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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這事也不怪你媽,我哥他平時看上去的確挺磕磣挺滲人的,你mama那樣的反應(yīng)特別正常,真的真的……”不吭聲的站在一邊都能被自己弟弟嫌棄磕磣嚇人的鄭常山聞言挑了挑眉,拿手就拍了拍鄭小山這小沒良心的腦袋,下手還挺重。而被他打的哎喲了一聲的鄭小山也在抬起頭看了自己這深藏不露的哥哥一樣,只是這臉上的小表情卻多少帶著點自豪和得意。說起來,鄭小山今天沒想到自己親哥會莫名其妙地給自己學(xué)校捐這么錢,還是等聽到老師在講臺上說這事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見全班人都跟著鼓起掌的時候,一直以來都被班里人看不起的鄭小山先是覺得被所有人這么羨慕的看著有點暗戳戳的得意,等后來回過神來了又開始在心里默默地心疼那些被捐掉的錢。“哥,這么多東西到底要捐多少錢啊,你工資卡里的錢還夠了嗎……浩然他媽捐了有一千多塊呢,你又得捐了有多少啊……”說這話的時候鄭小山一直是一副如果你說的多我就立馬跑回去問老師要回來的緊張表情,而他前兩天還在滿大街撿垃圾的親哥見自家弟弟明顯一副rou痛的不得了樣子,也沒打算讓他這么小年紀(jì)就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虛榮心給填滿了,只瞇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和他笑著道,“沒多少啊,現(xiàn)在搞活動買一還送一呢,那天我去辦手續(xù)的時候拿了張彩票,一刮開就說再來一樓,你看這不就正好三棟樓了嘛?!?/br>滿嘴胡說八道的鄭常山直接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扯了個謊,偏偏鄭小山這孩子也是苦日子過慣了,對金錢壓根就沒什么概念,見他說的這么逼真的樣子,所以輕輕松松地被他這么騙了就又繼續(xù)沒心沒肺的和自己好朋友去玩了。而等勉強應(yīng)付完一大堆原本還對他避之不及的家長,鄭常山看了看時間便想著要不把鄭小山送回家再回陳京墨那里看看,可是還沒等他在這偌大的學(xué)校找到人呢,有個急急忙忙追上他的影子就飛快的從后面跟上來了。“誒,您等等呀,您等等呀……”帶著點喘氣聲的女聲聽上去挺年輕的,原本正緩步往前走的鄭常山聞言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來,便和剛剛還在講臺上給家長說話的女老師對上了眼。只是當(dāng)這氣質(zhì)出眾,容貌端莊的女人稍一靠近自己,鄭常山便立馬嗅到了她身上的那股不太尋常的味道。而這女人見鄭常山臉上用一副陰冷的像毒蛇一般的表情盯著自己,那只殘缺的灰色眼睛看著人的恐怖樣子當(dāng)下便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趁著他態(tài)度沒有變的更惡劣前急急忙忙地就開了口。“祿星在上,小女子并無冒犯之意,只是方才在里頭看著您的相貌有幾分眼熟,便過來想和您打個招呼……”“教師行主我見過,可你是誰?!?/br>面無表情地這般問了一句,鄭常山這般說著瞇起眼睛地打量了一圈這模樣全然陌生的女人。而聽他這么說,這瘦弱的女老師也是神情復(fù)雜地低下頭,半響才帶著點尷尬且無奈地笑著開口道,“多年前我便已經(jīng)叛逃出祿星司了,祿星您不認(rèn)識我自然是對的,科舉廢除前人人稱呼為我一句楚山長,封建王朝科舉廢除后書院便不復(fù)存在,我便漸漸地被人忘了……”女老師這般低聲說著,鄭常山當(dāng)下也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剛剛他還不太清楚這女人是什么身份,聽到山長二字倒是想起來了。畢竟在祿星司建立之初還是較為古早的封建王朝時代,那時很少有女子能出來工作,除了些底層女性從事的下九流行當(dāng),真正的象征社會地位的職業(yè)卻從來輪不到那個時候的女性。可是在那樣注定對女性不公的時代背景下,卻還是有不少通過自身努力而在歷史中煥發(fā)出自己獨特魅力的堅韌的杰出女性,而這姓楚名梅枝的女山長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山長,是中國歷朝歷代對書院講學(xué)者的稱謂。五代時文人蔣維東隱居衡山講學(xué)時,授業(yè)者便叫他山長。到宋代時封建統(tǒng)治者將南唐升元年間的廬山白鹿洞的白鹿國學(xué)改名為白鹿洞書院,聘請山長講學(xué)之風(fēng)便起了。而到明朝的時候,因為社會風(fēng)氣隨著海岸通商的關(guān)系,女子的地位便有了一定的提高,許多女性開始對刺繡女工之外的東西產(chǎn)生興趣。偏偏在那個年代恰好就有一位出生大儒之家,名叫楚梅枝的姑娘進(jìn)入了當(dāng)時的文壇,又因其有詩才,懂謀略,胸懷傲骨,便得了當(dāng)朝首輔的稱贊。那時這樣顯赫的聲名落在一個女子身上難免惹人非議,許多出于男權(quán)社會的男人壓根見不得一個女子比自己有才學(xué),便想盡了辦法去詆毀楚梅枝的名節(jié)。而盡管在當(dāng)時許多文人的爭議聲中這位楚姑娘受了不少的許多的羞辱,可是最終她卻還是通過自己的才學(xué)和出眾的為人在自己二十五歲那年以一個未婚女子的身份成了當(dāng)時戶縣書院的一名女山長,此后又一路升入神界,成為了這三百六十行的行主一員。“能被稱呼一句山長的在當(dāng)時肯定都是杰出的學(xué)者,你也不用妄自菲薄?!?/br>說起正事的時候鄭常山的態(tài)度一般還是挺正經(jīng)的,況且他也知道這楚山長這么急迫地找上自己,肯定也是有她的苦衷在的,所以一時間只等她自己開口說明白。而聽他這么說,那楚山長也是激動的眼眶含淚,像是終于找到救星一般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掌,半響才紅著眼睛沖鄭常山緩緩開口道,“我本是叛逃行主,先前受控于巨門星,被迫做下了許多錯事……后來祿星您將巨門親自斬殺,自此之后我們這些叛逃行主雖不敢到您的面前造次,卻以為自己至少能得些太平的日子……可是誰知道就在半個月前,妖僧僧苦練出現(xiàn),說是他得了巨門星號令要來將我們這些叛逃行主一一召回,而我的胞弟私塾生只因為一句反駁便徹底地死在了那妖僧的刀下……”這般說著明顯是想起自己弟弟凄慘的死狀,楚山長在楊川市東躲西藏了半個月,等的就是這一天。而此刻,當(dāng)面對著當(dāng)今神界唯一有可能制服那妖僧的兇星,神情端肅的楚山長只將雙手合攏行了個大禮,接著便一字一句地鄭重開口道,“當(dāng)日我助紂為虐,本是罪該萬死。如今小女子不求祿星您能放過我這叛徒,只希望能助您將僧苦練那妖僧盡早捉拿……以免天下蒼生之苦。”……陳京墨在Y市出了一趟差,又抽空去了趟溪澗村,等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事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