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書迷正在閱讀: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羊與天鵝湖、皇子不務(wù)正業(yè)、國王的信徒、收個籃球體校生做忠犬(H)、蓬萊之妖蛇(H)、直到人間有白頭、炮灰總想當(dāng)主角、骨偶師、逃離官配請加油
它顛倒是非、街頭買醉,為此對酒當(dāng)歌、欲仙欲死。那樣就比較累。畢竟你為自己做了一個設(shè)定。誰也說不清人生的本質(zhì)。它究竟是個夢,還是無與倫比的真實?它究竟是個游戲,還是必須去確定目標(biāo)和意義?這誰也說不清。理智和感情,誰對誰錯?重情和重義誰真誰假?親人和愛人,誰近誰遠(yuǎn)?青春和年邁,誰重誰輕?他只是亂了而已。陸景浩也是亂了而已。所以剛才的一切,不過是發(fā)生在混亂中的鬧劇。他們都很明白,所以很快地,杜絕舊事重提。這也是為什么陸景浩走出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原因,任何阻攔也攔不下他的決絕。如今,薛平光什么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對他的了解。出了別墅,男人猛地松了口氣。他告別了他苦心經(jīng)營的成果,也告別了內(nèi)心難以克服的弱點。想曾經(jīng),在薛平光面前,他是那么善于偽裝,深藏不露到了無懈可擊的境界。但終歸對此厭倦。就如厭倦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厭倦了利用別人所獲得的快意,厭倦了在把敵人殺了個片甲不留的時候還能夠如此風(fēng)流倜儻的發(fā)型不亂,厭倦了自身的強大,厭倦了顛簸在浪尖,與死神同行的快哉。就算是出去被埋伏的黑虎堂砍成一塊又一塊,他也要踏出這方囚籠,給自己一個解脫和痛快。那些不該有的萌芽必須扼殺在搖籃,那些不該有的怨恨也得隨風(fēng)消散。他可以忘記自己比天高比地厚的身份,但是他不能放下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就算他有可能為此失去生命,但是他得到了他最需要的來自身后的忐忑不安和刮目相看。但是本該伺機而動,等著將他千刀萬剮的黑虎堂并沒有出現(xiàn)。打破這不尋常的寂靜的是他的電話鈴聲。碰見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他都不為所動,但是這把鈴聲卻讓他的心緊了起來。“阿浩,呃,你能不能來辦公室一趟?我等你很久了。”那個人遠(yuǎn)走超過半個時辰,薛平光依然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少爺,讓我為你包扎下傷口。”嚴(yán)世成來到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貼在背后的那只手流出的血都把墻壁染紅了。就在他意識到不對時,便立刻奔回了自己的房間。那個時刻,他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失控,只有依靠放血才能平息心中嗜血的沖動。那是很多年前,他還是個天真浪漫的少年,性格溫和,腦子里除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沒有別的。那個時候,他以為這個世界,如童話一樣簡單,充滿了唾手可得的幸福。人們都是善良的。價值觀正確。絕不對虛偽做作和低級的利益趨之若鶩。就算現(xiàn)實與他想的有所偏差,也無傷大雅,他可以做本真的自己,維持住良好的品行。并不需要憤世嫉俗,與變化萬千的人類劃清界限,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搭建美好的憧憬足矣。但是他的父親覺得薛家的血脈不該是這樣的。不僅他的兒子,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該是這樣的。男人不強悍何以稱作男人?男人就是要獨當(dāng)一面,風(fēng)吹不倒,雨澆不滅。有干勁、有志向、有弱者無法企及的東西。就這樣,不顧他的反對,父親將他送進了殘酷的軍營。在那里,只有教官冷酷的嘴臉、沒完沒了的欺辱、以及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他不可以叫累,不可以偷哭,一點點嬌生慣養(yǎng)、自怨自艾都是被杜絕的。他不再是個人,只是個遵循父愿的機器以及光宗耀祖的工具。他不斷地喪失著自己,在一次次的屈辱中血淋漓地蛻變。直到他不再手無縛雞之力,能夠打倒比自己強壯的特種兵;直到他的心變得堅實,不再被任何惡意中傷弄得苦不堪言;直到他足夠強壯理智冷血,能夠捍衛(wèi)他求知若渴的東西。有一次,因為很小的摩擦,他幾乎把對方打死,眾人按住他,就是打鎮(zhèn)定劑也是無濟于事,最后他狠狠弄傷了自己才獲得了那彌足珍貴的平靜。從那個時候起,唯有大量放血,才能讓他從野獸的憤怒中回歸到殘破而平庸的人形。第63章真相玻璃外墻在陽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輝,宏偉的房頂直指蒼穹,鳥瞰著永遠(yuǎn)比自己矮一截的周圍。歐創(chuàng)所在的高樓大廈身披繁華,深深隱藏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秘密。至今也無人得知,它的輝煌已經(jīng)隕落,里面的員工已經(jīng)人去樓空,更無人知曉,這個聲名顯赫的上市公司其實一直被黑社會所cao縱。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大廈門口。他穿著風(fēng)衣,戴著墨鏡,在仰望了一眼自己的心血之后,慢慢步入。乘坐豪華電梯直抵十八樓。歐創(chuàng)最核心的管理階層曾經(jīng)聚集在這里,在nongnong的黑道氣氛中共譜藍圖。如今想來,非常可笑,莽夫畢竟是莽夫,如何又懂得避其鋒芒、出奇制勝的經(jīng)商之道呢。曾經(jīng)他想的是,不僅利用薛平光這張王牌度過難關(guān),還用他來漂白天狼會,最后不過是癡人說夢。他的理想,他的志氣注定是陰溝的一葉浮萍妄想歸于大海的滑稽。他所做的努力不是因為意氣之爭而付諸東流,而是由于無法改變的本質(zhì)而功虧一簣?;蛟S他早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才會放棄那看上去頂天立地實則微不足道的財富和權(quán)力。男人走了進去,沒有人來迎接,從來沒遭到過的冷落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意。沒有經(jīng)歷過摧枯拉朽的打擊,也就沒有人看得清這個世界,分得清自己。很多躊躇滿志、目標(biāo)明確的成功達人只是在無限期地迷茫而已,很多站在頂端自以為無所不能的非凡之士,到底是宿醉未醒、一文不值。那些更多的守著烏煙瘴氣、吵吵鬧鬧的家庭,念著難念的經(jīng)的凡夫俗子才獲得了最大的一筆。整個公司是一片落了幕的灰色,只有屬于他陸景浩的辦公室張著血盆大口,像是對著他的靈魂的誘逼。他站在那里,點上一根煙屁股,抽了幾口,才走了進去。這個煙屁股還是他從地上撿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做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他仿佛已經(jīng)預(yù)感到門里即將發(fā)生的事會讓自己的生命再度翻天覆地。辦公室沒有什么變化,仍是他喜歡的色調(diào),由衷的風(fēng)格。但是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卻變得那么徹底,仿佛被硫酸腐蝕過無數(shù)次,再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阿浩,你來了,”那人放下手中的煙,有些迫切地朝他投來目光,卻絲毫也沒有動一動身體的欲望,“這些年來,你還好嗎?”“你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詫異我竟然還活著嗎?”他的神情就像看見患了自閉癥的兒子,充滿了擔(dān)憂和自責(zé)。讓人感到寒冷徹骨的同時又有些忍俊不已。只是他笑不出來。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