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他氣息相聞:“來個直接的。”屈方寧與他握著手,不情愿似的晃了幾晃,這才飛快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御劍沒等他逃走,按住他后腦,抵著他柔軟的嘴唇深吻。屈方寧裝模作樣地嗯了幾聲,牙齒分開,讓他完全探入自己口中。御劍逗他般勾著他舌尖玩兒,片刻吸吮聲漸重,情欲之意轉(zhuǎn)濃。屈方寧索性也解開白裘,讓他的手隔著一層溫?zé)岬牟剂蠐崦约?。腰身有意隨他手掌上下微微款擺,眼睛卻睜開一線,瞥向昏厥在地、不知死活的孫尚德:“這人徒有一肚皮學(xué)問,腦子卻是一團(tuán)漿糊。老子天天跟蠻子將軍親嘴睡覺,這他媽才叫忍恥包羞事北庭呢!我都能忍,你有什么忍不得的?”*本章節(jié)中七言絕句改自宋朝詩人鄭汝諧。第54章絹殺雖說下定了忍恥包羞的決心,到底沒臉皮在族人眼前放浪。察覺御劍的手探入衣內(nèi),小小掙扎一下,推拒道:“我……眼睛好痛?!?/br>御劍與他熱吻正濃,猶自與他溫軟的舌尖輾轉(zhuǎn)廝磨一刻,才笑罵道:“我看你是名堂多。”見壁角一盆炭火燒得煙氣浮亂,帳中又是密不透風(fēng),遂一手抱了他起來,撩開了壁室暗門。屈方寧心中焦灼,倚靠在他身上,刻意向?qū)O尚德瞥了幾眼:“那個人……不叫人來收拾一下嗎?”御劍道:“還沒死,先不管他?!币粡澭?,帶他走了出去。門外雪靜月明,冷氣砭人肌骨。屈方寧從悶氣的大帳中一出來,深深呼吸一口清新冷冽的空氣,暢快得連打好幾個噴嚏。御劍作勢要扔,連忙攀緊落地。他雙足只穿著一雙短襪,此時便大逆不道地踩在御劍軍靴上,歪歪扭扭想要站直。御劍把他腰身扶正,無奈道:“老子就是給你玩兒的。”屈方寧一下笑了出來,突發(fā)奇想:“大哥,來跳個舞?”御劍也笑了出來,道:“行,站穩(wěn)了。”果真帶著他踏了幾步古舞。只是他腳步雄渾,動作英武,說是舞,更像演練下盤功夫多些。他的腿比屈方寧長得多,屈方寧跟不上他步伐,差點摔了下去。一邊胡亂抓扭,一邊抱怨:“你跳得不好,比伊克昭盟的女孩子差多了!”御劍笑道:“十幾年沒跳過了,生疏得很?!碧げ綕u止,抖開黑氅覆住了他:“別人跳得好不好,你又知道了?”屈方寧給他摟在胸口,全身都十分溫暖。知道他又要取笑,索性自己說了:“思春唄……”御劍一笑,環(huán)抱著他輕輕搖晃。察覺他的手也抱住了自己,低頭親了一下他冰冷的頭發(fā)。屈方寧在他懷里安靜了一會兒,低聲道:“小將軍要成親了?!?/br>御劍在他發(fā)頂停留片刻,嗯了一聲:“寧寧也十八歲了。”屈方寧臉貼在他胸口,點了點頭。許多誅心之語在嘴邊徘徊,卻一句也說不出口。雪地上靴印分明,冷風(fēng)一吹,干雪的粉末就吹到了他小腿、襪口、足踝……融成薄薄的冰水。只聽御劍在他頭頂?shù)统恋溃骸皩帉?,昨天入睡之前,我連你的臉都不想看見?,F(xiàn)在卻只想抱著你,逗你笑,哄你高興?!闭f到這里,仿佛在笑,又似乎嘆了口氣:“小猴子,你真是拿住了我的心啊。”屈方寧故作輕松道:“你早就說過了。”御劍搖首道:“以前是很喜歡你?,F(xiàn)在……”吻了吻他耳邊,聲音更低:“淪陷得更深了?!?/br>屈方寧耳邊迅速飛紅,闔上了眼睛。御劍溫柔得幾近嘶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寧寧,再陪我一年罷。明年春天,我給你找一個全草原脾氣最好、最聽話的女孩子,讓你娶妻生子,不必天天在我身邊。嗯?”屈方寧心想:“成不成親,都在你眼皮底下、手掌心里,我跑不到別的地方去。”仰臉回了一句:“……還要會洗衣裳?!滨谄鹉_來,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在雪地上親吻一番,回帳時情意旖旎。連孫尚德手足抽動,呻吟將醒,御劍也沒正眼理會。屈方寧剛從他懷中離開,頸上的一小片紅潮還未褪凈,眼睛已經(jīng)望了過去:“這個人殺不殺?”御劍心情極佳,笑道:“他罵咱們是奚奴狼子,又竊走了我們的銀兩、白絹。你說該不該殺?”屈方寧心頭一緊,側(cè)頭道:“我說的算不算?”御劍微笑道:“算。”屈方寧排布了一下言辭,鄭重道:“不該殺?!?/br>他看著御劍含笑的雙眼,抑住心中緊張,分析道:“他跟黃惟松一個鼻孔出氣,聯(lián)手演了這一出賊喊捉賊的把戲,擺明了就是耍無賴來了。他說什么奴、什么狼的,就是為了激怒你。要是你一怒之下砍了他,他這個無賴可就耍成啦!干什么非要如他的意呢?他一心求死,我們偏偏要他活著?!?/br>御劍聽他胡扯瞎談,笑意更深:“反其道而行?好主意?!?/br>屈方寧掌心汗出,抱住他脖頸,裝作頑皮模樣:“那你殺不殺?”御劍道:“寧寧說不殺,那就不殺。”命人帶田文亮入帳,自己卻健步上前,親手扶起孫尚德,口中道:“孫大人錚錚鐵骨,令人肅然起敬。我生平所見英雄豪杰無數(shù),視生死若等閑者,惟孫大人一人而已。左右,拿酒來!”守衛(wèi)送上托盤美酒,盤中立著兩個小小銀杯。御劍叱道:“取金杯!”片刻金杯送到,瓊漿滿盞,御劍一口飲盡,雙手倒轉(zhuǎn)杯口,道:“先干為敬。”孫尚德見他態(tài)度驟變,不明所以,卻也不愿示弱,冷哼一聲,端執(zhí)金杯,仰頭一倒。北草原的烈酒入口如刀,瞬間就嗆得連連咳嗽,仍咬緊牙關(guān)吞入肚腹,也是雙手倒轉(zhuǎn),杯口只余一滴金色殘酒。田文亮渾身惡臭,渾身篩糠般跪在一旁,見御劍金杯讓酒,禮敬三分,孫尚德竟也大喇喇地與之共飲,實難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幾十下。御劍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目光甚是嫌惡:“你也起來罷。看在孫大人份上,這件事暫且揭過。你們先往歲幣庫比對一下樣品,其余雜事,等回京復(fù)命之后再談。”一揮手,守衛(wèi)恭恭敬敬地將二人請出帳門。御劍在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孫大人,后會有期。”孫尚德渾然不解,微一駐足,已被帶了下去。屈方寧見他神態(tài)有異,心中的大石又懸了起來。目送什察爾城守衛(wèi)護(hù)送南朝車隊遠(yuǎn)去,試探道:“將軍,就這么放他們走了?”御劍遙望車隊,目光一寒:“自己鋪下的黃泉路,不走又能如何?”進(jìn)城宴飲一番,與他共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