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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小謝不專心,不開竅,缺了點靈性,沒有為藝術(shù)奉獻的精神。”高層們自然附和:“您說得對。”倘若真有驚世之才,不依賴任何歪門邪道一定也能綻放,但謝曉意深知自己的極限,他沒有能改變藝術(shù)史的天賦,死了也不會被任何人傳頌,更不會留下哪怕一部代表作。倒是向他鞋里丟釘子的某君,風(fēng)生水起,儼然領(lǐng)一代舞壇風(fēng)sao。謝曉意覺得他的確有本事,樣樣來得,樣樣演得,這樣的瘋魔如果就是天賦,那自己真的是個普通人。某君獲獎當(dāng)日,醉后點名要他扶自己去廁所,慶功宴上新秀前輩數(shù)百人,他獨獨偏執(zhí)地盯著謝曉意不放,引酒醉而抽搐的手指不住戳向謝曉意額間:“你,就是你……”謝曉意摸了摸鼻子,扶著他去了,人們紛紛讓路,為他。已經(jīng)沒人記得謝曉意姓甚名誰,但好歹大家記得有個配角很好用,寡言但跳得認(rèn)真,怎么磋磨也不要緊,他沒有生氣的資本。某君哇一聲吐在池子里,又抽噎著倒向謝曉意,嘔一聲吐了他滿身。酒氣有種尖銳的酸臭,是把金錐在切割腦髓,謝曉意忍著抽痛脫了衣服,替他收拾。他踉蹌地指著謝曉意,大笑,是洋洋得意,孩子氣的天真和怨毒:“謝曉意,是我贏了,是我贏了……”“都是一樣練功,一樣的年紀(jì),梁鴻偏偏就看上你。你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從來沒體會過援助款被人侵吞,交不出學(xué)費只能穿著露大拇指的舞鞋練功,還要遭受白眼的滋味吧?”“我現(xiàn)在知道了。”謝曉意答得很平靜,他也沒有叫人來圍觀知名舞者的狼狽。“不,你知道得還不夠。現(xiàn)在沒人記得你了,但我還記得,只要我還記得你一日,你就別想好過!”謝曉意羨慕旁人有那樣豐富而激烈的喜怒哀樂,原來旁人也嫉妒過他那虛無縹緲的天賦和運氣。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因為他不久便無處可逃地被綁架了,灌好迷藥放在這間酒店里,等人享用。梁鴻及時趕來英雄救美,謝曉意懶得去想這是不是他安排的一出戲,那時實在太難熬,有張認(rèn)識的臉龐足以療饑。梁鴻仍然不敢反抗家族,謝曉意的職業(yè)生涯不咸不淡,但至少揚言要他別想好過的人不見了,人群的中心換成了數(shù)不清的新人。梁公子捏了捏他握著酒郁金香的冰涼手指:“犯不上和那些人爭,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的,這比什么都重要?!?/br>“這話,和多少人說過了?”梁鴻不答,只覷著他微微地笑。謝曉意吃夠了苦頭,都一樣是要賣的,賣給他還少受點罪,便也不去點明。于是二人便時常約在這間酒店里顛鸞倒鳳,虛與委蛇。彼此互相擁抱,只覺冰冷黏膩,卻是染上了便洗不凈的一身冷汗,糾纏終生。“你知道嗎?高利貸討債,經(jīng)常往人車窗上潑牛奶,又甜又黏,雖然只會模糊視線,但特別不好擦拭?!绷壶欉z憾地道:“你就是那杯牛奶。”“甜嗎?”謝曉意笑,調(diào)情的段數(shù)逐年增長。“甜得我都不想擦了,喝了都嫌浪費?!?/br>梁鴻是嫌謝曉意污了他的眼目,阻了他的前途。但他到底也拿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在這房間里行了強jian之實。