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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多大個事兒,值得你把下輩子也填進(jìn)去?”王熙鳳曼聲一笑,放下茶杯舒展筋骨。這時平兒進(jìn)來了,手里拿著幾大盒藥材,行禮道,“奶奶,東西都備好了。”“這便走吧。”王熙鳳下炕,撫了撫一絲不亂的鬢角。彩明忙忙給她披上水貂皮大氅。行至門邊,看見最頂上包裝精美的百年老山參,王熙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又繞回去,拆開禮盒剪了幾根參須,用紙包好遞給平兒,漫不經(jīng)心的道,“這百年老參可是個好東西,五形六體如此齊贊,少說也值五百兩銀子,沒得讓人糟踐了?!?/br>“奶奶說的是!”平兒輕笑,隨意把參須塞入某個禮盒中。那頭豐兒已經(jīng)把整支山參收入璉二奶奶私庫。一行人浩浩蕩蕩往趙姨娘院子行去。賈環(huán)這頭雖說沉睡,可不過三五分鐘,感覺到有人推門,長久養(yǎng)成的警覺性便促使他立即清醒過來,閉著眼假寐。趙姨娘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想碰碰兒子蒼白透明的小臉,看見他額頭包裹的,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又縮回來,用帕子抹淚。賈環(huán)的奶嬤嬤立在她身后,躊躇半晌輕聲道,“姨娘,多福看樣子不好了,璉二奶奶不會來找您算賬吧?她那樣護(hù)短,彩明是她跟前的得力人兒,當(dāng)初送多福過來還親自給咱們打了招呼,環(huán)哥兒現(xiàn)今沒事了,她說不得要鬧上一場,對哥兒的名聲可不大好?!?/br>隨意打死奴才確實(shí)不是個好名聲,趙姨娘心中憂慮,但更多的是怨氣,咬牙道,“她找我算賬?我還要到老太太,太太,老爺跟前告她一狀呢!當(dāng)初夸多福勤勉伶俐的是誰?結(jié)果幾個小娼婦眨眨眼就把他的魂兒勾走了,棄我們環(huán)兒于不顧。我早知道她看我們娘兩不順,莫不是故意送多福過來暗害我們吧?走!找老爺做主,把這一家子奴才都攆出去!死也不能臟了我賈府的好地頭。”說著說著越發(fā)氣性大了,反身就走。趙姨娘這般胡攪蠻纏,怎是王熙鳳一合之?dāng)??她可有一萬個心眼子,一千張嘴,十個男兒也說不過她一個!鬧到老爺那兒還不自投羅網(wǎng)、自取其辱?宋嬤嬤連忙把人攔住,耐心勸解,“姨娘您悠著點(diǎn),莫要鬧到老爺跟前。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平生最厭惡您這般作態(tài),少不得帶累了哥兒?!?/br>顧及到病床上的兒子,趙姨娘悲從中來,抹淚哽咽道,“我出生寒微,沒甚見識,除了吵鬧還能如何保護(hù)我的孩兒?我若不時時拔尖要強(qiáng)惹人討厭,那佛口蛇心的老婦如何容得我?老爺如何注意到我們娘兩?環(huán)兒如何平安長大?這府里有兒女的姨娘,除了我,你看看還有誰能活著!”閉眼假寐的賈環(huán)不覺心里一動。他本以為趙姨娘就像書里寫的一樣,粗俗貪婪,心思狹隘,聽過這番話才知她胸中也是有溝壑的。她故意丑化自己,處處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像個小丑一般上躥下跳,不過是一種自保的手段罷了。