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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引蝶,惹出許多禍?zhǔn)?,路五爺讓孟青跟著她,也是怕她出事。只是時(shí)日久了,路五爺用著他的地方也不少,慢慢的,便十分的信賴他,也想要提拔他。傅玉聲聽人說,路五爺先是給了孟青一個(gè)賭場管,大約是見他安分,交的錢也多,并不貪心,又給了他別的生意做。前幾年杜月笙的風(fēng)頭還沒起來,路五爺就牽線搭橋,讓他拜在杜月笙門下,沒想到如今孟青的風(fēng)頭反倒蓋過他的,許多事情還幫著路五爺一把。傅玉聲倒并不覺著稀奇,杜月笙是個(gè)重情義的人,孟青拜在他門下,比在別人門下,的確容易討好些。他原本是想,孟青的年紀(jì),其實(shí)也該成親了。他聽說了駱紅花的名聲,又想這兩人既然認(rèn)識,也不知道這人心里是怎樣想。眼下聽杜鑫這么一形容,他倒覺著這家伙怕是言過其實(shí)了。若是駱紅花當(dāng)真貌美至此,孟青那塊木頭難道還會如此的不解風(fēng)情,同他說些什么沒想過要成親的話?第30章他心里存了這樣的念頭,便把駱紅花放去了一邊,想著要替孟青再尋一門好親。只是別的都還好說,這樁事卻是急不得的。孟青并不是什么好出身,名頭再響,好人家的女兒終究是不情愿的。那些舞女戲子卻又太多浮花浪蕊,過于招搖,傅玉聲也不想委屈了他,便將這念頭暫且擱置一旁。宴請當(dāng)日,傅玉聲坐著家里的車親自去慈云寺那里接的人。孟青只知道是傅家來車接他,上了車才看見他坐在車?yán)铮阌行@訝,說:“三爺,你怎么親自來了?”傅玉聲便笑,說:“這不是為了借你的光么?同你一起走進(jìn)去,我省些力氣,少說兩句話。”孟青好笑了起來,說:“三爺明知道我笨嘴拙舌,還要我去出頭,這不是難為我么。”傅玉聲但笑不語,孟青安靜了片刻,說:“三爺,你在上海我也幫不上什么忙。路五爺這里有幾個(gè)賭場,三爺?shù)拈e錢放在我這里不肯拿回去,不如索性放在路五爺那里吧。光份子錢也是一筆進(jìn)項(xiàng),我每月十五給你送過去。”傅玉聲不料他還惦記著那筆贖金,笑了笑,打岔道:“對了,聽杜鑫說你與路五爺?shù)母膳畠汉苁?,怎么不請她一同前來?這次也是我疏忽了,只請了路五爺,該打!”孟青突然安靜起來,這沉默來得詭異,讓人大不自在,傅玉聲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大好看,想,怎么提起駱紅花他就這么不快,難道有什么隱情?正要開口,便聽到孟青皺著眉頭,說:“三爺!她是生得好看,可配三爺,還不夠好?!?/br>傅玉聲愣了一下,反倒笑了起來,半晌之后才說:“孟老板,照你說的,這個(gè)配不上我,那個(gè)也配不上我,難不成我要孤老此生不成?”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駱姑娘怕是不同凡響,你心里中意她得很,怕我同你爭搶?!泵锨嘀逼饋恚粡埬槤q得通紅,分辨道:“三爺怎么這樣說!孟青是真心為三爺著想。你不在上海,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生得好看,人也仗義,可她終究是交際場上的人,若是做朋友,憑著三爺?shù)纳矸?,要交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呢?況且她的朋友很多,三爺同她結(jié)交,日后惹出新聞來,三爺?shù)哪樏嬉睦锓???/br>傅玉聲原本是想打趣他一番,卻不想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心想,聽他的意思,倒是很不喜歡駱紅花那放浪的做派,又想,也是,他這樣守舊的性子,自然是喜歡那種小家碧玉。他倒是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的。男歡女愛,你情我愿,本來就是朝夕間的事,合則聚,不合則散罷了。不過聽孟青這樣一說,他反倒覺著駱紅花是個(gè)有趣的人。傅玉聲也不是當(dāng)真要同駱紅花怎樣,只是想逗逗孟青罷了,見他這樣發(fā)急,反倒覺得很有意思,又說:“孟老板,你這分明是心口不一。你對駱姑娘這樣在意,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么?”孟青眼底發(fā)紅,舉起手就要指天誓日,傅玉聲慌忙的按住他手腕,好笑的說道:“孟老板,我同你玩笑罷了,怎么當(dāng)真?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登徒子?聽見人家艷名在外,就要上去結(jié)識一番?”孟青被他捉住了手腕,抿緊唇看他,有點(diǎn)生氣,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傅玉聲看他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知道他心里當(dāng)真這樣想,又好氣又好笑,板起臉來,故作正經(jīng)道:“孟老板,我喜歡什么樣的,你還不知道么?你不只知道,還親眼見過的,難道這樣快就忘記了?她一個(gè)女子,生得再好,與我又有什么相干?即便我當(dāng)真是登徒子,獻(xiàn)殷勤的,也該是孟老板這樣的男子才是?!?/br>第31章孟青的臉頓時(shí)血一般的紅,低聲的喊他道,“三爺!”傅玉聲捉著他的手,微微的笑,說:“孟老板還是不信?”孟青聽他振振有詞,卻絲毫也不入彀,不大高興的說道,“三爺說別的我都信,只有這話,我是死也不信!”傅玉聲驚奇起來,似笑非笑的問道:“怎么說?”孟青臉色通紅,不自在的說道:“三爺,你先放開我!”傅玉聲笑了起來,說:“我若是偏偏不放呢?”孟青攥緊了拳頭,擰著眉毛看他,傅玉聲眼底帶著笑意,絲毫不讓的看他,孟青無奈的嘆了口氣,松開拳,卸了力,說,“三爺,您光是捉弄我有什么意思?”傅玉聲見他仍是忍耐,并不發(fā)作,笑意愈發(fā)的深重,便假裝正經(jīng)的說道,“孟老板說不信我,我覺著傷心?!?/br>孟青哼了一聲,把手一抽,不高興的說:“三爺就知道拿我開心,”頓了頓,才說:“三爺以為我不知道么?您就喜歡那些生得好看的。路上見著年輕好看些的女學(xué)生,你都要多看幾眼。若是你見著了駱紅花,我就不信三爺不動心?!毕肓讼?,還是氣不平,又說,“三爺,不是我說您,您這個(gè)性子,不改改可怎么好?陸公子那個(gè)脾氣,您怎么受得???您不就是覺著他好看么,若是他生得丑些,怕是您都不肯正眼看他?!?/br>傅玉聲聽他居然教訓(xùn)起自己來了,還妄自的揣測他與陸少棋的事,便愈發(fā)覺著好笑,面上卻繃得緊緊的,皺起眉頭來。孟青說完,見他沉思不語,以為他還不曾死心,猶豫了一下,大約也是覺得自己的話說得重了,便又說:“三爺,她人生得再好看,也是朵刺玫瑰,采了就要扎手,三爺何必自尋煩惱?!?/br>傅玉聲便笑了,說:“算了,不說了,也快到了?!?/br>孟青見他不愛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