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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了一口,罵道:“愚蠢,愚蠢之極!”也拂袖而去。巫木旗羅列禮品清單的間隙,見到這一幕,忙趕去報告:“將軍,小錫爾要被拐到其藍去了!”御劍瞥了賀真一眼,目光中浮起不明意味:“放心,拐不走的!”借著巫侍衛(wèi)長這張大嘴,屈方寧跟賀真鬧崩一事,幾天之內(nèi)人盡皆知。到了其藍使節(jié)回國之日,眾人都十分關(guān)心二人破裂的友誼,居然還有把屈方寧推到賀真前面的。賀真笑著伸手跟他握了握:“方寧兄弟,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兄弟。”屈方寧心情卻沒有他那么開朗,低聲道:“但愿如此?!碧ь^誠摯道:“賀大哥,你是我非常尊重的朋友,愿你……也能尊重自己?!?/br>賀真目光轉(zhuǎn)冷,臉上笑容不變,道:“后會有期?!避S上白馬,揚塵而去。魚麗公主一眼也沒看丈夫,臨上馬卻踟躕了片刻,開口道:“御劍?!?/br>初夏的陽光下,這位二十九歲的公主目光復(fù)雜,顯然有話要說。昭云兒卻在馬下?lián)u著她的靴子,不舍道:“魚麗jiejie,我成親的時候你還來不來?”魚麗苦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來。怎能不來?”御劍笑斥道:“成天把成親掛在嘴邊,也不知羞!”牽走昭云兒,道:“魚麗,多保重?!?/br>魚麗目光轉(zhuǎn)向他,嘆氣道:“你也是?!笨v馬而去。屈方寧壓不住好奇之心,晚上練箭一畢,立刻去打聽公主的秘密了。御劍只道:“小孩子聽了也不懂的?!鼻綄幋鬄椴粯芬?,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壺冷水,抹嘴道:“反正我也猜得到?!庇鶆o他身上熱騰騰的汗水氣味撩撥著,逗他道:“你猜到什么了?”屈方寧道:“別人喜歡你嘛,后悔沒有嫁給你!”御劍笑道:“胡說八道?!钡降讻]忍住,把他圈在腿間,在他頭頂親了一下。屈方寧口中道:“我身上好多汗?!钡挂矝]怎么認(rèn)真拒絕。在他懷里歇了一會兒,摘下他青木面具,戴在自己臉上,忽然問:“魚麗公主看過你的臉沒有?”這面具在他臉上,顯得松松垮垮的。御劍給他托著面具一角,低笑道:“你想問什么?”屈方寧坦然道:“想看看你憑著這張臉,傷過多少人的心呀。”御劍彈了他額頭一下:“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抱著他汗?jié)竦谋常溃骸澳愦蟾缡莻€粗人,不擅長應(yīng)對這些兒女情長。有時身不由己,難免辜負別人的心意。阿初的母親如此,王妃……也是如此。”憶及往事,神色中浮現(xiàn)一絲惘然。屈方寧道:“那你又想跟我兒女情長了?”御劍與他目光相接,蒼青色瞳孔深沉如夜空:“你是不同的。你是個男孩子,跟著我,哪兒都能去。帶兵,打仗,裂土封疆……一直在一起。不論到哪里,我都能照顧你?!?/br>屈方寧心中一片火熱,情不自禁伸出手臂,抱住了他頭頸。御劍親了親他鬢角,微微推開他發(fā)燙的面頰,掀起面具,俯身就去吻他的唇。只聽帳外巫木旗粗豪的聲音響起:“將軍,特哈爾城那兩位夫人來了!”御劍停在半路,勃然大怒,簡直要出去捅他一槍:“叫她們回去!”巫木旗大有深意地怪笑一聲,道:“你還是出來一下的好!”御劍百般無奈,攬著屈方寧的手用力抱了抱,不舍地放了下來。足足一刻鐘,才面色不善地回來,把手里熨得板板正正的衣服扔在一邊。屈方寧鼻翼抽動兩下,饒有興味道:“好香!”御劍道:“別人潑酒潑的。”示意他坐到懷里來。屈方寧嘖了一聲,忽然好奇道:“你身邊總這么熱鬧嗎?”御劍道:“人在其位,難免如此。跟你在其藍一樣,竭盡全力地往我身邊靠,不知算計了多少,才把我的扳指算了去。”屈方寧還沉浸之前的旖旎氛圍中,聞言四肢陡然一麻,頭腦霍然清醒,強作鎮(zhèn)定地抬起頭,手中暗暗運勁,片刻之間,已經(jīng)想到了幾十條脫逃之法。御劍見他全身散發(fā)驚懼之意,笑道:“怎么,你那些小孩兒的把戲,真的以為瞞得過我?”安撫般拍了拍他的背,道:“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屈沙爾吾,要不是他慧眼識珠,把你送到我身邊,人生豈不是少了許多趣味?”屈方寧心中暗叫險極,只覺身上無一處不是冷汗橫流,緩緩平復(fù)下來,喉頭微動,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br>御劍道:“屈沙爾吾裝瘋賣傻,做作太過。他的心機圖謀,明眼人一看便知。你這個主人,心眼太大,沉穩(wěn)不足,不是做大事的材料。你還是趁早另擇明主的好!”屈方寧見他目光柔和,略帶調(diào)笑,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你……不擔(dān)心么?”指了指自己:“我……別有目的,接近你是為了……打探敵情?”御劍大笑:“擔(dān)心?”笑意不散,注視他道:“好罷,小臥底。告訴我,你打探到了什么,有什么目的?”屈方寧睫尾閃動,攤開了手,嘆氣道:“小人奉命潛入敵軍中樞,伺機盜取軍機密文。只是敵人謹(jǐn)慎,機密之地重重防范,實在無從下手?!?/br>御劍故作慍怒,道:“甚么?這都大半年了,你居然一無所獲?定然是被人策反了。來人啊,給我拖下去砍了!切成八段,泡在馬奶里下酒。”屈方寧伸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道:“小臥底被你害死了?!?/br>御劍笑道:“我怎么舍得?來,咱們談個條件?!笨苛诉^來,撐在他上方,道:“你想要什么?陪我睡一覺,什么都給你。”屈方寧向后一退,背抵到了狼頭椅的扶手,與他火熱的目光對視,輕輕道:“反正你就是要我陪你睡覺!”御劍笑意斂去,低下頭來,隔著面具,在他嘴唇上深深一吻。“睡覺有甚么意思?我要你的心!”小臥底晚上回到領(lǐng)地,卻遇著昭云郡主,正在領(lǐng)地中央大帳前指手畫腳,威風(fēng)凜凜。見了他,面露冷笑,手中鞭子折了幾折,指著他鼻尖:“你,過來?!?/br>屈方寧無法違拗,只得乖乖過去跪了下來:“小人叩見郡主?!?/br>昭云兒輕撫鞭身,假裝沒有聽見:“你叫我甚么?”屈方寧垂眼道:“……主母大人?!?/br>昭云兒嘴角浮現(xiàn)一抹得色,一指他右手,道:“手抬起來?!?/br>屈方寧無奈,只得舉起手掌。昭云兒倒提鞭梢,凌空一抖,鞭身倒刺炸出,好似生滿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