她身姿婀娜,長相極艷,完全可以掩蓋氣質(zhì)教養(yǎng)上的不足,不然也不會讓愛惜羽毛的賈政即便招人口實(shí)也要納她為妾,女兒、兒子接連降生,還為此忤逆了賈母。若她不但容貌拔尖,連性情也溫柔和順十全十美,說不得什么時候就無聲無息的去了,一雙兒女也未必保得住。她沒甚見識,出身又卑微,保護(hù)自己的手段很拙劣,甚至有點(diǎn)粗暴,卻也行之有效。至少王夫人只是厭惡她,蔑視她,卻沒想過除去她。聽著趙姨娘嚶嚶哭泣的聲音,賈環(huán)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人與人之間的溫情,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體會到了。趙姨娘哭了一會兒便停住,也不提去老爺跟前告狀的事,只呆呆守在兒子床前。這時門外有人喊道,“璉二奶奶來了?!?/br>趙姨娘立馬整理妝容,昂著頭出去。“環(huán)哥兒可好些了?醒了沒有?”王熙鳳攜了趙姨娘的手,狀似焦急的詢問。“好些了,方才醒過來,這會兒又睡下了?!壁w姨娘扯了扯唇,皮笑rou不笑的道。隱在王熙鳳身后的彩明聽聞此言方舒了口氣,抬頭掃視院落,尋找自家兄弟的身影。她并不怕趙姨娘打板子,這滿院的奴才誰敢得罪璉二奶奶?杖刑時他們自會控制力道,即便敲上百十下,不過歇息三兩天便生龍活虎,待明兒求告二奶奶,還可尋個更好的去處。瞥見從屋內(nèi)延伸出來的一大灘血跡,她輕松得意的表情立時一變,又有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悄悄挪到她身后,低聲說了些什么,駭?shù)盟暭饨校拔倚值鼙淮蛩懒??!?/br>“這是怎么回事兒?怎可動用私刑隨意處死奴才?”王熙鳳柳眉一豎。趙姨娘不由自主往旁邊的廂房看去,容色緊張。彩明顧不上主仆尊卑,推開趙姨娘便往那廂房里沖,看清躺在床上血rou模糊的人影便嚎啕大哭,復(fù)又抱住鳳姐雙腿不住喊冤,多少人也拉扯不住。本以為走一趟便能把人輕松救回,順便收服兩名忠仆,沒想這趙姨娘竟直接把人給打死了,叫王熙鳳措手不及又覺臉面無光。她咬牙,胸中怒火翻騰,指著趙姨娘喝罵,“沒了王法了,即便多福有錯,那也要稟明老爺、太太、老太太再做處置,萬沒有草菅人命的理兒!”“他根本沒死,只是厥過去罷了,嚎喪等抬回去再嚎,莫擾了環(huán)兒清凈。他害了環(huán)兒,我就是打死了他,你又能奈我何?去官府告我呀!”知道賈政是個要臉面的,定然會想辦法把事情壓下,況且自己還占理,趙姨娘梗著脖子沖王熙鳳和彩明叫囂。彩明雙眼通紅,推開拉扯自己的平兒豐兒便朝趙姨娘沖去,“我跟你拼了!”她素來不把趙姨娘看在眼里,往日說話只有她刺趙姨娘的份兒,哪曾被如此羞辱過,一時就氣暈了頭。宋嬤嬤等人連忙攔阻,一行人亂作一團(tuán)。賈環(huán)被吵的心煩氣躁,掀開被子趿鞋,順手拿起桌上一只茶杯,走到門邊看了一會兒熱鬧,瞅準(zhǔn)時機(jī)砸出去。像瘋狗一般胡亂啃咬的彩明驚叫一聲捂住額角,鮮血順著指縫汩汩而出。眾人駭然后退,轉(zhuǎn)頭望去,卻見一身量消瘦,臉色慘白,眼神陰鷙的小兒斜倚在門口,殷紅的嘴角帶著惡意滿滿的微笑,身上穿著雪白空蕩的褻衣褻褲,活似一抹陰魂。“要拼命怎得不來找我?人是我砸的?!彼呎f邊踱步進(jìn)來,走到床邊探了探多福鼻息,十分遺憾的搖頭,“怎么沒死?要不我給他