤會?!?/br>傅玉聲見他神情鄭重,便也認(rèn)真起來,說:“孟老板有話就請講,我并不是那樣的人?!泵锨嗳允遣话玻p聲的說道:“三爺千萬不要多心,孟青就是怕三爺吃虧?!?/br>傅玉聲不知他要說些什么,竟然這樣的躊躇,又覺著他看低了自己,便有點生氣,笑著說道:“孟老板的家身都在我這里,我若是還要多心,那也太不知好歹了?!?/br>孟青懊悔之極,說:“三爺,我不是那個意思!”見他仍是笑著看向自己,便說:“明日相見,三爺畢竟有求于他,只怕是難以開口。三爺若是信得過我,便推說于此事不通,只管牽線搭橋,余下的事情,一概都不必管,只交給我來辦就是了?!?/br>傅玉聲見他這樣為自己著想,一時情不自禁,開玩笑道:“孟老板,你這樣待我,我何以為報呢?”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若是你與駱姑娘換上一換,我真要八抬大轎娶你進(jìn)門了。”孟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吃了一驚,一張臉紅了又白,難堪的說道:“三爺不要拿我取笑了。”半晌之后,又忍不住問道:“三爺,……想娶紅花?”傅玉聲又好氣又好笑,故意說道:“除非她和孟老板換上一換,不然我不肯?!?/br>孟青不自在的笑笑,說,“三爺就別開我的玩笑了?!币膊坏人卦?,又說:“這樣晚了,三爺別再心煩了,還是早點睡下吧。明日有我,你在一旁看著便是?!?/br>傅玉聲看他神色沉重,想同他說兩句,卻又不知說什么才好,眼看著他走了出去,將門闔上,嘆了一聲。總是這樣的客氣,也不知這人心里是怎么想??煽此拿佳坌稳?,并不像是自己多心的樣子。這樣想來想去,胸口便隱隱發(fā)悶,覺著不快。他這一宿也不曾睡好,后來好不容易睡著,竟又夢到梅園頭時的事。夢里孟青仿佛不曾去城里。他吃醉了酒,躺在那里沉沉睡著,孟青似乎未走,就坐在他身旁,一直守著他。他覺著心安,慢慢的就沉沉睡去了。第二日上午也是無事,他便把報紙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幾遍。葉瀚文一早就出去了,他這個侍衛(wèi)官清閑得很,卻沒有什么休息日,每日都要去點卯,頭頂上都是些手眼通天的人,畢竟不好太馬虎。中午約在了綠柳居吃飯,蘇奉昌也十分的爽快,酒過三巡,便問說:“律師請了么?記者找了么?你先鬧一鬧,我才好幫你把人弄出來。”傅玉聲聽他這么一說,便松了口氣。這些事情他來之前已經(jīng)找了人,連稿子都寫好了,只等蘇奉昌松口,不然不好在報紙上登。蘇奉昌又同孟青說了許久煙土行的事。傅玉聲于此事本來就是不通,這兩人又凈說些煙土成色來路的事,他在一旁聽著,一時無聊就問了兩句,反倒被蘇奉昌笑話了,說:“要不要叫個唱曲的上來,別把你悶壞了。”傅玉聲很不好意思,連忙擺手,說:“還是你們談?wù)乱o?!碧K奉昌年紀(jì)大他一輪,有時候說起話來就象傅景園,有時又同他親熱得很,仿佛兄弟一般,讓他很是吃不消。孟青看他一眼,安撫道:“三爺再稍等等,也就差不多了。”蘇奉昌就笑了,說:“也是,有些事情辦起來再說吧,現(xiàn)在商量還嫌太早?!庇滞涤衤曊f:“對了,我前些日子見著陸少棋了,他不是在司令部嗎?我還問他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他怎么說?”傅玉聲誤會了他的意思,驚訝非常,便硬著頭皮問說:“是嗎?他怎么說?”蘇奉昌倒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