要說rou體應(yīng)該是魚水盡歡,但謝曉意難得矯情一回,覺得不被允許拒絕的自己,連心臟都被人掏出來下流地褻玩了,還塞滿了垃圾安全套擲還給他。是他犯賤。謝曉意不想再拖,梁鴻已經(jīng)訂婚,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勾連。而且看了那么多小孩子的笑臉,他也有點渴望“正常人”的生活。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找一份教職,埋葬夢想和舊情人平安度日,簡直就是文藝片男主角的劇本。他該知足。第07章謝曉意一直坐在大廳里,握著杯冷了的花茶,沉思很久不肯上樓。吳天行坐于不遠(yuǎn)處觀察著他,心知他在為某事躊躇。這事吳天行雖說不準(zhǔn),但也猜得七八分,畢竟他親自來就是為了狩獵。他請人替謝曉意換一杯熱茶,謝曉意詫異地抬眼:“居然有免費續(xù)杯嗎?”留了一瞥風(fēng)流靈巧的小胡子的領(lǐng)班親自來倒熱水,笑著向吳天行父女處瞥了瞥:“有人請您?!?/br>謝曉意驚訝,連忙起身親自前去道謝。眼看他一步步走來,來報名上芭蕾舞課的吳佳佳立刻就要向他跑去,給他展示自己分到的小裙子。吳天行一把便拎住了女兒:“這兒地板蠟打得太光了,滑得很,別亂動?!?/br>吳佳佳不聽,小牛一樣就往外蹭,吳天行低頭和她講道理:“如果不聽話,就把你放在嬰兒椅上,讓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小嬰兒個頭夠不夠大?!?/br>吳佳佳最怕丟人,立刻不敢動了,只向父親撇嘴,眼神期待地注視著謝曉意。地板的確光滑得出奇,謝曉意恍惚著沒注意,一名侍者推著餐車走來,他正要避讓,頓覺腳腕一涼,隨即便是熟悉的鈍痛和麻癢一同泛上。他還迷糊著沒想明白,便發(fā)現(xiàn)吳天行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在了自己面前,看起來還很高,很高。吳天行向地上的人伸出手,溫和地搭著肩膀把他攙扶了起來:“你摔倒了?!?/br>謝曉意紅了臉,都不敢承認(rèn)自己是專業(yè)舞者,見兩次摔兩次,平衡性多差。謝曉意今天穿了件駝色的高領(lǐng)毛衣,普通黑牛仔褲,漿洗得褲縫處都有點發(fā)白。好在曲線曼妙,就是套著床單,也照樣坐得挺拔優(yōu)雅,舉手投足引人注目。吳天行打量他就像研究一幅名畫的筆觸,還不急著解構(gòu),只要先欣賞其中美妙便可:“佳佳是不是真的把你跌傷了?佳佳,快道歉?!?/br>吳佳佳連忙道歉,謝曉意又還禮致謝不迭,之后眼看就要冷場,吳佳佳卻興致勃勃拿出了自己的小舞裙,揮舞著綴了亮片的白蕾絲告訴他:“我也要跳得像你一樣好,老師說今年會有匯演,我要當(dāng)上最大的那只小天鵝!”“最胖的還差不多,你要是真想好好跳,先戒了你那些零嘴?!眳翘煨辛?xí)慣性挑剔,女兒當(dāng)即扁了嘴,不肯再看父親一眼。謝曉意暗忖,這個人看不透,做他的女兒可真不容易,聲音立刻多了十分溫柔:“只要按照老師的話去做,你一定沒問題的?!?/br>隨后一大一小還加了QQ微信,吳佳佳興高采烈地嫌棄謝曉意落伍,教他怎么活學(xué)活用表情包??上н€沒玩得盡興,就到了小孩子睡覺的時間。就算天上下核彈,吳天行的規(guī)矩也不容置疑。此時已是九點五十分,吳天行直接命人抱著吳佳佳去安置:“馬上到十點,今天已經(jīng)是破例。”吳佳佳知道父親的神情代表什么,乖乖地點頭走了,也不要人抱,只摟著小裙子昂頭走在前面,嬰兒肥還沒褪,卻很有幾分架勢。“她外婆今天到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